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駐齊哈市關東軍總部,近幾天裡從東場礦山集中營區域,履傳惡訊。加之內線報告堂妹投敵,報者有意卡他崗村寧次一把油。
他怕一旦事發,背上叛逆天皇的罪名,其後果是什麼?崗村寧次是親眼目睹,也早有耳聞。他不敢往下想,大竹未歸,更讓他心裡絞痛。
他怕一旦此消息走漏風聲,島上暗殺團,會把崗村家族一個不剩的全部幹掉,包括娃娃。他崗村家族在東京都有幾百口子,一旦毀在自己出事不周上,將是崗村家族千古罪人!這個殺華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對他有血統關璉家族,還是蠻上心的……
雙引擎螺旋槳三菱ワ1 93式重型轟炸機失蹤,崗村向首相報告被東北抗聯擊落。謊稱是圍剿礦山集中營途中,被游擊隊和抗聯組織擊落並沒有機毀人亡。
那一年上千架飛機被擊落,首相也不在乎多一架少一架,崗村瞞天過海術一向成功,至於一架飛機,在天皇心裡沒位置,又何足掛齒。天皇美夢是大東亞共榮,日本國大和民族至上理論,正日夜沖昏頭腦……
崗村心疼的是那支皮箱,還有至命的崗村攸美子叛逆行為。讓崗村寧次夜不能寑,今夜午夜後,杜丘來訪,在崗村寧次心裡盼著杜丘給他帶來大竹正雄消息。
沒想到,杜丘吉不但沒有好消息,而且是象報喪一樣,說出崗村實在不願聽到的——尋找暗殺竹下橙和高橋水上唯一線索,特工被擒。
崗村寧次見杜丘吉傑深夜來訪,覺得一定有大竹正雄消息,他急忙讓坐說:「喲西!來 、來、來,杜丘君,你地,深夜來訪,關係的沒有。
我地,睡覺地不忙,近來失眠地大大地加強。也在思考特高科進展地,一定大大地好,快快地說說吧。
你地有話請講,匡雅雲的抓到了嗎?漁具店地人員,通通地抓起來了嗎?,通通地抓起來,一個夥計不留,你地明白?」
杜丘吉很沮喪的回答道:「杜丘吉明白,報告司令官一個壞消息,漁具店地事,還沒來得及收拾,我部有人暗中監視,大魚還沒露頭。
五天內未見有外人與匡雅雲來往,另妹那位乾姐姐也於幾天前失蹤了。所以,我部決定等一等,看看有什麼人地與匡雅雲聯繫,時間大大地浪費了。」
崗村寧次知道梅香蘭的乾姐姐閔文秀,陪梅香蘭去了日本,但他又不肯與外人說出實情,他的事只和大竹正雄、中村一郎左膀右臂說,大竹正雄是為他崗村清理門戶而去了牡丹江,至今也沒個信息。
崗村寧次看著杜丘吉問道:「杜丘君,一定還有別的事兒,通通地說,關係大大地沒有,我地不睏,躺下也沒睡意……」
杜丘吉顫抖著說:「報告司令,我地兩名特工,今夜失去聯繫,我親自去了程恭官邸,到門前才發現二位被捕了,推進軍車開出市區。
是剛才由兩江軍,程恭所部軍車三輛,還有重兵八十餘人押運走,大概去了新京。」
崗村氣的七竅生煙,一股身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啪的一聲將桌子面板擊個大洞,怒不可遏的喊道:「巴嘎!你地,報告軍情不准有大概!」
「哈依!不是大概,而是有八十人押送!」
「馬上去司令部,通知中村下達命令,林甸子一線守軍設卡。」
「哈依!馬上去!司令官閣下,您地,生氣地不要,一切會好起來的!」
「杜丘吉,你地,不用說廢話,快快地去告訴中村一郎,傳我命令,日本駐紮在林甸子日軍設卡,乾淨利落幹掉三輛軍車所有人員,包括兩名自己特高科成員,以防被赤化、引起後患。」
湯瓊和村荷貞子兩位敗類,張強和林冬子不殺她們,日本軍方也不想留下活口,看來兩位死期是天定的。
崗村此刻情緒頹廢極點,家事不興只能咽到肚裡,清理門戶的大竹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整天心象用油煎炸一樣。
東京都天天催著要緝拿歸案刺殺高橋兇手,首相的斥責,天皇的怒罵,崗村寧次每天最怕東京電報,如坐針氈,他惶惶不可終日打發時間,但還要死撐下去。
他想起天皇罵娘時,武士道精神一掃而光,強打精神語無倫次地說:「杜丘君,你先走,我穿戴好也馬上到。去吧杜丘君,你地直接下命令吧,不用通知中村一郎。我先電話通知一下各大隊、中隊長,馬上都到司令部,通通的集合。好了,還是我自己去下命令吧……」
崗村寧次司令官,還盼著替他清理門戶的大竹正雄回傳捷報呢,只要把崗村攸美子·梅香蘭除掉,崗村寧次才能日夜無憂。否則,給他通信的線人,在三日內也要派人殺掉,不然,他崗村寧次永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