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一腳毫不客氣地踩在穆炎坐過的板凳上,拿起桌上的一瓶未開封的酒,快速地搖晃了幾下後,裡面的酒因搖晃時的衝力破蓋而出,噴得到處都是,也包括坐在對面正努力吞食物的我。
「OH,OH,OH,OH,OH——」
那三個蹩腳男還在不斷的歡呼雀躍,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臉色現在黑得猶如鋼鍋底,不,甚至比鋼鍋底還要黑上一百倍,丫的,長得噁心吧啦就算了,還要在這裡發瘋,而且還是在我安羽沫面前瘋,當我安羽沫是透明人嗎?是瞎子嗎?還是聾啞人啊?雖然我現在是不能說話,但我已經忍無可忍了。
就在我快爆發揍人時,一隻佈滿細紋的肥手伸到我面前,「小妞,來,喝了它,給我們哥三倆助助興。」
助興你個頭,我憤怒地拍掉紅毛男手中的酒杯,丫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
看到酒杯摔碎後,紅毛男立刻變臉,那速度比京劇演員變臉還快,他朝菜裡吐了一口唾沫,用力地捏住我的下顎,這種似公牛的蠻力快要把我的下顎捏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哥三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來,給我喝。」紅毛男毫不憐香惜玉,抬起我的下巴,直往我嘴裡灌啤酒。
從來不喝酒的我被這辣口的啤酒刺激得直往外彪淚,再加上喉嚨裡卡著東西,使我呼吸格外困難,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怎麼還可能去打架呢,我含淚斜睨著周圍的人,他們都好像沒有看到一樣,對我的痛苦熟視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