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文秀和柳珍貝師徒倆,尊照006團首長古平洋團長命令,在校軍場點將台表演五天。意外的被尤司令三姨太邀請為包場,實質上是在府裡陪梅夫人聊天。
又有五六天不在點將台公演,看過她演出的市民,每天還是要到校軍場,往點將台上張望一下。幾天閒客中有幾雙眼睛,尋找第一天演唱《長城泣》師徒倆。
一年前有過懸賞五千光洋,捉拿赤色反滿抗日分子,抗聯通風報信人。
一年多此話題已被逃難、躲戰時令話題沖淡許多,而且逐漸淡忘…
可是,中國人中有那樣一些人渣。又要攪起這股渾水,昨天得到舉報信的齊哈市治安局,派出三名偵察員,明查暗訪的好一陣瞎折騰。
偵察員聞訊趕到校軍場,本想立功機會到了。五千光洋一定會輕而易舉到手。在點將台旁足足蹲了三天坑,一無所獲而收兵。
看來,這座城市並不太平,反滿抗日者,在齊哈市公開露面真有點難,在此地當英雄更難,因為現在齊哈市小日本、兩江軍不歡迎你。
齊哈市治安局偵察員猜測著,那位能讓閒人、心曠神怡的評彈演員,去了哪兒?他們也問過過路閒人,很可惜,閔文秀第二天,是直接去了冬花別墅區3號院。那地方門外有兵站崗,閒人無人問津。
偵察員聽說去了南廣場,也有人說被百樂門任用。閔文秀去梅夫人家演包場,像似有意安排躲瘟神一樣,就這樣陰錯陽差的躲過災星。
治安局偵察員,過了兩天不見蹤影,也自然就沒有人再過問。治安局偵察員,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們要找的人,知道也是白知道,齊哈市有誰敢去冬花別墅區3號院胡鬧?閔文秀這把保護傘,現在這位後台真硬,回想起來也許是天意、。
看來閔文秀和柳珍貝師徒倆,說不準誰有福,誰的福大命大照化大。
在尤司令三姨太別墅,已經做客有幾天,像似老天爺也偏愛女中豪傑。
而且被尤司令三姨太看做上上賓。崗村攸美子·梅香蘭,不喜歡平峬之輩,她這位日本人,挺喜歡閔文秀的《長城泣》。
這段《長城泣》引她入勝,又是十八扯把崗村攸美子·梅香蘭扯的神魂顛倒。
閔文秀師徒倆,去了冬花別墅區3號院。按主人說閔文秀是被請去客人。
按客人主導思維,是肩負民族重任,接近齊哈市最高軍政長官,刺探軍情,打進敵人內部。又有兩種叫法;閔文秀和柳珍貝的現在身份,在兩江軍和小日本的視角里,師徒倆現在幹的是間諜。站在夜鶯行動小分隊角度,閔文秀師徒是地下工作者。百姓叫她倆臥底。受到梅夫人上賓待遇的閔文秀,梅香蘭並沒有讓她表演曲目,只是整天把心腦內存,像撥水一樣,往出傾訴。閔文秀只有傾聽的份。
梅夫人像得話癆那樣,如數家珍,一件事一件事的說:「文秀姐,您看我這位齊哈市第一要人、兩江軍司令尤文豹的三姨太,做的太失敗了!我只想到我們是少年同學,青年戀人,後來他回國,害的我單相思。
當他出現在東京都向我求婚時,我果斷地投入他的懷抱,沒有任何顧慮的當夜住在一起,把女人貞潔無怨無悔的獻給了他。令我沒想到他的兩房太太如此霸道,我有苦不知往哪兒訴……」梅香蘭自己說出是尤文豹三姨太,柳珍貝喊了起來說:「啊,您是尤府的三少奶奶那可太好了!」
梅香蘭女士若有所思的問:「小姑娘,什麼太好了?香蘭大大的不懂?」
閔文秀接過話:「小徒的意思是,給尤司令、市長做三姨太就是尤家少奶奶。給尤文豹做姨太,是梅夫人前世積下的大德,在咱兩江界面上誰不知尤司令大名,也是威震兩江名人。」一貫懂事的柳珍貝,到底還是個孩子,今天剛才的舉止,把閔文秀急出了一身冷汗。也險些漏了餡!
看來梅香蘭女士真是閔文秀的忠實粉絲,又是個閒人戲迷,暫時是看不出一點惡意。但閔文秀還是提高十二分警惕,半個錯字不敢出口。
滿打算讓梅夫人講一下兩江偽軍和俄聯軍參戰實事,又一想,一位遊走藝人怎能關心戰事,話到舌前留半句的指導思路,閔文秀還是甘當聽眾。
傍晚臨別時,梅香蘭女士拽著閔文秀的手說:「文秀姐,妹妹香蘭懇求文秀姐明天還領小姑娘來,香蘭在大門外恭候。」
閔文秀已經接受到古平洋命令,一定要粘住崗村攸美子·梅香蘭這條大魚,有必要可以把閔文秀和柳珍貝監護起來,或者隱蔽一些。
晚上,又到了集中時候,龍大海、閔文秀又從腳門走去「華雲漁具店後院大廳。二位看到武霞和二營長吳天昊、和參謀林冬子,幾人才二十四五天沒見面,一眼看到時,四人摟抱在一起,此刻都忘記了男女有別,此刻情景是姐弟情、兄妹情、準確說是戰友情大於一切。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幾日不見、如隔三秋。」一陣熱情問候,沃團長嚴肅的說:「好了,咱見面禮先到這,下面宣佈幾件事之前,請閔文秀先匯報今天收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