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宮浩天的腳步頓住了,他看著眼前緊緊閉著眼睛的小人兒,只覺得她的模樣十分好笑。
「臥室只有一張床,當然是我睡床,你睡沙發了!」他無所謂地說道,然後便往浴室裡走去了。
司馬清然驚訝地睜開眼,剛想發怒,卻發現已經沒有宮浩天的人影了。
她一個人站在偌大的房間中央,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還是去床上抱了被子枕頭放在了沙發上。
等這裡安置好,她連忙跑去更衣室,將身上的婚紗脫了下來,拿出了衣櫃中樣式最為保守的一件睡衣換上。弄好這一切,她趕忙躺在了沙發上,閉上眼睛裝睡!
她很怕等下宮浩天出來,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這就是共處一室的麻煩!
果然很快,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她只聽到腳步聲往自己這邊走來,心跳的更快了。
大腦此刻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在不停的閃,那就是如果宮浩天不遵守承諾,又該怎麼辦?
突然,她身子一涼,被子被人掀開了。
司馬清然心一橫,猛地睜開眼睛,狠狠地盯著面前穿著浴袍的宮浩天,「你想幹什麼?別忘了之前我們是怎麼說的!」她看著宮浩天胸前裸露處的大片的肌肉,她連忙護住了自己的胸口,防備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宮浩天又好氣又好笑,「你把被子拿了,我蓋什麼?」他看著司馬清然樣子,突然覺得,這個女孩子,有的時候也挺可愛的。不過,一想到之前發生的種種,以及今天她拿到那枚價值連城的玉鐲又驚又喜的樣子,他立刻警惕了起來。
一個心計那麼深的人,演戲對她來說,也是很簡單的。
他的父母,還有她,最終的目的也不過是覬覦宮家的一切。
欲擒故縱這一招,看樣子她還真是演上癮了!
想到此,他立刻冷了臉,一把摟起被子,便往床上走去。
緊接著,他很快熄了燈。
房間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司馬清然在沙發上愣住了,他是男人,自己是女人。可他竟然還跟自己搶僅有的一床被子!
她咬咬牙,緊緊摟住了自己,再次趟了下去。
也許是今天大家都累了,很快,房間裡便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翌日。
司馬清然昏昏沉沉地醒了過來,昨天晚上睡的十分差,好幾次被冷醒,卻又困的馬上睡了過去。現在已經到了秋天,夜晚的A市十分冷。
一看到床上睡的十分香甜的那個人,她就混身是氣。
她揉著渾噩的腦袋去更衣室拿了衣服,便去了浴室。昨天晚上,本來想等到宮浩天睡著了再去洗澡的,可是後來自己都睡過去了。她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澡,梳洗完畢,一打開浴室門,卻見到宮浩天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沙發那裡。
司馬清然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那個男人。
宮浩天換了一身純白色的家居服,頭髮隨意地散了幾縷在額頭上,陽光暖暖地從窗外照射進來,為他英俊的臉上鍍了一層淡淡的金邊。
眼前的男人,完美的不像一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