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紫寒終於平靜下來了,記憶也開始慢慢的清晰。
她現在住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家裡,一個叫爾傑的中年男人,不好看也不難看,多重性格,情緒也很多變。
對了,爾傑呢?紫寒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她抬頭看了下牆上的掛鐘,已經晚上十一點了,不會吧?難道我睡了這麼久?從中午十點左右吧,也許是的,十點左右,一直睡到晚上十一點。
肚子開始咕嚕嚕的叫了起來,餓了,無可抑制的餓,只是她依然記得爾傑曾經說過的話,來到屍鎮的第一天不能吃東西,一個很沒有道理的破規矩,不過紫寒得遵守,必須要過了十二點,十二點之後就是明天了。
快了,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紫寒安慰自己。
也許我應該再睡會兒,不過這裡好靜,靜的讓人不安,一點聲響都沒有,爾傑睡著了嗎?
紫寒拉開了臥室的門走到客廳,客廳的燈亮著,可是沒有人。
這是一個三居室的房子,紫寒來到爾傑的臥室,門開著,也是沒有人。
還有一個臥室,只是門鎖著,推不開。
「爾傑,爾傑……」紫寒伸手拍著那間推不開的臥室的門。
許久之後卻沒有任何動靜,難道而傑不在家?出門去了?
這麼說這間屋子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了,紫寒有些莫名的恐懼。
如果有電話的話她可以給爾傑打電話,可是沒有,她的電話早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如果對這裡比較熟,她可以出門去找找爾傑,可是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除了爾傑她誰都不認識。
不知道為什麼?紫寒的腦海突然閃過了廚房裡的冰箱,冰箱裡放著的兩桶紅色的液體,爾傑說那是過了期的西瓜汁,可紫寒卻覺得像血。
她跑到廚房,廚房的燈也是亮著的,雖然有些昏黃。
紫寒拉開了冰箱門,裡面的兩桶紅色液體已經不見了,冰箱裡空空如也。
爾傑把冰箱裡的東西拿走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不過又一想,或許是爾傑把過了期的西瓜汁扔掉了,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紫寒忽然覺得不舒服,這種不舒服來自沾在身上的衣服,睡之前應該洗個澡的,都一天一夜沒洗澡了,她有些不習慣。
她將手伸進牛仔褲的口袋,腦袋突然嗡的一下,口袋裡的身份證不見了。
她確定她的身份證一直放在褲子的口袋裡,這是她的習慣,不管走到哪裡,都把身份證塞在口袋裡,為此還丟了兩次,博濤說過她,朋友罵過她,可她還是改不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把身份證帶在身上會覺得很安全。
可是現在安全卻變成了恐慌。
思慮片刻之後她得出結論,身份證確實沒有了,而睡之前還好好的放在口袋裡。
紫寒將口袋翻了個底朝天,依然找不到身份證的影子。
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臉色被燈光映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