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傑好像下了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紫寒的臉後走了出去。
他去哪兒了?紫寒模模糊糊的想,她拚命的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像壓著重擔似的難受。
一陣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接著是開門聲,難道爾傑出門去了?
不,不對,那不是大門的聲音,而是……而是隔壁那間鎖著的臥室,爾傑打開了那間臥室的門嗎?他走了進去?
不多時,一陣細小的腳步聲,一個人影在紫寒的床前晃動。
「爾傑,是你嗎?爾傑……」紫寒迷迷糊糊哦嚷著,可是並沒有人回答,那個人影時而站起來,時而不停的走動。
最後終於在紫寒的床前坐了下來。
「爾傑,你……你要幹什麼?」紫寒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微弱。
「見鬼,怎麼會這樣?」人影罵了一聲,然後拿出了一個什麼東西,尖尖的,細細的,是……針管嗎?紫寒的眼睛睜了一下,但馬上又不受控制的合上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爾傑想幹什麼?他想對自己說什麼?
「好吧,算你命大,就讓你多活兩天,不過你的血……我可要稍稍的取一點了……」那個人影嘟嘟囔囔的拿起了紫寒的一截手臂。
紫寒預感到那個尖尖的針管一樣的東西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不要……不要,你要……幹什麼?」紫寒想逃脫,想掙扎,可是她的全身就像被許多繩索給束縛住了一樣,怎麼也動彈不了。
隨著一陣細小的疼痛,紫寒的眼睛最後睜了一下,然後終於承受不住某種重壓般的昏迷了過去。
而最後她看到的是那支針管紮在了自己手腕處的血管裡。
這一夜紫寒過的極其難受,雖然昏迷,可是頭腦乃至整個身體都處在一種緊繃的狀態。
噩夢不斷,無一例外都是夢到爾傑像個魔鬼一樣的想要傷害她。
在天漸亮的時候,紫寒終於得以掙脫這些噩夢,混混沌沌的醒來。
醒來之後發覺自己一身的冷汗,她長長的喘了幾口氣,渾身軟綿綿的難受。
「你醒了……」爾傑就睡在紫寒的旁邊,他一隻手托著腮,胳膊肘抵在枕頭上,意味深長的看著醒來的紫寒。
「爾傑你……你……」紫寒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一種很詭異很不正常的感覺深深的包圍著她。
昨晚他好像……他好像……紫寒努力的回憶著,腦子裡卻是混沌一片。
對了,針管?她揚起自己的右手,看著手腕處一小片淤青,還有一個被扎過的小孔的痕跡。
想起來了,昨晚爾傑好像在抽自己的血。、
那個不斷晃動的模糊的人影,就是爾傑,沒錯,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