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醒了,我等你好久了。」祭神繼續說。
每一聲每一句都像是從心底深處發出來的,可是紫寒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心。
他等我好久了?紫寒問自己,他為什麼要等自己?
好久是多久?一年?一百年?還是一萬年?
爾傑不說話,像個嚴肅的啞巴。
「你是誰?」紫寒慢慢的站起身,慢慢的朝那張懸浮著的臉走去。
沒有回答,那張臉只是睜著眼睛看著她,沒有表情,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臉。
「你是誰?」紫寒又問,聲音有些許的顫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張臉突然笑了起來,嘴巴張得很大,大到能看清他的喉管,當然如果他有喉管的話。
他的笑很突然,也很奇怪,笑幾聲,停頓一下,然後再笑,像一個滑稽的小丑,但一定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小丑。
他在笑?他在笑什麼呢?
紫寒回頭看看爾傑,他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被施了魔法釘住了。
「我是誰?我是誰?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祭神停住笑,很詭異的問道。
紫寒苦笑了兩聲,你是誰?我怎麼知道你是誰?你是祭神?或者是個妖怪,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看來你真的不記得了,但你應該記得你是一個狠毒的可惡的女人。」祭神的聲音陡然嚴肅起來。
我是一個狠毒的可惡的女人?紫寒在心裡問自己,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他好像以前就認識並且瞭解自己,可是自己真的不記得了。
「你是個狠毒的女人,你是個狠毒的女人。」祭神一字一句的重複著這句話。
紫寒的心緊緊的揪了起來,難道以前自己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嗎?他好像恨恨自己。
她一步步的後退,後退,她忽然很害怕那顆懸浮著的人頭向著她飛過來。
可是她踩到了一個人的腳,於是急忙轉身,爾傑冷冷的看著她,然後伸出一隻手將她的胳膊扭到了後面。
像警察把一個犯人的胳膊扭到身後一樣。
紫寒被疼的咧了一下嘴。
「混蛋,你放開我,你想幹什麼?」紫寒罵,並且扭動了一下身體。
「別動,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真的不記得我跟你講的那個故事了嗎?」爾傑說道。
「故事?什麼故事?」紫寒反問。
「那個關於部落的故事,你應該好好想想,這對你很重要,祭神想讓你死的明白點,所以你必須好好想想。」爾傑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