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皺眉:「女王是萬金之身,怎麼能輕易冒險,臣以為……」
「你以為這,你以為那,孤不出馬他還以為我怕了他呢,上次讓他逃走算他好運,居然還敢來挑釁,不滅了他孤不當這個女王了!」一時間氣憤的水水放下狂言。
「女王,真不當女王了?」侍劍小心翼翼地問,女王氣暈頭了,這話都說出來了!
「呃~孤是說不能給女兒國丟臉,再說小易的毒不能再等,那天山上的冰蠶衣到哪裡去找?只怕找到了小易也等不了那麼久的時間,再說我不去找他,那個什麼狗屁龍烈也會來,孤決定了親自去找面具男!」玄天急了:「不行!」
水水不理他:「戀兒,面具男的老窩在哪裡?」
戀兒騷騷頭,「不知道,他們都是來去如電!」
嘎?那我到哪裡去找?
「女王臣以為……」玄天還想阻止她冒險。
「國師不必勸了,孤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不跟我去,二是跟我去,你自己選!」
玄天歎了口氣,這個女王的脾氣一上來,他還真有點招架不住,為了她的安全他只好妥協
「臣願意隨身保護女王!」
水水咪起眼得意地笑笑:「這還差不多,國師,你說那個變態的面具男究竟住在哪裡呢?」
玄天想了一會兒說:「臣也不知這些妖魔在那裡落腳,但聽說一個叫千問的人熟知天下各類異問秘事,可以去問問他!」
戀兒感動地看著水水,又要跪下:「女王……」
「哎呀,趕緊起來,你膝蓋硬啊還是天生喜歡跪?」水水訓道。
戀兒臉一紅,站在一邊,緊緊地握著小易的手:「只要能救到少主,以後女王但有吩咐,戀兒赴湯蹈火,再所不惜!」
「是嗎?」水水狡猾地一笑:「戀兒聽著,本王現在命令你……」
戀兒緊緊地握著拳,只要水水一下命令,他就準備生死置之度外地去執行。
「本王命令你好好照顧小易!」
說完這句話,看著戀兒錯愕的表情,水水心中暗爽,玄天微微搖頭,怎麼就改不了頑皮的天性呢?
「國師啊,那個千問很老嗎?」
「臣不知!」
「那他一定武功非常高,不然怎麼探聽別人消息?」
「臣不知!」
「你怎麼這麼蠢,問什麼都不知道,還一千歲呢,哼!」
玄天訝然,嗚嗚,還沒有人敢說過他蠢呢?
玄天委屈地說:「臣只是據實以報!」
說話間兩人來到一個客棧前,「女王,到了!」
嘎?他住客棧!
「小二,那個叫什麼千知的是住在這裡嗎?」水水疑惑地問道。
小二臉上立刻換了讓人感覺像見到鬼的表情:「是是,他是住在本店,不過見他需要先掏五十兩見面費!」
「什麼?」水水驚得跳了起來,「純屬勒索!」肯定的句子。
「不錯,但是這是他定的規矩,否則不見閒雜人等!」小二像是看慣了像這樣大驚小怪的客人,也用肯定句回答了她。
玄天微微一笑換出一錠銀子:「帶我們去見他!」
「國師,他很黑哎!」
「人命和銀子哪個重要?」
「當然是人命了!」
「那還不走?」
兩人被店小二七拐八扭地帶進了一間幽暗、低矮、簡陋的小木屋內,一個看不清年齡的男子背對著他們很拽很神秘地坐著。一燈如豆映得他的影子特別強大,四周滿滿的書幾乎讓人站不住腳,兩人對望了一眼,他就住這裡?
玄天先開口:「請問你是千問先生嗎?」
男子點點頭,並不言語。
「我想問你一些事情!」
又點頭,玄天恍然大悟,莫非他說一個字也要收一個字的銀子?
這次不再囉嗦,直接撿重點說:「魔教中有一個東巴教的頭領,常以面具現身,請先生告之他的居住地?」
嘩,一張超大的白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先交銀子一百兩!」
水水吸氣,這麼賺錢的事業,他竟然住這麼破的地方,有病!
玄天交了銀子,這才聽到一個暗啞的聲音說:「七里峒!」
「再問一個問題,如果某人中了金蠶盅,大約可以支撐多少天?」
嘩,一張白紙上書:「二百兩!」
水水抽氣,跳了起來:「哎,老頭,你很黑哎!」
那男子聞聲轉過了身,一臉怒氣,揮揮手命他們立刻走,意思是給錢也不回答了!
水水愣如了,男子蒼白的臉上由於久不見太陽而顯示一種病態的美,一頭長髮襯得那張不輕易說話的臉在暗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魅人,這也證明了他並非她口中的「老頭」!
玄天知道得罪了千問,他也不敢再托大,微微彎腰施禮:「請先生不要見怪,女王一向心直口快,多有得罪,我代女王向先生賠禮!」
聽說水水是女王,千問又望了她一眼,露出鄙視的眼神,意思是她不配當女王,對玄天的賠禮也置若枉聞。
水水為之氣結,此人簡直太囂張了,女王都不放在眼裡,偏偏又有求於他。她看著玄天極力使眼色讓她屈尊賠禮,這才說:「是孤錯了,給先生賠禮!」
千問提筆寫道:「沒誠意!」
水水一臉黑線,卻對他無可奈何,想到小易和男人國子民的安危,她誠心誠意地說:「我錯了,請先生原諒!」
千問這才微微點頭,暗啞地說:「最多可活十天,如果有神藥相助,可多活十天!」
這麼說他們的時間只有二十天?
水水又花了一千兩銀子買到了如何到七里峒的消息及面具男的真實身份,原來他是東巴教的繼承人,只因上一代女王因他的族人放盅傷了女兒國的子民,所以女王一怒之下下令屠殺東巴教人,一直把他們趕入荒山野嶺才罷休。
這面具男叫冰刀,他不僅聰明而且心狠,不惜和魔教為伍,一心要為東巴族人復仇,搶回屬於自己的豐美田地,這才屢次騷擾女兒國。
他是東巴教的大祭祀,又養著一隻被他收服的金蠶,盅術巫術均十分歷害,可以說是東巴數十代來的靈秀人物之一,東巴教在他的帶領下日益壯大,聽聞已經控制了邊疆一帶,而且有向中原擴張的趨勢。
「國師,他說他的師弟叫什麼千知的可以帶我們去七里峒,但是我們又到哪裡去找這個千知呢?」水水拍著酸痛的肩,東張西望地問。
玄天也在煩惱,那個千知據說四處雲遊,這天大地大的,誰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天下的事就有這麼巧,就在他們苦惱之時,一個算卦的出現了!
「女王,據千問的描述,他可能就是千知!」玄天眼睛一亮指著算卦的人說。
只見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正舉著「仙人指路」的旗旛,胳膊上還掛上酒葫、竹籤及八卦陰陽鏡等亂七八糟的東西,腰間繫著一個紫銅鈴,走起路來叮叮作響。
少年算命本已經讓人不能相信,偏偏他嘴裡還大聲地吆喝著:君子停步問前程,將軍下馬指迷津,越發讓人覺得滑稽可笑。
水水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說:「他他他,他就是神算子千知?切,這麼小,肯定是騙人的啦!」
誰知道這個少年耳朵十分機靈,早就聽到了她的話,不由地起了戲弄之心,晃在水水面前瞇起眼睛看了她兩眼,微微一笑,道:「這位姑娘你天庭飽滿,兩頰豐潤,應該是富貴中人,對不對?」
水水歪著頭看著他狡黠地笑道:「那又如何?」
千知嘻嘻一笑,抖了抖淡青色長袍,氣度從容地說:「我還看你眉濃而密,鼻直而挺,眉心正中一顆硃砂痣紅艷奪目,應該是統領天下的女兒國女王吧?」
水水吃了一驚,和玄天對望了一眼,心中對他信了三分,點頭說:「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倒是算的不錯,你真的是神算子千知?還是千知是你師傅?孤有急事找他!」
千知卻不急不燥地微笑著說:「不如請女王把手伸出來給小道一看,可好?」
水水急於求算此次的凶險程度及勝算,聽到少年這樣說也不敢再嘲笑他,便把手伸了出來,
千知看了片刻,忽地臉色一變:「哎呀」一聲。
水水吃了一驚:「怎麼了?」
玄天也面色一變,關注地看著少年的表情,萬一他胡言亂語就一掌把他打死。
千知也不多話,只用手在水水掌心上一指,道:「請女王恕罪,女王可看到了自己這條命理線嗎?」
水水雖然聰慧非常,但對這些事卻一竅不通,看了手心一眼,卻不知道有什麼奧秘,茫然地問:「有問題嗎?」
千知收起了頑皮的表情,一臉凝重地說:「千知看女王這條命理線,非與常人一般,是在幾年前,便有一道大缺,此主你必經歷過非凡之事,且此線極深且巨,這次會多半牽連到你身邊的親人,看這樣子,只怕你們求算的這趟行程多有劫難!」
水水心中一驚,此刻是完全相信了這個少年,手心沁出了細細的汗珠:「千知神算,不知道這有沒有解?」
少年老成的千知歎息一聲,引得水水和玄天的心也吊了起來,生怕他說出什麼恐怖的話來。
少年老成的千知歎息一聲,引得水水和玄天的心也吊了起來,生怕他說出什麼恐怖的話來。
又見他隨即又說:「本來這是一次大難,逃也是逃脫不過的,但女王命中有福,又是真龍天子下凡,在此大缺位置,又有「玉新格」框住,假如遇貴人相助,使之連續命理,再續生機,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水水欣喜不已,跳起來問:「那個,我的貴人是誰呢?」
千知忽然間咳嗽了兩聲,眼睛看著天說:「這個,這個……」
水水訝然,道:「怎麼了?」
千知指指錢袋,玄天微微一笑,這兩師兄弟果然是一樣的古怪和貪財。
他掏出一袋黃金放在他手中:「夠不夠?」
千知一臉驚喜交加的樣子,他剛一摸到黃金又像火燒一樣鬆開手,面露難色:「這,這還是不要了!」
玄天微微變色,冷冷地說:「嫌少嗎?要多少儘管開口!」
千知死命地搖著頭,雙手亂擺:「不少不少,只是……」
水水急了,柳眉倒豎,不再客氣一把抓住千知的小手逼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誰知千知渾身如篩康一樣哆嗦著,面如死灰一般,接著直接昏了過去!
水水一時訝然,貌似自己沒那麼可怕地說!哎,玄天只得把千知扛在肩上,直接接回了宮中。
千知醒來時,摸摸柔軟的錦被,看看華麗的屋頂,呼的一聲跳了起來,這裡肯定不是他的家,那麼這裡是?
「你醒了!」明明是嬌柔的女聲卻嚇得千知不敢轉身。
「怎麼了?」看到剛剛還很自信的少年突然不敢轉身,水水關切地問道。
「女,女王,小道沒事,多謝女王盛情,這次是免費算卦,小道這就告辭了!」擦擦腦門上的汗,千知準備閃人。
「慢著,你還沒說我們所謂的貴人是何人?」玄天攔住了千知的路。
千知臉一僵,歎了口氣,看來此次自己真的是劫數難逃,他攤攤手,一臉苦象地說:「可不就是我了!」
原來他被師父算到今年要歷經一劫,就在他算到水水要找的人居然是自己時,向來膽小的他嚇得昏了過去。要知道他可是最知福惜命的人,這次去邊疆路遙風險不說,還有一堆的妖魔鬼怪在等著他們。
所以他想趁機溜走,誰知被玄天看破。
水水大為高興,抓住一臉苦相的千知興奮地說:「只要能幫了孤的忙,你要什麼儘管開口,孤絕不會吝嗇的!」
嗚嗚,人家只想要自己的小命得保!
小易的病一日也拖不得,於時水水立刻召開緊急的家庭會議,安排她走後的事宜。
「怎麼了?你們一個個的都苦著臉是什麼意思?」看著男妾們的表情水水打趣道。
想兒年紀最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女王,臣妾擔心你……」
他這一哭,其餘的人心裡也跟著酸酸的,要知道這一去吉凶難測,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可怎麼辦呀?
「我要和你一起去!」太子紅著眼圈說。
「對,我們也要和女王一起去,不論生死都要在一起!」眾男妾出奇的齊心,讓水水感動的差點掉淚。
戀兒和千知也受到了感染,默默地看著這些生死相隨的的男妾們和強作歡顏的水水,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水水正了正顏色,威嚴地說:「我走後,太子負責監國,替我處理各類朝政事情,西門負責掌管軍隊,傅大少要好好地管理後宮,和其餘三妃一齊等著孤回來,冷笑則帶領影子侍衛暗中隨行,孤的決心已定,任何人不得反對!」
「可是,我們擔心女王……」
水水輕鬆地笑笑:「有國師在,孤安全得很,再加上一個能掐能算的千知,你們都放心吧!說不定回來的時候還給你們帶了南疆的稀奇禮物呢!乖乖在家等著孤勝利的消息。」
眾男妾只得眼巴巴地看著國師跟著親親娘子出發,於是上演了一幕十八里相送的悲情劇。
「都回去吧,再送都送出國了!」水水為難地說。
瞧瞧她這陣勢,美男數十人含淚相送,車馬隨行,知道的說是出遠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攜美外出效游呢!
「娘子,出門在外要照顧好自己,這是我親手做的肚兜,你戴著,晚上不要著涼了……」傅大少哽咽著說。
水水接過描龍鳳的精緻肚兜,拍拍傅大少的肩:「大少,放心吧,我一定天天戴著它,想著你……」
「皇上,臣妾做的點心,你要記著吃,不要餓著了!」可愛的想兒捧著點心紅著眼睛說。
水水吃了一口滿意地點著頭:「甜,好甜,想兒好乖!」看著想兒羞紅的臉,其實她也不想離開他們咧。
「皇上」溫柔的聲音,迷人的香風,事均托著一個小盒子送到她手裡:「臣妾家傳的傅顏粉,皇上每天塗抹,定會色艷如花,臣妾會在宮裡等著皇上回來!」那盈盈秋波含著相思之意,讓水水幾乎失神,均妃真是媚到骨頭裡了。
唯有如心不善言語,只是偷偷地塞進包襖裡一堆亂七八糟的藥粉,什麼下毒的,解毒的,應有盡有。水水感動的握著如心的手:「愛妃的心意,孤明白!」
如心的臉騰地紅了:「皇上要早去早回!」
終於依依交待了各類事情,抱頭哭了又哭,難捨難分地說了N多離別的話後,那太陽早從東西晃到了西邊,眼看再說下去估計今天是走不出這女兒國了。
國師咳了一聲,這才讓圍住水水的男妾們分開來:「天色已晚,你們都回宮吧,女王,該起程了!」
雖然離別是傷感的,但想起前途的無限冒險在等待著自己,水水又重新振奮精神哼著「好漢歌」,開始踏上了江湖冒險之途。
再見了!我的皇宮,我尋歡作樂的地方;再見了,我那可愛的男妾們,待到再相見一定要狠狠的XO你們;再見了,子民們,你們的女王要為你們的安危與魔王拚命了!
江湖,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