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勇士輕裝上陣,把行李襖褲沒用攜帶物品,都埋在白日宿營地。各個英姿颯爽,滿身豪氣。披一身晚霞,向蘭川鎮火車站挺進。
現在的夜行路線按北極星定為偏左六十度,也就是表盤上的兩點刻度。一切按三人領導小組予定的方案進行中,每半小時,丘立國用夜光表校正一下方位。
休兵一天的戰士們,體力完全恢復。除牛班長四十多歲年歲稍大一些,沃華團長、龍參謀長,閔文秀三人都剛剛三十出頭,另外十二名戰士都二十多歲。
唯獨柳珍貝和於江都十六歲小了點,於江是從小練就一身跑山功夫。走路是他強項,歷次行軍、從不掉隊。
柳珍貝體力卡殼時,牛班長還常常架著她、扛著她、有時還騎牛班長的梗梗,行軍路上小珍貝給大家添了不少笑料。
別看柳珍貝人長的瘦小,那一雙雪亮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忽煽著,告訴你,她什麼都懂。能說會道那張小嘴,在團部醫院裡,不知道哄過多少不同年齡傷員。
她是這支特殊隊伍裡的活躍人物,關鍵時刻,準能說出幾句讓你,好好的一陣,捧腹大笑。貝貝的笑話,能緩解長途長軍的疲勞,是十六勇士的笑感神經原。
十六勇士中有十三位大都在血氣方剛年齡。一上路,尤其小不點柳珍貝,顯得非常活躍。一會兒在媽媽匡雅雲身邊耍一耍,一會兒到牛班長叫聲爺爺。
於江和他的貝貝姐,孑然不同,不愛言表。兩支眼睛象獵鷹一樣,四周巡視著空中獵物,夜行軍可就苦了小於江了。
柳珍貝一會串到沃華身邊喊聲:「爸爸,給我講故事吧!」沃華是想急不得、想善也善不起來的支開她:「去找你媽去,我這沒有閒功夫,正在進行戰略大思考呢!」
沃華說此話不假,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齊哈市的影子,他小時候是在齊哈市出生,他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大事,是爸爸將媽媽和自己,從家中送到天津市姥爺家。確切的說,自己是在天津唸書完成學業長大的。
對齊哈市的尤府記憶抹糊,只記得尤文豹的老爹是八面威風人物。對尤文豹一無所知。有十多年沒去過齊哈市,不知道那裡現在又是個什麼樣子?現在要面對尤家大少爺,鬥智鬥勇而不得暴露身份,對沃華是一種新的考驗。
只記得那時在那座城市裡,看到居住的市民中有俄國人,英國人、日本商人等,那是一座多國藉人種、多民族人群城市。街道整齊、市場繁華。
沃華又想起總指電文裡說:「到齊哈市後,既刻取得聯繫。」
通知先潛隊盤一店舖為掩蓋而落腳,是盤個什麼店、以什麼生意為名並沒有說。只告訴另行通知,看來,予先就知道越是絕密,越容易引起洩密。
沃華此刻又擔心古平洋部,洩密者是否有了線索?……,……
此次既將行軍路上的沃華,腦子裡真沒閒空去想兒女情常、居家過活瑣事,才把柳珍貝支給了匡雅雲。
柳珍貝轉轉到匡雅雲身旁,拉著匡雅雲一支手說:「媽媽,您給貝貝說點啥吧,悶頭趕路都寂寞死了!」
匡雅雲也是有一搭無一搭地應付著說:「去找你爸去,他的故事多。我沒故事,我腦子裡除了救死扶傷,我不會別的!」
柳珍貝十分委屈的要哭似的說:「爸爸沒閒空,正在進行戰略大思考呢!算了吧,我去找文秀阿姨認師傅去,我以後去和她學戲,免得讓媽媽心煩。」
柳珍貝的言行,沃華看到眼裡,剛才她的話,沃華團長聽的清清楚楚。沃華把柳珍貝叫到身邊說:「珍貝,別耍小孩子氣,軍人年齡再小,也是軍人。
軍人就該有軍人樣子,沒到用場時別稱呼爸爸媽媽的,注意紀律。
到齊哈市你一定拜閔文秀為師。「真的呀?爸爸真好!爸爸萬歲!
小珍貝活躍、蹦蹦跳跳的喊著。「唉!柳珍貝,注意紀律,剛說完你,沒記性!」沃華笑著說。
柳珍貝伸了伸舌頭:「對不起爸…又錯了、不對,首長!」
沃華又接著說:「珍貝也提醒我一個好主意,閔文秀你認真聽一下,咱一邊走路,一邊研究著,你認為可行,咱就著手去做。有啥不妥之處,你可以提出來。
我提個提綱,我不是內行。你的竹板、架鼓、嗩吶、三弦到齊哈市備齊,由大海牽頭,帶著柳珍貝街頭賣唱。配三名戰士,明著是你家雜役,暗中保護。
其內含目地只有一個,找到參加過工事倖存者。日本人在東北組織的【勤勞俸仕隊】這方面人有很多,這是第一線索。
但是,參加【勤勞俸仕隊】的勞工者,不一定都去修兩庫一所大山工程。但是,凡參加修建兩庫一所工程的,都是【勤勞俸仕隊】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