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正月十四日夜晚,在東北老傳統開始有燈會、跑燈籠秧歌習慣。齊哈市按老傳統家家戶戶也掛起燈籠。但沒人上街,死一搬寂靜長街,少了許多走百步市民。
在齊哈市市民心中,原來對校軍場就流傳著有鬧鬼鬧邪陰影。
在去年深秋,校軍場又新入住八十多名身患腳殘冤魂。百姓中又傳出,某天某夜聽到某某人哭聲。哭的悲悲切切,哭的淒涼感動上蒼連降三天暴雪。
市民傳說那場雪,是給校軍場八十多冤鬼燒七期。有細心市民掐指一算,日本人大屠殺瘸子、點腳那天至下雪正好四十九天。
巧合的自然現象,讓齊哈市市民在日落星稀時,便把街道讓給冤魂野鬼。
元宵燈節從正月十四日晚,家家開始掌燈三夜,但沒人敢出院落行走,怕把野鬼帶進家門……
在寧靜的月圓夜裡,關門三個多月的「華雲漁具店」,還有牛百萬、柳珍貝、張強、林冬子四位夥計打扮的戰士,留守在大少奶奶打扮的匡雅雲身邊。
丘立國把匡雅雲、牛百萬、張強、林冬子、柳珍貝五人找到中棟大廳。
閔文秀和留守五人說:「同志們,咱一晃在這裡住了半年多,看形式還要住一段時間。咱這一大家子原十六口,現在還有咱九人。
明天我和龍大海、丘立國、於江四人要出一趟遠門。
今夜的午夜時分坐火車走,多則十天,少則五天差不多。
家裡事由匡雅雲和大家共同管好,各盡其責……」
牛百萬看著閔文秀問道:「首長,我給四位烙些炳帶著吧,路上要餓了也沒個地方吃飯去。」
閔文秀看著老班長,感動的心裡翻江倒海的說:「不用了,三叔,照顧好雅雲,我們有人管飯。」
零點剛過,閔文秀、龍大海、丘立國、於江四人,由兩江軍司令尤文豹專車,將他們及攜帶物品,一同轉至郊外機場。
今天在門崗由副司令程恭帶班,哨兵們及護場一團人覺得,今夜要有大人物降落或起飛。
以往連團營級軍官也不問津,在崗哨兵今天格外精神。
兩江軍營中,近兩月裡給日本騰出一個連的駐地。有日本兵精良加強連守著九架轟炸機和一座彈藥庫。
小鬼子駐機場軍隊哨兵班接到崗村寧次電話:「於午夜放飛一架三菱ワ1 93式重型轟炸機載人機,勿帶武器彈藥。由堂妹送山囗美惠回東京都交絕密文本。為縮小目標,不派兵員,兩人均為女眷。另外,治安軍尤司令及隨從人等可以登機送行。」
崗村寧次司令估計到二戰局勢一邊倒,小日本在華勢利也難以維持。
原訂計劃五月份回東京都,他恐怕挺不到那麼常時間。
於是決定山口美惠在東京都過元宵節。崗村到了危險時刻也把個人利益排在效忠天皇之上。他這是第一次動用空軍機運私貨,找盡各種借口。
有司令命令,下屬軍官不敢違抗。山口美惠坐在司令車裡,將攜帶物品放在一個大旅行箱中送上飛機。司機調頭返回司令部。
尤司令專車也到了機下,尤文豹挎著崗村攸美子登上飛機。隨行人等四人也順順當當的進入機倉。
午夜一點許,齊哈市郊區兩江軍簡易機場,航道燈打開,把機場角落照的雪亮。
地面鬆軟的積雪還沒來得及清理,一架低空,雙引擎螺旋槳三菱ワ1 93式重型轟炸機發動機發出狼嚎般叫聲。載上七人,艱難地滑上跑道。
象破鑼般的嚎叫著離開地面,爬上一千公尺高空,機頭直指日本海。
到了標準高度的轟炸機,運行比較平穩,在閔文秀的布屬下,機上三名獨立野戰軍某部獨立旅將軍和戰士於江,各負其責。
飛機駕駛員歸丘立國處理,丘立國一上機時就選擇飛機駕駛員身後。
尤文豹歸龍大海處理,龍大海是尤文豹貼身衛士,又被他封為副官,位置在程恭之下。尤文豹下地獄理應由得力護衛龍大海送他一程。
一位關鍵人物——山口美惠,她緊坐在那支精製皮箱旁。那裡有抗戰前指電令中要的一部分——烈馬雲水墨畫。
小於江坐在山口美惠身旁,時不時的用漢語和貴婦人交談兩句。
龍大海寸步不離尤文豹。閔文秀和梅香蘭如親姐妹一樣喜笑顏開的交談。
崗村攸美子。梅香蘭是唯一不殺的人,並不單是閔文秀的朋友、程恭的同學。她對小分隊間接的提供好多信息,另外,她手上沒有血債,是中國人的朋友,經軍部批准要把崗村攸美子。梅香蘭安全護送到牡丹江,由獨立野戰軍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