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吃過卡謬沙的兩次四片不知名的西藥片,覺得一切痛感減輕一大半。像似自言自語的說:「唉,這是怎麼搞的?無意中得場大病,又迅速好起來。啊對了,謝謝你呀卡謬沙!我自己剛才好像和死神決上一戰,可能是機斃四個鬼子兵,閻王爺獎賞我一條命,引你給我送藥,論說,你卡謬沙是我救命恩人。」
卡謬沙見張強打起精神,聽到張強這樣一番話,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咯、咯、咯,張哥真會說笑,是您解決了追我的人,我才得以逃出魔掌。好了,不說這些事,咱也算扯平了吧?」
張強又想起卡謬沙提到二驢子抄家搶走文物,一定是在山口美惠子回東京都那一刻時,女人分爭財物落到卡謬沙手裡。於是她問一句:「卡謬沙,你說的二驢子劫的那批文物裡,是否有一幅烈馬雲畫?」
卡謬沙平時很健談,她對張強以前的瞭解只知道他是漁具店的夥計,人們常喊小豆豆的小男孩叫他張哥。
她知道店裡老闆娘漂亮、文雅、大方,說話聲音也好聽,老闆娘天然香艷,給卡謬沙留下印象很深。對漁具店裡沃老闆,卡謬沙可動過她的女人心。曾在崗村面前提出過邀請沃老闆去她府上做客,每次都被崗村司令拒絕……
對漁具店裡夥計,卡謬沙只是多看幾眼,從不動春心。因為,在她思維中,夥計身份低卑,在卡謬沙眼裡不夠級別。至於張強,在店裡不做事,有時陪沃老闆出去溜彎兒。在沃老闆身邊時的張強,是保鏢。在老闆娘身邊時是老闆娘身邊貼身護衛,在卡謬沙心裡,對老闆和老闆娘非常崇敬,也是心目中偶像。所以對常在他們身邊的張哥,自然刻打上的烙印很深。
剛才聽張強問她烈馬雲是否在文物箱裡,卡謬沙對文物並不上心。卡沃努娃打開欣賞時,卡謬沙從不太在意。張強單指出一幅畫,卡謬沙難為情的思索一下告訴他:「應該在一起,我對文物不感興趣,聽卡沃努娃說,崗村所有文物都在那支箱子裡……」
卡謬沙說起話沒完沒了,又拐到文物被二驢子搶走事件上。最終目地明確,是想求助與張強大力保護,隨他進城,有朝一日為她妹妹卡沃努娃、父親安德烈報仇。此刻的卡謬沙,見到張強,像落水者抓住一根稻草那樣,把希望寄托在張強身上。
在外漂泊多日的卡謬沙,發現跟蹤殺手也尾隨她上了去新京那次列車,荒亂中跳車,荒不擇路逃進荒野,將將安穩坐下,崗村寧次又派心腹沿足跡尾隨上來。像被拘留一樣的過了這一夜,讓卡謬沙對孤立無援的日子,無法生存。和張強短時間對話中的每句語言用詞,每個眼神,都是向張強求助……
張強吞嚥下卡謬沙遞給的兩粒西藥片,約十分鐘,覺得頭腦清析好多,也有了說話精氣神。對卡謬沙提出的,求張強保護她,兩人結伴進城。張強滿心同意狀況下,心裡想到回隊伍上的以後,也有一份擔憂。
張強怕隊伍整頓整風時,一旦有個風吹草動的,面對張、於兩位政工的巧舌如簧,自己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一年前,軍內進行整風片段,他記憶猶新。這兩位搞政工的,時時都會有拿捏不準時候。運氣不好的話,自己非被打成通敵通特嫌疑,真要那樣,悔之晚矣……
可是,卡謬沙知道文物下落,這條信息對原小分隊每個成員,都有著極大的誘惑力。想到有利一面的張強,欣然接受了卡謬沙請求:「卡謬沙,咱可以結伴同行,我有個要求,你必須要掩飾一下,像一位村姑。
也就是別像你這一身著裝,好看是好看,可是太顯眼。這一身著裝,還會招來殺手跟蹤。我同意帶你去見我的上司,你看可以嗎?」
「張哥,你的老闆娘下落不明,你工作的漁具店也被崗村那伙混蛋炸平了。程市長的官邸,都被崗村寧次那伙混蛋炸平,你不能去漁具店,莫不如隨我去七台河。那裡有蘇聯的抗日軍隊,我有朋友在那裡……」
張強對卡謬沙說的這些毫不懷疑,在他押運走之前那一幕幕,估計也會有這樣結果。在張強意識裡,閔文秀也應該盡早撤出。憑文秀嫂智慧,她不會坐以待斃。
她們現在應該在兵營,她們的處境,現在如何……?……
卡謬沙還在無休止地嘮叨那次全城戒嚴,說著說著准拐到文物被搶,家破人亡、無家可歸、遭遇追殺等等,她大概是被幾天前那兩位強盜嚇出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