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祥宮裡,太后靠在軟榻上,旁邊的圓凳上坐著尉遲臻。
「臻兒,這麼晚了還來哀家這裡,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啊!」太后把弄著指甲,有些隨意的問著。
「沒事,只是藍兒今天出府,結果回來的路上受傷了。」尉遲臻故意停頓不說,抬眼看著太后的變化。
「受傷?傷的怎麼樣啊!後天就要大婚了,不知道能不能參加啊!唉!這種薄命的人還沒做王妃就開始惡運連連了,我看呢,臻兒你還是改娶其它女子做王妃的好。」
「噢?看來母后也會未卜先知了,像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會有劫難一樣啊!」
「我,我哪裡知道,這不是你來說的嗎!」太后有些閃爍其詞的說著,手指撫弄指甲的節奏也有些紊亂。
「是啊!是我說的,今天孩兒過來還有一件事要說,就是因為藍兒受傷,所以後天的大婚儀式取消,但……」他故意托長了音說道:「我已經讓皇上擬了聖旨,即使沒有儀式,藍兒也還是孩兒的王妃,這件事改不了了。」
「你……臻兒,你是真的打算氣死母后是吧!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沒有來歷,只是一個街邊乞討的乞兒,你至於要屈尊降貴的娶她嗎?」太后有些惱怒的吼著,氣的完全不顧形象了。
「母后,孩兒也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像是認定了她,孩兒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請恕孩兒不孝。」尉遲臻撩衫雙膝跪在了地上,請求著太后的原諒。「孩兒請求母后一件事,請不要再做出像今天這樣的事,你這樣傷害她,如同傷害孩兒一般。」
「你,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太后傷心的用手捶著軟榻,別開眼不想再看跪在地上的尉遲臻。
「謝母后,孩兒告退。」尉遲臻起身,快速的離開了嘉祥宮,直奔自己的王府。
也許是向海藍的身子太弱了,也許是向海藍不太想醒過來,直到尉遲臻守在床邊第三天的時候,她才醒了過來。
「嗯……」她怎麼感覺身上像是釘在木板上一樣啊!好難受啊!
「藍兒,藍兒,你終於醒了。」看到向海藍終於發出了聲音,尉遲臻興奮的像小孩子一樣的搖著她的胳膊。這三天裡,他天天守在她的床邊,每一次的換藥,餵藥都是他在做,只想著讓她快點醒來。
「嗯,王爺,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憔悴啊!」她像是睡足了覺一般,透徹如水的大眸瞪著一臉疲憊的尉遲臻,天真的問著。
「哼,小沒良心的,你受傷了,昏迷了三天,而這三天裡,我就一直在這裡陪著你,守著你,你說,我能好嗎?」看著她醒來,好像所有的疲憊都消失了一樣,他輕著她小巧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