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潛小分隊的第一小組,在丘立國和副手張強配合著,一路順利。
前領路行軍約六百里遠。遇到一些小險情也都不在話下。行至一處水草茂盛區域時,有三人形跡可疑。
為首一人偷偷地向先導組、丘立國六人身邊迂迴。
張強用肘部撞一下丘立國,用手指著左前方四十步遠處,小聲說:「頭!看,那小子貓著腰,拿著傢伙呢!他想幹什麼?」
丘立國小聲回應著:「靜觀其變,也許是打獵呢?不要理睬他!」
張強又小聲說:「哎!他隱藏在那一樹叢下面了!」
丘立國點著頭告訴張強說:「看著呢,他那單筒獵槍,在裝藥,等他舉槍時看看誰更快。」
張強又強調一下說:「古團沃團可說過的,不准使用槍彈,怕暴露嗎?」
只聽丘立國說出三個字「別說話!」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嗖的一聲!一道白光從丘立國手中飛出,忽聽那處樹叢後傳來鬼哭狼嚎般的,媽呀!一聲嚎叫,那人便從樹叢處站了起來。
張強跑到那廝身旁,將那廝火藥槍裡藥倒了出去,將引火帽卸下來。
將那廝拽到丘立國身旁,放在地下說:「說說吧,拿火銃蹲那裡想做什麼?」
丘立國將他手臂上飛鏢取下來問:「叫什麼不用說了,幹什麼的?必須說,為什麼拿獵槍瞄我?」
被張強帶來的人哆哆嗦嗦的,用手指著一百米外說:「英雄,我們一夥是三個人,是我攤了官司。那兩位是我磕頭弟兄,陪著我跑出來躲官司的!」
丘立國有些不耐煩的說:「胡扯!拿火槍瞄著我也是躲官司嗎?
明明是害命劫財,還不敢承認自己是土匪。
也不睜開狗眼看看,老子像有錢人嗎?我們窮弟兄是找工作走迷路了,用火搶撂倒我們到底想幹什麼?」
「英雄,給點上傷口藥吧?流血止不住哇。
也看出來幾位英雄不像有錢人,我們哥幾個要錢也沒用,就是想從過路者手裡弄些鹽。我們哥仨有兩個月沒見鹽了。」
丘立國和張強耳語幾句:「叫他們向西走出五里以外,你和李宏在這裡看住他們。不准他們回頭看!」
張強將火藥槍還給那廝後,拔出手槍對他大聲說:「快些帶著你的靶兄弟,跑著向西滾出五里外,否則老子用手槍通通送你們上西天!」
三個不明真相傢伙,像三支獵狗一樣狂奔至茫茫林海邊緣。
出發前,古平洋有過密授:「有可疑跟蹤者、能甩既甩,甩不掉者格殺勿論,用暗器、飛鏢,都可以,禁用手槍,容易暴露!」
第七天頭上,在傍晚時分,第一小組來到張家店鎮南門外。
一班六人農民逃荒打扮,在一隱蔽處稍做休息,話務兵小豆豆拿出那台新型電台。張強等人幫助手搖發電。
三十秒鐘便聯繫上了沃華一家,聽到小李的實話聲:「我是一組,聽到請口答,聽到請口答。」
「二組聽到,請口傳位置!二組聽到,請口傳位置!」二組正在與前衛聯絡。
「我的方位在標位前方150個路標處,正前方二百碼是張家店鎮。丘組請示宿營、丘組請示宿營?」
「沃家明白、沃家同意宿營。注意動向!沃家在一小時內趕到。」
這是新型電台,和現在對講機相似。多一項敲鍵功能,但對這一對人馬很適用,電源是手搖微型發電機,可一人邊發報邊操作發電。總重量不到一千克,體輕便攜帶式。
丘立國和幾位交代一下,他背起破麻袋改制的雙肩背包,領一名戰士先前走近鎮南門。
在城門十幾步遠處立足觀看,聽到兩位四不像的守城衛兵說悄悄話:「他媽了巴子的一天也沒見幾個人影,可下子又來兩個。
仔細一看,唉!還是他媽了巴子的兩個窮鬼!真他媽倒霉,昨天那兩個小子、還他媽的下幾吊呢,今天到他媽了巴子咱倆班,一個有錢的沒撞上!」
「唉,大哥,你拿個主意吧,要不然把那兩個窮鬼抓來看看,也許能弄個幾弔錢兒呢!」
「別他媽了巴子的沒事兒找事兒,你看他們幾個那慫樣,看哪兒都不像有錢人,你算了吧,可別讓他倆把咱粘上,咱還得搭口乾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