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間,也同是發生在齊哈市,那個不平凡之夜。約入夜十點,杜丘吉和發報員守在報機旁等待新消息,是昨夜湯瓊定的會唔時間。
杜丘吉的小算盤撥的正如意時分,約定時間過了半小時,湯瓊仍無回應。杜丘吉的發報員開始呼叫:「東北虎、我是老狼,東北虎、我是老狼,聽到請回話、聽到請回話。東北虎、我是老狼,東北虎、我是老狼,聽到請回話、聽到請回話……」
一遍、兩遍,幾十遍呼叫無回應,杜丘吉急了!命令兩個巡邏隊馬上巡邏,他親自出征參加巡察。
當發現代市長官邸院外開走三輛卡車,車上全是武裝兩江軍人,也隱約發現有兩位女人被綑綁著推上了軍車駕駛室。杜丘吉腦袋如五雷轟頂,他的泡沫美夢,泡湯了,升職發財理想,也從那一刻破裂了!他命令兩組摩托巡邏隊跟蹤觀察,查明軍車出城運行方向。他要採取行動。
杜丘吉向崗村司令匯報實情後,崗村寧次果斷決定,並要杜丘吉傳達他的命令:「活動在林甸以南的一個中隊,埋伏在兩山夾一溝死亡谷地帶,乾淨徹底消滅三輛軍車全部,包括日方被俘特工在內,不留一個活口……」
押送湯瓊和村荷貞子的三輛軍車,被埋伏在路兩側高地,當地叫死亡谷地帶的日軍,槍炮轟擊的沒有一點原形,人肉攪在破銅亂鐵彈皮中,慘不忍睹!
八十多人兩江軍戰士中,無一生還,原小分隊留守人員,被派押解湯瓊和村荷貞子兩人的林參謀,永遠留在林甸鎮的死亡谷。只有張強機智地從敵人縫隙中爬出去,才得以興免。
天大亮了,太陽從林間懶洋洋地爬到樹稍,灑向人間金子般光茫。張強坐在林邊草地上,眝望著五百公尺以外剛才戰場,他再多看戰友倒下去的地方。張強放下槍袋,脫下皮帽,恭恭敬敬的向中國軍人殉難地,默哀三分鐘……
張強一咬牙,扭過頭,他把狙擊槍收攏進背包裡向遠方走去。短槍插進腰帶中,心裡暗暗記下這一筆新仇。
張強沒有猶豫的朝鐵路方向運行,內心產生念頭,回到古平洋身邊,去牡丹江。沒臉見閔文秀和龍大海、丘立國和匡軍醫、小貝貝,一時間覺得自已非常渺小,又像逃兵,沒有林參謀那樣悲壯。在心緒煩亂中,張強走錯了方向,偏離牡丹江方向六十度,已經朝著齊哈市以西走去……
張強還在剛才遭遇的煩亂中走不出來,還回想和鬼子正面接觸,也沒能撂倒一個鬼子兵,張強覺得自己很恥辱,回到閔文秀身邊,不知從何說起!
槍聲停了,鬼子也散去,軍車處還有微弱的煙塵徐徐上升。想了一個早晨的張強,心裡在攪著勁兒的折騰幾件事:「舍不得好首長、好戰友龍大海和丘立國,還有每天離不開的牛百萬。他真像一頭老黃牛,默默奉獻著他的廚藝,無論條件有多堅苦,他總能讓戰鬥在一線戰友吃飽有水喝……
還有,聽不夠閔文秀那些有哲理的短言速語,在她面前做錯事,她總是要先給您一個微笑,然後讓你心服口服接受批評。
舍不去匡軍醫那樣大姐姐般的關愛,常把自己當小弟弟一樣哄著。尤其自己腳受傷的兩周裡,那樣無微不至的照料,那樣淡淡一笑,終生難忘。
儘管有這些舍不得,自己覺得沒有林冬子那樣壯烈,像個逃兵似的從敵人腳下爬走偷生!還是決定回到古平洋身邊,請求處分……
齊哈市程恭官邸客廳裡,閔文秀看著諸位說:「同志們,打起精神來!地下工作現在處於低谷,應該是值得慶幸的因素占主流,組織沒有被破壞,我們免遭一劫。不過,現在不是幸災樂禍時候,到天亮以後,敵人不會善罷甘休!
時間還來得及,馬上動手燒燬地下工作所有文件,我和一明馬上去檢查湯瓊房間。她們一定有急著處理的沒來得及,否則湯瓊不會急成那兒樣!」
只從湯瓊和村荷貞子來了五天四夜,原來保潔員王姐房間歸了湯瓊和村荷貞子,村荷貞子在這間屋裡只住兩夜。
第三個夜晚九時許,村荷貞子便悄悄溜進程恭被窩兒,由她來對付地下市委書記,使用出她的全副淫。蕩技能。
兩人如此安排,是為了給湯瓊一個安全接頭空間,不受程恭干擾。村荷貞子向程恭發出如此攻勢是工作分工,因為她是兩人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