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在聽到陶菲的回答後,不僅冷笑出聲。這個女人還是想的太過天真。
而夏侯塵和安國太子,在聽到陶菲的那段話後,同時猛的抬起雙眸,怔怔的看著台上正山上發光的魅力女子。
她是為了自己而活,為了活著而活著,所以那些孩子和愛情,也都是為了最純粹的目的,不想其他妃子,只想貪圖榮華富貴,十足的虛偽做作派。
這樣的她真的太過耀眼,讓夏侯塵和安國太子,以及夏侯墨對她都有了重新的認識和看法。」我說皇上,您究竟是不是燕國的一國之主?連結婚生子的事情都得聽從這些大臣們的安排?還是你的這些大臣們一天天都太閒了,有時間在這些事情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去外面多為百姓做些實事。我說皇上,你真的只是個紙老虎而已,一捅就破?你要這麼弱,我可不要你,我的男人如果連自己的思想都沒有,成天只聽別人的意見,那還是個男人麼?」
果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陶菲的雷人語錄再次把其個人的獨特性格發揮的淋漓盡致。
可你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個有思想,很獨立的女子。
「你!……」那位大臣手指顫抖的指向陶菲,你了半天,卻愣是沒說出來第二個字。
「我?倫等級,我好歹也是娘娘,不是你,就算要稱呼,也應該尊稱為您,這位大臣,你不僅沒品,還很沒德啊。皇上,這種人找個時間給他打發了吧,向他這種人滿大街都是,沒什麼特別之處,霸佔個官員位置還不為百姓多辦些實事,要了不如不要。」
陶菲繼續說著,可是那位大臣卻被氣得突然倒地,口吐白沫,意識已經模糊,只能被趕來的御醫送了下去。陶菲悲哀的看著那名離去的大臣,她只是好好的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而已,怎麼這些大臣們總是來出來攪局,好吧,她知道這遠遠還沒有結束。
「皇上,此女留不得啊,怕是真如柔妃娘娘說的那樣,她是妖怪變得啊。」
另一位大人更是離譜,話一說完,陶菲自己都笑了,怎麼還在糾結她是不是妖怪的問題上,如果她要是妖怪,這些人還能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裡麼?為什麼這幫人就不能適時的開發一下他們的iQ呢?
「大膽,竟敢當著我的面侮辱逃妃?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剛才還笑意盈盈的一張俊臉,立刻變得冷冽起來,雙眸迸射出的一道寒光,嚇得那位大臣不在敢提任何意見。
台下,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皇上,我有一份獨特的禮物要送給你。」陶菲拍了拍手掌,紅杉和綠柳分別拿著一個巨型蛋朝這邊的位置走了過來,當那個特殊的生辰蛋糕擺在夏侯墨的眼前時,他的心裡湧過一股無法言語的情感。即使感謝更是感動。
可是,這是什麼東西?雖然很漂亮,但是所有人都不清楚這東西是幹什麼的,或者是有著什麼來歷。包括夏侯墨,他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稀奇的的東西。
「菲兒,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夏侯墨細細的觀察了一番盤子內的巨型蛋糕,上面有草莓,可是全身去卻是藍色的,草莓圍成了一個心性的形狀,草莓中間還有一句話,暴君生辰快樂?
汗,夏侯墨的額頭頓時冒出一拍黑線,儘管如此,內心還是被一陣暖暖的感覺包裹著。
「這個是生辰蛋糕,是一種糕點,不過只是在生辰的時候吃的,吃的時候先許願,這樣願望在明年就可以實現了。」陶菲按照現代人過生日的習俗,把那些小蠟燭都插在了蛋糕上,其實她不清楚夏侯墨究竟多少歲,反正差了很多,用火柴一根一根把他們全部點燃,燭光在微風中嫵媚的搖曳著,看起來那麼迷人,好像是另一個夢幻的場景。
「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親愛的我的暴君殿下,祝你生生辰快樂。」這些還沒有完,陶菲竟然拍著拍子為夏侯墨唱起了生日祝福歌,這首在21世紀現代社會中家喻戶曉的一首歌曲,可是在這個世界裡所以人都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奇妙的音樂。他們甚至納悶這些音樂是怎麼連接在一起的。
「傻了啊?趕緊許願啊,還得切生日蛋糕呢啊。」陶菲推了推已經傻傻愣在原地的夏侯墨,示意他按照自己的提示許願,夏侯墨點頭,兩手交叉放抵在下巴上,緊閉著雙眼,心中默念著一個願望,那就是可以讓陶菲一輩子都守在自己的身邊,愛他並永遠不會離開他。」生辰快樂,吼吼!」紅杉和綠柳按照娘娘事先吩咐好的,特意找來一些剪紙剪碎,在你娘娘喊出這句話時,立刻把那些碎片拋到了空中,五顏六色的碎片隨風而落,旋轉,旋轉在旋轉。好像是黑夜中的舞精靈,調皮的落在人們的腦袋上,也想要參與到這份溫暖和熱鬧中來。
遠處的空中綻放開一系列絢麗的煙花,那些煙花組成的名字,竟然就是夏侯墨三個字,那是陶菲特意派人找好位置反覆試驗才弄成了如今的的這個樣子。
夏侯墨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下來,看著心愛的女人為自己所做的這一切,他相信,陶菲一定是深愛著自己的,否則又怎會為自己付出這麼多?
「暴君,生辰快樂啊,今天過的快樂麼?」陶菲開心的摟過他的肩膀,今天她真的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對自己那麼溫柔,溫柔的讓夏侯墨誤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快樂,這是我出生以來到現在,過的最幸福也是最快樂的一個生日。」夏侯墨望著天空的煙花,由衷的說著,攬過陶菲的肩膀,兩人彼此依偎著彼此,滿場的文武官員也好,其它妃子也罷,在他們眼裡此時都成了路人甲乙丙,他們的眼中只剩下了彼此,在這樣一個特殊的環境中,陶菲也感覺他們之間好像有些東西正在彼此之間蠢蠢欲動,是愛情麼?望著煙花,她也迷茫了。
所有一切都進行完畢,接下來就是切蛋糕的環節了,陶菲給夏侯墨切了一大塊,剩下的分給眾人一起分享,可是這傢伙竟然小氣的用手護住蛋糕,說死也不肯給別人吃上一口,夏侯塵不甘心的跑來搶食,有些鬧哄哄的場面,可是讓陶菲覺得很溫馨,當然,紫蓮卻沒有那麼溫暖的感覺,她只覺得眼睛內看到的所有都是礙眼的,包括那個漂亮的生辰蛋糕。
本來這間事情她是不想插手的,準備借柔妃之手除掉陶菲,但是現在看來,她必須親自來了結這個女人的性命。
拿起一杯美酒,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往美酒杯中投放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均勻的搖了搖,然後微笑著走進陶菲。「妹妹,你這蛋糕做的可真漂亮,哪天也教教姐姐好了。」故作親熱的挽起她的手臂,把手中的美酒很自然的推到了她的面前。
「你做什麼?我分明告訴過你要安分守己,不要打菲兒的注意,你當我的是隨便說說而已麼?」夏侯墨根本不准許紫蓮靠近陶菲,那杯美酒陶菲還未接到自己的手中,就被夏侯墨直接冷冷的打落在地上,可惜了一杯美酒撒了一地。
只是,這樣的做法讓紫蓮郡主更加憤怒,紫眸漸漸被一層火紅吞噬,她不甘心的從地上爬起來,再次倒了一杯美酒,倔強的伸到陶菲的面前。當然,這杯酒自然是沒有毒的。
剛才夏侯墨的那一罵,反而罵醒了她,如果這個時候下毒,陶菲一定會在喝下酒自後就毒發身亡,到時候自己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自己剛才怎麼就俺麼傻,衝動的坐了傻事。
「皇上認為這杯酒裡有毒,臣妾可以很肯定的告訴皇上和妹妹,這酒裡根本就沒有下毒,妹妹,你敢喝麼?」
倔強的迎上夏侯墨那雙冷的沒有任何溫度的雙眸,那雙眸子,曾經是多麼溫柔,可如今,他所有的溫柔只願給身邊的那個女子,自己,終究敵不過一個人類的女子?
「既然是姐姐親自為我斟酒,我怎能不喝呢。我相信姐姐不會在酒裡下毒害我的。這杯酒,先乾為敬了。」陶菲把事先藏在舌下的假死藥丸,就著紫蓮郡主遞過來的那杯酒一同喝下。體內有些燒的厲害,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陶菲就癱軟在夏侯墨的懷裡,渾身抽痛的說不出一句話來,額邊不斷的流著冷汗,越流越多,任憑夏侯墨如何擦拭就是擦不乾淨。
心裡一慌,瘋了似的衝到紫蓮郡主的面前,二話不說直接甩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他說的那麼清楚,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能動的就是自己的家族和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可是她呢?他的父親正準備搶奪他們的地位,而紫蓮本人又試圖傷害他最愛的女人。做了這些傷害人心的事情,紫蓮居然還好笑的一再強調自己愛他?
那真是愛麼?或許是吧,只是她的愛太自私又太狹隘。
或許是因為蛇這種動物本來就是冷血動物,所以紫蓮沒有什麼感覺,她不懂如何去愛,也不懂的怎樣學會被別人愛。
現在陶菲出事,所有人很自然的把矛頭指向了紫蓮,在場所有人都可以為陶菲和皇上作證,陶菲娘娘在沒有喝下皇后娘娘的那杯美酒時,毫髮無損還活蹦亂跳的同皇上和辰王爺大腦玩耍。
可陶菲娘娘剛喝下了那杯酒,臉色霎時變得慘白,額頭不斷的冒著虛汗,手腳冰冷,這症狀怎麼看都像是中了劇毒。
事情可能會那麼湊巧麼?他們不是傻子,不相信皇后娘娘是無辜被人陷害的,況且紫蓮的第一杯酒的確是下了劇毒,只是有一點她真的很詫異,這杯酒,這杯酒分明就沒有下毒啊。
看著已經癱坐在地上的紫蓮,夏侯墨更加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啊,這件事情,果真是紫蓮親手作為。他好恨,恨自己幹嘛要答應父王的要求,幹嘛要娶進門這些小妾妃子?幹嘛不盡快廢除後宮三千制度?
可是現在,好像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剛才還陪在他身邊同他度過了一個美好時光的陶菲,現在卻虛弱的躺在她的懷裡,臉色慘白慘白的,沒有任何血色,讓人看了都覺得心疼。
「陶陶,你沒事吧,恩?還好麼?陶陶你快回答我啊。」夏侯塵頓時也懵了,雖然知道那是假死藥丸,可是假死藥丸如果運氣不好也會吃死,而且死亡率不小,這樣的一組數據怎能讓夏侯塵不著急不擔心?
他現在開始懊悔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為什麼要答應陶陶做這麼危險的事情,明明知道這件事情又多危險,為什麼沒有阻攔?為什麼?自己究竟為什麼要把她陷入這種境地之中?
夏侯塵從未如此自責難受過。堅實的拳頭一遍遍的捶打著土地,骨節已經深深的往外翻著,鮮血直流,可他卻沒有任何感覺,大腦裡只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同他自己對話「陶陶,你還好麼、陶陶?陶陶?」
陶菲只覺得自己的眼皮原來越沉重,腦袋好像一團漿糊攪在了一起,耳邊有人在不斷的叫著自己的名字,她很想應聲回答,可是聲音軟綿綿的,還沒有發出聲來,卻已經被淹沒在人群的叫喊聲中。
原來,這年頭裝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借助藥物達到裝死的人更是傷不起啊。
如果陶菲早知道假死藥丸會讓自己痛到這個地步,她想她斷然不會在使用這個藥丸,可是現在,就算她想把假死藥丸也是無濟於事。再過幾分鐘後,自己可能真的會睡過去吧?夏侯塵不知道準備的怎麼樣啊,不能讓他們真的把自己埋進土裡,否則她還短氣兒直接就被憋死了。
「嗚嗚,娘娘啊,都是紅杉的不好,紅杉應該把所有陰謀早點告知與您的,皇后娘娘和柔妃娘娘早就策劃好了,可是我真的沒想到,兩位娘娘竟然如此狠毒,這是一條人命啊,你們殺人不用還債的麼?」
紅杉已經崩潰了,食指顫抖的指向紫蓮軍准,用生平自己最嘹亮的嗓音破口大罵。可是罵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他們的娘娘還是走了,走的那麼突然,讓所偶人都措手不及。
「柔兒,你對陶子做了什麼?真是你做的麼?沒想到來到燕國,你整個人都變了,連心也跟著變了,你不在是小時候跟我後面一起玩耍的天真女孩,你真的變了,變得如此狠毒又是這麼可怕。」
安國太子不可思議的看著柔妃,他們還是對她下了狠手麼?那個如陽光般開朗的女子,她的生命才剛剛綻放不過一瞬間,就要迎來凋謝枯萎?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是皇后娘娘做的啊,我根本就沒有接近陶菲好不好?我真的沒有殺她,你們不信可以去問皇后娘娘,一切都是她一手安排策劃的額,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妃子,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事情來,表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柔妃苦苦哀求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已經暴露,看皇上的態度和表情就不難看的出來,這件事情一定會落實追究下去。為了保住自己,她不能在丟掉表哥這個保命符。
「夏……夏侯墨,好痛……好難受。」陶菲難受的蜷縮在一起,胃好像徹底的攪在了一起,痛的她只能蜷在夏侯墨的懷裡鶯鶯細語。
要死了吧?那種感覺真的好像自己下一刻就將死掉一樣。該死的夏侯塵,如果姐姐誒還能活著醒來,絕對第一個扒了你的皮,為嘛不早說這些副作用。她是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還不如直接讓她死了更痛快,假死而已嘛,幹嘛要這麼浪費時間?
「噗嗤」一聲,只見昏睡在夏侯墨懷裡的陶菲猛的撲出一口血水,然後兩眼一翻,直直的倒在了夏侯墨的懷中,雙手僵硬的墜落下來,擺動了一會兒,最後竟然一動不動。
夏侯墨懵了,夏侯塵瘋了,安國太子殿下也從未這麼慌張過。
「太醫,選太醫,快選太醫來!」宴會現場的上方一直迴盪著這一句話。太醫們不敢怠慢立刻聚集在宮宴現場,從頭到尾竟然派了50多人,夏侯墨親自抱著陶菲用輕功飛回了如意閣,這裡才是他們的家,外面天冷了,夏侯墨生怕陶菲會被凍著,執意帶她回到了這裡。
五十多名太醫隨後而來,還有一大批宮女太監,夏侯墨只讓五十名太醫留了下來,其他所有人全部趕出了如意閣內。
「救她,如果陶菲娘娘醒不來,你們跟著一同陪葬好了。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讓她給我醒來。「夏侯墨的一雙眸子赤木欲裂,太醫們嚇得噗通一聲齊齊跪在地上,知道這種時刻多說其他也並未意義,只好馬上開始診斷治療,上天保佑,陶菲娘娘千萬不要發生什麼意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