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華和匡雅雲兩人,都已大齡知識性青年,特殊時代,才將一位將軍女兒,一位達斡爾王后代,連在一起五年之久,每日也可相見,也可牽手,始終、一直在高度熱戀中,在戰事一個接一個的亂世年代,兩人很難走進婚姻殿堂。
又是這可惡的特殊時代,讓他倆必須住在一起。一位是「華雲漁具店」老闆、天津市水運公司董事長的大公子,一位是大公子的闊太太。不住在一起,這齣戲,往下沒法演,既是演下去也不投入,怕是露洞百出,弄出破綻。那樣會給小分隊全體帶來惡運。
知詳情者知內幕人不會猜測,剛住在一起兩夜的一對夫婦,早上晚下,屁股後面跟著個半大丫頭,喊爹叫媽的、打滾放潑的、要吃要喝的。
鄰居家劉嫂看到後背地裡議論:「看,有錢人家,把個小丫頭嬌生慣養的慣成那兒樣,長大找婆家誰家敢娶呀?窮人家可供不起唷!」
看,丘立國、張強、王大力他們這些戰友評起柳珍貝,又是另類評價:「小不點的戲演絕了!
給閔文秀當徒弟,百依百順的一副弟子相,給沃團匡軍醫當女兒,耍賴放潑,給沃老爺子當孫女嬌滴滴的發賤,看把沃老爺子樂的抬頭紋都笑開了。
給咱當護士,總像個小大人兒似的,讓你在她小手下任意擺佈。
真沒想到,古團的腦袋裡的事兒裝的這麼多。他怎能想到這一步呢?這老沃家要沒有小不點兒,還真不像!」
這一家的老爺子到是不清閒,早起做飯、收拾自已房間、孫女房間、侄子侄媳房間他不進,他人雖然年歲覺大,又是長輩,一生清貧讓他靦腆,更怕出閒話。
做叔公公的不可以去侄兒媳婦房,那是沃老爺子禁地。
可是,逃荒來這一路上,侄兒媳婦可沒少讓叔公公摻著、抱著、困了還躺叔公公懷裡睡覺,弟兄們都看在眼裡。
牛百萬與匡雅雲一路的近如父女,戰友都理解。沒人說叔公公戀侄兒妻閒話。今天過上三天安穩日子的沃老爺子,一切按當地風俗,一點也不敢大意。
連上菜市場買菜都加十二分小心說話,沃老爺子很受鄰居尊重,因為他到這裡才改了稱呼,沃華和匡雅雲到齊哈市才覺得,叫爹爹有些彆扭,到不是因自己是團長,兩人都是名門之後,而是年齡差的太少中有些欠妥。
兩人細揣摩一下,做父親年齡差點。那就叫他三叔吧,和鄰居那樣講:「是沃華在天津的爸爸,讓大公子一個人,攜家帶口北上做生意不放心。
特意派自己親弟弟來陪著沃華夫婦,到人生地不熟地方發展休閒用品業的。主要是想到異地找些新鮮感……」
沃家的生意並不紅火,「華雲漁具店」開張兩天,光臨店客不多。
但也未見地方地頭蛇搗亂。第三天剛剛推開大門,日本駐關東軍警備司令部王翻譯官,由兩名小鬼子騎挎斗摩托,直接開到店門口。
王翻譯官抻著脖子喊:「老闆呢?出來!你答應崗村司令官的漁具,司令派我來取來了,順便問一下情況。」
小豆豆笑著說:「真不巧,老闆去江邊遛彎去了,漁具早就給老總準備下了,等著老總來取呢!想問什麼我都知道,我是沃老闆從天津市帶過來的。」
王翻譯官問:「也好哇!來齊哈市撲奔誰來的呀?總不能想去哪就去哪吧?」
小豆豆笑著說:「老總問的好!回老總話,我家老爺是這裡尤府尤老爺子朋友,多年執交。當然是奔尤老爺子來的,我家天津老爺子和他是生意夥伴、更是世交。長官老總,要不然咱到天津走一趟?」
王翻譯官不太高興地說:「去天津嗎,到不必要了。小伙子我再問你,你家老爺在天津是做啥生意的呀?」
小豆豆笑著說:「回老總話,是水運客貨總務公司。天津獨一份!」
王翻譯官覺得也不是撒謊,看這架勢也不像窮酸少爺。接著說:「好了,別的先不問了,快把東西拿出來吧,我們走了。」
王翻譯官拿到一套上好漁具,坐在鬼子兵的屁驢子上,回司令部去向他的日本主子獻慇勤去了……
沃華早就想明白了:「自已的「華雲漁具店」利潤不是目地,陪錢不是責任,掩護是根本。安全的保護特工兵,是宗旨!把十六勇士心穩住,等待時機。」
「華雲漁具店」所處地段,過往人很少,戰士們扮演的雜役多在後院、庫房。前堂有小豆豆三位能說會道的,在站櫃檯。
一天沒話,不說不憋的慌的王大力,心重事多有勇有謀,性格超內向的王大力,耳聰眼明。放在門前堂內是保潔員,街上有風吹草動的,他會拉動門後通往後院的鈴鐺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