什麼?她是不是覺得自己沒有錯啊!還是怎麼的,居然想要代著滿院子的奴才受罰?
尉遲臻突然來了興致,強壓住心頭的炙熱,問道:「你想怎麼代啊!」
啊?她也只是隨便說說的,向海藍偷眼看了看這些人,足有十幾個吧!再偷眼瞄著尉遲臻,「你想怎麼罰啊!」
「每人三十大板。」尉遲臻深吸了一口氣說。
「啊!三十大板?任管家也是?」
「一視同仁。」尉遲臻頓了一下,接著又問:「你還要代嗎?」
代嗎?一人三十大板,十人就是三百。呵呵,別說三百,就是三十,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挨的住呢!
「代嗎?」尉遲臻強忍著笑,怕把心頭的炙熱給噴出來,還是不依不饒的問著。
「代,代……」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把話都說出來了,哪能到最後關頭退縮啊!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三百板,呵呵,相信他頂多就是打個對折再對折再對折,再……
「來人,拿刑法,扶王妃到板凳上行刑。」
「啊……」不會吧!他來真的?向海藍帶著驚慌失措的眸光看著尉遲臻,居然在他的眸光裡看到波瀾不驚。「王爺,咱,打多少下啊!」向海藍感覺舌頭有些打結了。
「一人三十,這裡大約十幾個,那就……三百下吧!」
三百?他還真的要打她三百下?
好狠啊!向海藍用著牙齒咬著下唇,一臉的委屈,想在最後博取一點同情,可……
「快啊!還在等什麼啊!冬荷,扶王妃上板凳,今天早上是誰守門,來,一起陪著王妃受刑。」尉遲臻輕輕的掃了一眼底下的人,很是溫柔的說出這些話,好像,這不是在打人,而是在打磚塊。
「不用,我自己來。」向海藍看著那兩條長板凳,是像電視上演的那樣趴在上面嗎?看到一個家丁很自覺的趴在一條板凳上,向海藍帶著哀怨的眼神看了尉遲臻一眼,然後英雄就義般的也走上去,趴在上面。
只是,她把頭扭過去,不想看到尉遲臻。
如其說不想看尉遲臻,還不如說是怕讓尉遲臻看到她那痛苦的表情。
「來啊!給我狠狠的打。」
向海藍感覺心裡拔涼拔涼的,他居然能說過這樣的話。
板子還沒有落下來,眼淚倒是先落了下來。
向海藍感覺板子好像是在屁股上碰了幾下,像是在找位置,然後,就聽著行刑的人喊出:「一。」
「啪。」
「嗯……」
「啊……」
「二。」
「啪。」
「嗯……」
「啊……」
「痛嗎?」
尉遲臻的聲音好像是在她耳邊響起,像是強壓著什麼般的,他是在笑嗎?向海藍掛著滿眼的淚水扭頭來看,他還真是在笑,「痛,好痛,痛死我了。哇……」
「啪」的又一聲,只是這次很清脆,「痛什麼!連板子都沒挨上還敢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