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文秀把梅香蘭給她的那封私信拿出來,遞給程恭時心裡暗中想到:『信裡一定會提到程恭,半年的相處之日,梅香蘭一提起老同學、兒時朋友,兩隻眼睛就放出喜悅光芒,梅香蘭對程恭是一往情深,總放在心上。
每逢節假日,梅香蘭總是讓自己陪著去探望程恭』閔文秀想到這裡便笑著說:「看看吧程代司令,這信一定會提到你的。」
程恭規規矩矩的接過梅香蘭那封信,又給閔文秀鞠一躬說:「嫂子啊,程恭我才體會到;『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的真理,今天的決斷稍一拖泥帶水,定釀成大禍!另外,你身邊的小丘,怎就能理解你的暗語呢?我真百思不得其解?」
「好了程書記,別當著一明和清華的面,給嫂子戴高帽子了,你快念吧!嫂子我可要吃點東西了,真餓壞了……」
冬末春初的齊哈市,夜間氣溫在零下三十度左右。程恭官邸客廳裡,玻璃窗上早已結成各種圖案的霜花,閒情逸致者看一眼定能心醉。今天的閔文秀向窗花乜斜兩眼,那種觸景生情的慾念,一閃既逝……
客廳裡雖然有地火龍設施,也有堆積如山的白樺干劈柴,但保潔員和保姆已經辭退,沒有熱源的大客廳,吃飯凍手。
閔文秀習慣的搓搓手,放在嘴前哈上一口氣去暖手。這個動作讓諸清華再也坐不下去,起身去外後間生起火……
前回書說過,梅香蘭和大竹正雄在牡丹江巧遇,其實際一點也不是巧合。還是去年冬季高橋被處決後,驚駕了東京都的天皇,責令首相,派強有力偵緝隊人等,進駐大日本滿洲帝國重鎮——齊哈市。
特高科便衣特工,接到天皇聖旨,也在齊哈市,暗中逐街調查外來人口,是偵緝隊員們商討合意結果——暗殺組織不是俄聯和東北抗聯。俄聯軍在西線部隊不干涉日本731部隊行為,也沒掌握俄聯軍內部有如此高手。
特高科認為,更不是游擊隊所為。百姓組織沒有這樣強大高手,小日本的偵緝處隊員十分機敏的想到;必是外來的有組織團伙潛在本市。
否則,在案發後既四門緊閉,連飛鳥都難逃的齊哈市,竟然會沒有一點線索。市外的暗殺手段再高明,也不會逃的無影無蹤。
便衣特工查到漁具店時候,和匡雅雲搭訕著問:「老闆娘,聽口音不像本地人吶?」
匡雅雲想了一下說:「啊,是啊,我是天津人,來的時間短。」
便衣特工疑惑地問道:「呵,老闆娘,撒謊也不會撒,天津人誰都聽得出來,您自己覺得您說話象天津人嗎?」
匡雅雲被問的臉刷一下子紅了起來回答:「對不起先生,我丈夫沃老闆是天津人,我是新京人,是嫁到天津人家,又搬到齊哈市做生意的……」
張強在一旁聽著不是心思的說:「喂、喂、喂、喂!哪兒個廟上的?欠扁是不是?幹嗎要問那麼多?我們老闆娘愛哪的人就哪的人!你管得著嗎?」
便衣特工用手指著只說一個字:「你!」張強怒目而視的問:「我怎麼我?瞎問什麼?不欠扁嗎?」
便衣特工用白眼看了看張強,挑釁的說:「呀呵!小子哎,誰欠扁?說說話,見到美女聊聊天有什麼不對嗎?」
匡雅雲怕張強火上衝頭打起來,急忙把張強推進裡間。回過頭對來者說:「先生,我這位夥計不懂事,有衝撞先生地方請多擔待!明天讓我家老闆登門道歉。」正在一百個不服的偵緝隊員,被同夥捂著嘴拽出店堂,在院心、在大門外還一直不服氣的罵罵咧咧的,一直到聽不見為止……
便衣特工悻悻然地走開去,覺得這家漁具店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店關門歇業還養著夥計?內有蹊蹺?便衣特工回到偵緝處,說起漁具店的事。偵緝處的頭知道司令和沃老闆有私交,沃老闆常派小夥計豆豆送漁具給司令。當時是沒有深究。可是把漁具店的奧妙記在心上;來路不明、夥計霸氣、老闆娘外行、關門歇業、雇工照用等等一些跡象表明,此店一定是窩點,必須暗中監視。
還有一個巧合之點,偵緝處的頭名叫杜丘吉。是關東軍駐新京的有名偵緝高手,在和情人女特工村荷貞子,一次飲酒作樂時,提及他在齊哈市見過的沃老闆夫人匡雅雲,如何如何溫文爾雅的舉止、如何如何的美麗而不媚……
村荷貞子突然問道:「杜丘吉!你再說一遍老闆娘叫什麼?」
杜丘吉不慌不忙的說:「是叫匡雅雲吶,還是新京的妞呢,那天讓她夥計給攪了,不然的話,我非嘗嘗鮮不可,看看她和你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