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國度過了一段悠閒的生活之後,若惜清楚地明白,他們必須回去面對這一切了。
不管是簡峰,還是宮家,甚至是司馬誠。他們都需要給個交代。
些許是司空夏若把他們掩藏的太好,這些日子,她竟沒有聽到一丁點關於簡峰的消息。按照她對他的瞭解,這個男人,一定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顯然,自己也不會罷休。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被他殘忍地殺害,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的。
當然她也知道,司空夏若和她是一樣的想法。
當飛機在A市緩緩降落時,司空夏若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害怕嗎?」
若惜搖搖頭。
因為有他在,所以她一點都不害怕。
不管前方面對的,到底是什麼。
兩個人坐車徑直去了醫院,因為擔憂宮南義的身體狀況。
還未走到病房,卻已經聽見了裡面宮南義悲傷的聲音,「不知道那個臭小子,到底死到哪裡去了!哎……」
若惜望了一眼站在自己旁邊的司空夏若,卻見他緊皺眉頭,似乎也十分難受的樣子。
「進去吧!」她小聲地催促道。
當病房門被緩緩推開的那一刻,房間裡的人都驚呆了。
高大威猛的司空夏若與若惜十指緊扣,望著躺在病床上驚的嘴都合不攏的宮南義低聲說道,「爺爺,我們回來了!」
宮南義和一旁的四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他張著嘴,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臭小子還沒死!」司空夏若走上前,來到床邊,給了宮南義一個輕輕的擁抱。他是生在帝王家的孩子,從小並沒有感受到親情的可貴,所以個性一向冷漠。
但在宮家,他的確知道了這家人心裡對自己的疼愛。
也明白了身為一個普通人的幸福。
「你真是太狠心了!」宮南義緊緊抱住這個唯一的孫子,老淚縱橫。他沒有想到,在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見到他。
「對不起,爺爺!」司空夏若鬆開了他,真摯地說道。
一旁的若惜看到這一幕,臉上也掛滿了笑意。
她沒有想到,宮南義真的醒了過來。那麼,自己前段日子在他病床邊所做的一切真的有幫助。想到這一點,她更是欣慰。
「你……你和清然怎麼會在一起?」宮南義這才注意到一旁的清然,他疑惑地望向兩人。
「她是我老婆,不和我在一起,那和誰在一起?」司空夏若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
「噢……你這小子!哈哈哈!」宮南義爽朗大笑起來,他早就看出來了,浩天一直是喜歡清然那孩子的,只是不願承認。而今,終於讓他看到了自己最想看到的一幕!
「喂,誰是你老婆了!你頂多算我前夫!」一旁的若惜不樂意了,立馬為自己辯解道。
「好,前妻就前妻。那等會我們就去把證再領了吧!」司空夏若也不惱,完全地由著她。
看著這一幕,四叔和宮南義目目相覷。
誰都沒有想到,曾經那個冷如冰的宮浩天,竟然也有如此溫柔柔情的一面。
看來,愛情的力量,真的很偉大。
在病房裡陪宮南義坐了一會兒,趁著若惜去上廁所的功夫,宮南義俯身在司空夏若耳邊低聲說道,「你們總要回去見你爸媽吧!」
「當然!」
「可要小心維護清然啊,別讓這孩子再受委屈了!」宮南義語重心長地說道,他心知肚明,自己的兒子兒媳都不喜歡清然。而且那個小米,也不是省油的燈!
所以,他實在害怕清然再受到傷害!
「你放心吧。不會的!」司空夏若餘光瞥到若惜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連忙低聲說道。
「說什麼呢?」若惜好奇地問道。
司空夏若走上前,一把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衝她壞壞一笑,「爺爺讓我們趕緊給他生個重孫子玩呢!」
若惜臉一紅,回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在場的幾人見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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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病房,兩人徑直坐車往宮家宅子駛去。
「我有點緊張!」一路上,若惜這句話都不知道說了好多次。
司空夏若只得不斷地安慰她,「別緊張,有我呢。而且你該感到驕傲,如果不是你,哪有他們這麼強大的兒子!」
聽了他的話,若惜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自戀的男人傷不起啊!
但不得不說,緊張的情緒因為這一句玩笑話,的確煙消雲散了。
兩人大搖大擺地將車子駛進了宮家的大門,當在園子裡的傭人看到從車裡走下來的身影時,驚的一溜煙的跑了。
司空夏若輕攬住若惜,滿面笑容地往客廳裡走去。
「夫人……夫人!」那傭人驚慌失措地跑進了客廳。
「什麼事一驚一乍的?」顧孝柔不滿地低吼道。
「少……」那傭人的話未說話。
她卻已經聽到了動靜,當看到高大的宮浩天牽著司馬清然的手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她當場震驚的無以復加。
「浩……浩天……」她激動地迎上前,伸出顫抖的手,輕輕地撫上了宮浩天的臉頰。
一旁的若惜適時地退後了一步,把空間留給了這兩母子!
然而,這時她才發現,房間裡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