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雅雲抬頭看著閔文秀,微笑著和文秀嫂子說閒話。但知識分子耍性子是含而不露。可是,她不太瞭解沃華團長對這次任務的份量。
其內容閔文秀聽出了話外音,兩人在006團後勤部是好朋友,勸說了幾句也是含沙射影。
丘立國在一旁傻笑似的說:「罪犯無期(妻)盼有期(妻),有期(妻)又想自由身!哈、哈、哈!
想一世清靜,學我老丘哇!少沾異性邊,閒事、情懷、一切空空如也,一心一意殺倭寇!誰說啥也不往心裡去,一心踏遍中華疆土,保一方百姓安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像兩位嫂夫人這樣女人,在世界上也找不到第三個了啊!這世上,再冒出來第三個,像二位嫂夫人這樣的好女人,我老丘才不冷落呢!」
丘立國也是知識份子,八年中文相當現在高中畢業生。平常不愛說笑話,今天看到沃團情緒不對,有意調整一下氣氛,好像不達意?
閔文秀單刀直入的對丘立國小聲說:「唉、唉、唉!立國,是真不懂天氣陰晴,還是故意火上加油?沒看見沃頭的臉都變紫了嗎?還不知進退呢?」
丘立國一伸舌頭說:「是!文秀嫂子,我也是就事論事。咱頭肚子裡能撐船,不過,咱沃頭現在的肚子裡,正在想著跑火車,那肚量大著呢!說句笑話緩解一下精神疲勞……」
在他們身邊的龍大海,是純大老粗,他和閔文秀不一樣。閔文秀前夫是高知,她又聰穎俐智,主要是閔文秀好學。直到遠行軍這一刻,她也沒間斷,一直堅持學習文化,為的是,以便更好的編劇詞。
在他身邊的龍大海聽到匡雅雲、閔文秀、丘立國三人對話,如鴨子聽雷,不知道響動來自何方?
此刻的沃華心裡百感交集,他並沒有閔文秀嫂子想的那樣複雜。丘立國一頓胡侃,到把他逗的一笑說:「立國不愧是孤膽英雄,敢鑽到我肚子裡轉一招。
我沃華也是平常人,只從古平洋下達了到目的地日期,何止現在呀,一直在肚子裡跑火車。也是我最牽掛的一件大事,所以呀,別的顧的少了些。知沃華者丘立國也!」
剛剛摸清了敵方一些自己所要的情報,又弄清離蘭川鎮的距離,心裡正為今晚夜行軍,滿有把握與勝算。
憧憬到達蘭川車站乘車的喜悅時候,聽到戀人含沙射影的挖苦自己。心裡不由得升成一種酸楚,他用一種軍人固有的辦法,去解脫自己苦悶。
沃華在尷尬中下達命令:「全體注意了!下面說一項命令:全體都有了!馬上清理個人行囊。不必要攜帶品、行軍炊具、乾糧留足稍後吃的既可。
武器彈藥電台及文件帶上,其餘的一律拋棄,行軍鍋要用沙土埋好,避免敵人發現小分隊行蹤。
今夜要輕裝一百二十里旱路夜行軍,佛曉前到達蘭川車站,乘車北上齊哈市,現在開始準備……」
沃華覺得還差點什麼沒說,他抬起左腕看了一下手錶,還有五個小時才能落太陽,思索一下說:「立國,還能弄兩支野兔嗎?時間還夠,再做一頓野餐吧?」
沃華話音剛落,於江走上前說:「沃叔,我就把這幾棵樹上灰昔鵲收拾下來足夠了,可以嗎?」
沃華點點頭:「好吧,去吧,要快。再來一頓大餐,吃飽喝足,好夜行軍!」
匡雅雲知道,是自己提到了龍大海的心胸寬擴,他沃華心裡有所查覺。是想用工作掩蓋內心酸楚。
也知道沃華愛著自己,愛的很深很沉。只是他愛的文雅不外露,加之戰爭的殘酷,一名軍人陣地指揮官應以身報國為天旨,兒女情常只好深深埋在心底。
現在是在無槍炮聲的戰鬥中,做為他的戀人,不該用挖苦語言、去含沙射影傷害他。
匡雅雲一陣面紅耳赤地走到沃華身邊說:「親愛的,生氣了吧?雅雲不是有意傷害您,對不起,以後雅雲一定注意的。」
沃華長長出了一口氣,深情的望著匡雅云:「雅雲,你太多心了。你我是知識型軍人,咱別太在意這些瑣事了啊!
看看敵人為了捕捉我們小分隊,動了血本,為抓小分隊,撒下兩千人大網,咱還沒逃出這張網的攏罩中,小分隊的命運我有重大責任。
敵人派兩個團、拉大網式搜索咱,形式對咱實在是不妙,戰爭結束後,我帶你到西歐旅行,同時也完成我們的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