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明順利出城,他親自駕車上了新京沙石路,走出二十里後停下來。拿出高倍望遠鏡,往來時路上瞭望後沒發現跟蹤,他才從通往新京沙石路上下了路,進入鄉間路。驅車直奔二里漥和平崗村方向駛去……
在城內經過程恭官邸時王一明發現,離遠處可見大院濃煙滾滾,別墅已被炮彈炸成瓦礫。他沒有心情再去多看一眼,曾在那商討過救國大業去處。一場浩劫,一切已是灰飛煙滅,那裡一切永遠保留在記憶中……
王一明將車速緩了下來,懷著沉痛心情又想起、要駕車拐向漁具店去看看,還是不用去了,離遠處便看到漁具店的火光沖天。王一明只有一聲長歎,他沒有從正面走,繞行走出齊哈市……
崗村寧次司令下令後,他直屬的吉田努玉和宮本太森兩位大隊長,各自兵員少的理由被駁回,並給予特殊指示,守城治安軍不聽調遣者格殺勿論。
二位領令,立刻調動僅有的二十幾位士兵。他們是第一次拋開兩江軍司令部,直接去向守城團部開去。
吉田努玉搶先一步來到王生義部,此刻的護城兩江軍守城團聽到警報聲,也正自覺地往一處集結。這是七八年中形成的規律。
團長王生義穿戴整齊的在隊伍前踱步,耐心等待程代司令命令。忽聽哨兵對講機報告,執班士官說:「日軍吉田努玉大隊長有急令相傳,正向廣場方向運動。」
執班士官又緊著跑步來到王生義面前:「報告團座,吉田努玉有命令,馬上到。」
正說話間,吉田努玉已經站到王生義面前:「王桑,你地集合地大大地好,馬上開到程恭住宅前,包圍那座大院,抓到程恭,程代司令良心壞的不行不行地!」
王生義團長,驚訝的看著吉田努玉大隊長:「吉田閣下,對不起,我只聽代司令的命令,我沒接到他的命令,不能擅自決定隊伍行動。」
吉田努玉拔出手槍,對著王生義,皮笑肉不笑地:「巴嘎!崗村司令命令,你不聽調遣,就地正法,死了死了的!」
王生義也一聲冷笑:「吉田努玉閣下,別不知好歹,誰養的兵歸誰管,這個普通道理我的兵都知道。你回頭看看,我地死了死了地,你能走得了嗎?」
吉田努玉一看二百多人平端著槍對著自己,心裡有些發毛。他擺擺手換一副嘴臉:「王生義閣下,請你想明白。你們地程代司令,背叛了大日本皇軍,是滿洲帝國逆臣。現在是對他住宅搜查並逮捕程恭,你地,還能聽到他地命令嗎?」
此刻王生義副官附他耳邊小聲:「團座,去吧,看看代司令說什麼不一目瞭然了嗎?何必和吉田努玉費口舌?一旦弄僵,後果不堪設想!」
「好吧,來到的弟兄聽著,成自由縱隊,目標程司令府,把司令府圍起來,防止有人陷害司令。弟兄們,聽我的命令,齊步走!」
王生義一邊低著頭往前走,心裡還在納悶:「呵!今天有點怪?團長親自下令,執日官還沒到位,隊伍開步走?唉,包圍代司令府。
多新鮮,代司令的兵去抓他代司令,真要代司令在府上,還聽不聽他調遣了呢?見到代司令的第一句話又該怎麼說呢?」
兩江軍的護城治安軍,對程代司令有好感,又聽到團座的話裡有話,也就乖乖的開向程恭官邸。士兵們更是弄不清這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日軍的司令部直屬隊長吉田努玉也覺得寡不敵眾,有坡好下驢:「喲系!通通地開路!」二十幾名武裝到牙齒日軍,聽到隊長命令,氣勢洶洶的緊隨兩江治安軍團其後,奔向程恭官邸。
程代司令住宅大院極其肅靜,深受市民歡愛的原齊哈市代市長、兩江軍代司令住宅院內無聲無息,窗簾緊閉。
但門口哨兵還照常執勤,見王生義部人到來時,他們不問來由,這裡哨卡班也是護城團編製,每週一輪換。
哨兵以兩小時一班準確無誤的接替,院內一切事他們無權過問,也與他們無關,他們只負責陌生人入內,哨兵也覺得蹊蹺?
黎明前代司令及隨從人等乘車外出未歸,他們幹什麼要這麼早?當警報聲響起時崗哨不見院內有人走動,又覺得奇怪?終究不是警務班管轄範圍,也只是想一想、有個疑點而己……
王生義人馬散亂地圍上代司令府,王生義率親信走進院內,哨兵未加任何阻攔。因這路人馬警衛班都熟悉,是王團長直屬班,哨兵頭目估計,司令人馬未歸,看架式估計發生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