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暢行無阻地離開了古堡,門外,早已停著一輛車。
「上車吧!」司空夏若輕聲說道。
若惜點點頭,費了好大的力氣將他弄上了車。然後才奇怪地問道,「簡峰怎麼沒有追來呢?」按照道理來說,不應該啊。以她對簡峰的瞭解,簡峰絕對不是一把槍就能制服的!
司空夏若望著她,好半天,才說道,「若惜,我覺得我好幸福!」
聽到這話,若惜愣住了。
兩個人前幾次見面,都是刀槍相向,每一次都帶著仇恨,可是這一次,似乎那一切都已經不存在了。
「剛才你保護我的樣子,讓我很感動!」司空夏若繼續說道。
「先離開這裡吧!」若惜只覺得心似乎快要跳到胸腔一般,她連忙轉移話題,幾步上了車,坐到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她都能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一時之間,她竟然覺得六神無主起來。
「你的腿……是簡峰打傷的嗎?」若惜怔怔地打破了車裡的寂靜。她想起了那天晚上簡峰像她描述過的畫面,她幾乎可以想像,活著的他,是經歷過怎樣的痛苦!
「是!」司空夏若毫不隱瞞。
「很疼,對不對?」若惜脫口而出,話說了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語氣竟然滿是心疼。
「不疼,因為那時候我想到你,所以一點都不疼!」司空夏若若無其事地答道。那一段日子,是他從未經歷過的黑暗歲月。雖然好幾次痛苦的想要死去,但都是因為若惜,所以才能撐下來。
這話,的確是大實話。
若惜一時無語,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從司空夏若的表情裡可以看出來,他經歷的,一定是很痛苦的。
「我們到哪裡去?」好半天,她才開了口。
「就在前面的十字路口下吧!」
將車子停了下來,若惜這時才發覺,身後跟了好長的一個車隊!
她將司空夏若扶下了車,警惕地望著面前的景象。
車隊停了下來,從車裡下來數百名身穿黑衣的男子,齊齊像他們走了過來。
「主公!」
若惜手中的槍正蓄勢待發時,那群男人突然在司空夏若面前站定,恭敬地低下了頭!
「已經解決了嗎?」司空夏若雖然坐在輪椅上,但舉手投足之間,依然有睥睨天下的氣勢。
那群男人為首中的一個點了點頭,「他們追不上來!」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今天你能暢通無阻地進來,而我們又能順利地離去了!」若惜低低地說道,她也是練過武功的人,這群男人個個武功高強,並且絕對不會在自己之下。
估計簡峰最後沒有追上來,也是被他們纏住了吧!
「走吧,我們進去吧!」司空夏若輕輕地握住了若惜的手。
若惜猶豫了一下,沒有掙開。
他們的身後,是一座小小的古堡,旁邊一溜過去,都是這樣的房子。選擇這樣一個地方做為據點,的確不錯!
進去之後,若惜才發現,裡面裝修的極為雅致。
「去把衣服換了吧!」司空夏若看著若惜身上的婚紗,皺眉說道。
若惜這才發現自己的裝束,「可是……沒有衣服!」
她為難地說道。
「立刻去買一套衣服來,還有鞋子!」司空夏若準確地報出了她的尺寸,房間內裡一個外國女人立刻點點頭出去了。
「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若惜驚訝地望著他。
「以前我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我怎麼會不知道 !」司空夏若淡淡地說道,若惜卻立刻紅了臉頰。
*****
換了衣服之後,若惜來到了樓上的一間臥室。那名女傭告訴她,司空夏若在這間房等她。
一進去,她就看到司空夏若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喝茶。
看見她脫下了那刺眼的婚紗,司空夏若覺得順眼多了。
「我想問你,一千年前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坐定,若惜便劈頭蓋臉地問道。那天聽簡峰說,好像這件事情還另有玄機。如果司空夏若死了,或許就不重要了。
可是現在他活著,那她就必須弄清楚。
司空夏若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若惜,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我要聽真相!」
「那時候,我還沒有登基。先皇剛過世,太后就叫我到了她的宮裡!她告訴我,有人舉報你的父親和敵國勾結,並且已經有了真憑實據。冷家,一定會被剷除!所以,我為了保你,就只能讓你嫁給雪清風。因為他曾經得到先皇的免死金牌,只有成為了他的家眷,你才可以逃過一劫!」回憶起前塵往事,司空夏若眉梢眼角籠罩著淡淡的悲傷。
「原來是這樣……」若惜虛弱地癱軟在了沙發上,她沒有想到,她的父親,竟然是那樣的人!
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男人的一片深情。
「我知道舉報我父親的那人是誰!」好半天,她振作了精神,定定地說道。
「誰?」司空夏若詫異地望著她,那個人,自己都不知道。
「攝政王雪清風!」
司空夏若微微一愣,其實,自己也早該猜到是他的。而他,在如今,也一直與自己作對!
這時,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傳了過來。
「進來!」司空夏若輕聲說道。
一抹高大的身影輕輕地走了進來,當若惜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驚訝叫道,「賴沛?」
賴沛不好意思地笑了,「是我!」
原來,那一天他一個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當走到一條街上時,卻意外地發現了旁邊一根柱子上地皇的標誌。那時候,他才知道地皇也已經到了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