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長談的沃華,和匡雅雲兩人,披一身霞光,乘諸清華人力三輪車,從程恭官邸趕回小分隊大本營「華雲漁具店」
老爺子牛百萬把早餐四菜一湯、花卷兒、饅頭,還有幾樣什錦小鹹菜,早早地擺在餐桌上。十四名戰士除李洪君早上出崗外,其餘人等,坐在桌邊等待著一夜未歸的首長,都沒心情用早餐。
牛班長語重心長地說:「文秀勸勸大家吧,首長不會有事的。我估計二位應該回家用早餐,有什麼不測的話咱也得吃飽肚子才能想辦法營救啊!」
閔文秀面部表情帶三分笑意說:「老爺子也別太在意大家吃不吃的,我想三頓兩頓不吃也不會有問題。不過,擔心是多餘的。
假若沃團有不測,小鬼子和尤文豹的兩江軍,早該來端老窩了,還能讓大家坐在這裡嗎?警惕性時時要提高,但不可齊人憂天。這種狀態,要克服掉的……
不過,我想多說一句題外話,在坐的除了我兒子和我徒弟兩人以外,都是我的首長,我這句話也不該說出首長。題外話是注意稱呼,職稱叫的勤了、摜了,容易壞大事!百姓一聽龍參、吳營、沃團,准往軍字上聯繫……」
大家從幾年來多數人願意聽閔文秀說話,覺得一樣事被她解讀一遍,其效果大不一樣,不繞圈子、直擊要害。
正在等待中的小分隊全體戰士,見沃華和匡雅雲兩位推門進屋。
反映最強烈的是柳珍貝,三步並做兩步來到匡軍醫面前,抱住匡雅雲眼含淚花聲音弱弱地問:「媽媽,您和爸爸這一夜去了哪裡啦?貝貝真的好想您。」
匡雅雲此刻也入戲三分,把柳珍貝緊緊摟在懷裡說:「媽媽是陪你爸爸做樣子給別人看的,你爸爸是去會見東北局派齊哈市一位大人物,他們會談一夜。
談的啥我不知道,沒有媽媽的事。我睡了一夜覺,媽媽此去是給你爸爸當一件衣服用——漁具店老闆娘、沃大少爺闊太太……」
沃華心裡裝著不少事,沒心思聽些兒女情常瑣事。但還是簡單說一句:「戲演過了吧?雅雲,都是主角嗎。」
沃華又對大家一笑說:「讓兄弟們和三叔掛念了,大家先用早餐吧。
大海和嫂子晚吃一會兒,咱先到內室,有兩句話說一下。然後咱仨一起用早餐,耽誤不了多長時間,因為我也餓了」
三人走進內室,面對面坐一起。沃華說:「嫂子能猜到沃華領媳婦兒在哪過了一夜,小弟先考考你這才女。
啊!才女可不是我先講出來的,更不是我下的定論,軍部一號這樣說,昨夜談話主角也這樣稱呼您嗎!」
閔文秀淡淡一笑說:「沃華,嫂子猜的不會錯,您一定是和「夜鶯行動」有關的領導去會面了吧?我估計是地下市委書記或是龍江省要人。」
沃華點頭看著閔文秀,鎮定地說:「真不愧是一號誇的才女,這方面是瞞不過您的,大概大海兄不會猜到吧?」
龍大海看著沃華說:「沃團,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您是幹嗎去了,又不能討論,這是您給訂的規矩,不許議論任務以外的事。但不知道您是和誰見面?」
沃華嚴肅起來說:「是和地下齊哈市委書記程恭同志會談,是被文秀嫂子的超前進入工作狀態,把地下市委逼的在計定時間內,提前一周。
地下市委書記程恭同志,你們二位早都認識,嫂子和崗村攸美子。梅香蘭去過他的官邸。嫂子是在我之前和他說過話,不過,那不是他的真實身份。
齊哈市地下市委書記就是尤文豹的副官,程恭同志。白天的身份是尤文豹的副官,脫下兩江軍副司令的軍裝,便指揮中國**黨齊哈市地下組織,還有兩江地區抗聯游擊隊。
怎麼樣嫂子?您二位不但認識,還很熟吧?他就是受東北局委派到齊哈市五年,潛在尤文豹身旁的中國**黨的領導人,程書記提前會見,也是關聯到二位。」
龍大海迫不及待地問:「快說說有啥新指示嗎?總不能幹坐一夜吧?」
閔文秀又是淡淡一笑說:「大海,克服一下急躁情緒,聽著好嗎?」
龍大海伸伸舌頭說:「老婆到底是位文官,比我穩的多了!沃華您接著說吧。」
沃華小聲地笑了說:「程恭傳達了幾點中央抗戰總指揮部指示。
然後講了半宿烈馬雲水墨畫的出處,和它的幾番淪落。看來嫂子說的此畫又落在崗村司令夫人卡沃努娃手裡,麻煩大了。
要靠梅香蘭的本事,才能接近崗村司令夫人卡沃努娃。接近卡沃努娃又能怎樣才不露馬腳的把畫拿到手?這是關鍵。嫂子肩上重任難卸呀!
另外,大海和立國要嚴格監視高橋水上動向,地下市委書記程恭指示,五日內必須執行高橋水上死刑,他的兩個女大學生,先留幾天,以觀後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