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裡不禁泛起嘀咕,她僱傭的那些殺手們,什麼時候會用毒了?莫非是,他們的秘密武器所以從來沒有跟外人說起過?
她還是不太確定,可是看皇上當時緊張的表情似乎又不像是作假。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不管是真是假,她都的去死!」漂亮的雙眸閃過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陰狠的語氣猙獰的面孔,讓柔妃不禁搓了搓自己的兩臂。
這皇后娘娘的確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女人,如此陰險狠毒,她本以為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狠辣的女人,現在看來,她跟皇后娘娘相比,簡直不算什麼。
如此算來,出去陶菲後,必須盡快把皇后娘娘從寶座上拉下來,如果不盡快出擊,很可能死得那人就是自己了。
唉,宮裡的鬥爭,何時才休?
「妹妹,這事還得您幫著多操操心才行,您也看到了,如若不是您去後山宮殿隨我一起出宮,我恐怕到現在還被困在那裡。表面上我是風光的皇后,可著實體大權還是掌握在你的手中。我想我們必須想辦法盡快把陶菲給弄死,今天皇上的態度您也看見了,陶菲一天不死,你我難有出頭之日。」
陰狠的雙眸眨了眨,想起今日拜見自己的那名黑衣男子,他向自己坦白想要歸順與她,成為她的得力助手,陶菲的確得死,而眼前的這個柔妃娘娘也不是什麼善茬,最好的辦法就是借柔妃之手殺死陶菲,在讓柔妃因此鋃鐺入獄,她一人坐享漁翁之利,此法甚是不錯,
可柔妃如此聰明狡詐,能否真的引這條大魚上鉤,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
「皇后姐姐瞧您說的,我們可是好姐妹啊,還分什麼你啊我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然也要出一份力量才對。放心,我知道您的意思了,不就是在那些御醫中安插我們的人手,在御醫給陶菲治病的過程中,暗中下毒,讓她本身體內的毒素無法排除,在加上新毒的侵蝕,死得更快一些。」
柔妃的確很聰明,紫蓮郡主還沒有說明自己的想法和做法,聰明的她就已經先她一步想好了對策。這個法子有一定的風險,所以紫蓮郡主默默的退到幕後,坐觀山虎鬥。
「放心吧姐姐,不過有些事情我需要您幫助的話,還請您多多幫忙啊。我們現在共同的敵人是陶菲,當然要互相扶持了,您說對吧姐姐?」
柔妃不會傻乎乎的自己一個人把所有事情都攔在自己的身上,想要讓她充當她的替罪羊?皇后娘娘想得還真是太過天真。
「當然當然,我們是好姐們嘛呵呵。有事去後山宮殿找我就好,我自會出手相助,時間不早了,妹妹我就先行告辭,這邊一定要多加小心。」紫蓮郡主的笑容僵在嘴角,極其不自然的抽動幾下,然後咬牙切齒的說出那句虛偽的台詞。
轉身,滿是笑容的臉上立刻佈滿殺意,性感的扭捏著豐碩的臀部離開了這座宮殿。
柔妃的眼神正是在皇后娘娘轉身的瞬間冷卻下來,面無表情的轉身,反方向的 朝自己寢宮的方向走去。一場奪愛大戰,誰輸誰贏,現在還不好說呢。
如意閣內,陶菲早就已經恢復了正常,甚至可以說,整個房間內,除了夏侯墨之外,其他人都很正常,陶菲在給夏侯塵使眼色的時候,安國太子正好看在眼裡,紅杉也知曉了主意的意思所以沒有出聲,只有夏侯墨一個人被埋在骨子裡,看著一臉茫然的陶菲,心情格外沉重,心裡更覺得自責和內疚。
如果當時能早點趕到現場,如果他一直能在她的身邊守護者她,是不是這些悲劇就絕對不會再次上演?傻子都知道陶菲這次遇襲的原因,八成是跟夏侯墨逃不開關係。
誰讓他沒事娶了那麼多房老婆和小妾,娶就娶了吧,還不對她們負責,一顆心直撲在了陶菲的身上,如果他能把對陶菲的愛均勻的分散給宮內的其他幾位女主人,想必到時候的爭愛大戰又將是另一番局面。
只是,如果夏侯墨當真那麼做了,陶菲心裡真的會好受麼?」菲兒,哪裡痛,恩?你放心,我一定會找最好的御醫,就算京城的御醫看不明白,我就派人去尋天下間最好的游醫,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毒發身亡,相信我菲兒,我一定不會讓你在出事的。「夏侯墨深情的把陶菲用在懷裡,一遍遍磨娑著她的秀髮,怎麼她的菲兒就那麼多磨難?
現在他終於明白昨夜裡,陶菲對自己說的那番話究竟是有何用意,她早就知道宮中情怨是非太多。誰說這小丫頭平日裡只是傻乎乎的什麼也不懂的?她心思細膩,很多事情只是埋在心裡,她知道皇后娘娘跟柔妃對自己早有敵意,不反擊只是不想把自己也深陷在那種是非紛爭之中。
她只想像現在這樣,每天無憂無慮的過著幸福的小日子,不想這樣的寧靜被其他人輕易破壞,不過現在看來,這種寧靜的日子注定很快就會過去,她將迎來一場硬戰。
只是,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她和對方戰來站去的理由究竟是什麼?因為自己愛著夏侯墨所以才跟這群女人一起瘋?OH,No,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只是想要教訓一下對自己是陰招的兩個壞巫婆,只想不讓紅杉和綠柳同她自己深陷危險之中,對對對!絕對是這樣,這跟那暴君完全沒有半點關係。
「怎麼了,菲兒哪裡痛了麼?腦袋痛?是不是毒發作了啊?」夏侯墨慌了,哪裡還有半點一國之君的樣子,完全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只能用自己的一雙大手覆蓋在陶菲的腦袋上,傳遞著身體裡溫熱的氣息。傻傻的他,當真以為陶菲慎重劇毒,哪裡知道那只是陶菲故意設的一個圈套而已。
「夏侯墨你是不是傻啊?我那是裝的你看不出來啊?我要是慎重劇毒了還能像現在好好的站在這裡跟你講話?拜託,你是不是在故意盼著我早點死啊?」
陶菲頭痛的撫著自己的太陽穴,怎麼跟夏侯墨待得時間越久,這傢伙反而智商逐漸衰退,陶菲真是為他感到擔憂,這種智商,真的能處理好國家大事麼?
唉,懸呦!
「你沒中毒?你真的沒中毒麼?那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不是身中奇毒,因為毒性沒有發作所以才跟正常人並無差異的麼?」夏侯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是傻傻的看看著陶菲,又莫名其妙的看看夏侯塵和安國太子。
貌似一屋子內,所有人當中只有自己沒有看出來?開什麼玩笑?至於這麼打擊他這個當皇帝的麼?
「我是想用這個法子引皇后娘娘和柔妃上鉤,你看不出來麼,整件事情分明就是他們故意找人陷害與我,我沒死,他們又怎會善罷甘休呢?既然如此,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再來加害於我好了。」
陶菲說的很輕鬆,完全沒覺得這件事情有何不妥,更沒有想到,她這麼做究竟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危險和傷害。
拿自己的生命去當誘餌,引誘皇后娘娘和柔妃娘娘上鉤,這個代價也未免太嚴重了點吧?
「你讓他們加害於你?你是是發燒了你?怎麼還巴結著人家來害你?活的不耐煩了?」夏侯墨一聽這話,心裡更急,這丫頭是瘋了麼,紫蓮那丫頭就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公然這樣欺騙他們,把他們當傻子似的耍著玩?就憑紫蓮那丫頭的自尊心,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
夏侯墨覺得失態越來越嚴重,現在還真像把後宮所有佳麗全部遣散來確保陶菲的生命安全。
可他不能這麼做,最起碼現在不能這麼做,朝廷中很多勢力需要他去平衡,他還需要這些女人來牽制那些純純欲動的大臣們。
只是,真的委屈了自己的菲兒,很快的,相信自己很快就會治理好整個國家,平息了動亂,到時候給陶菲一個安寧的後宮生活,後宮之中只有她一個女人呢,她是皇后,她是皇上,宮中再無其他妃子。
這是一個很美好的願望和夢想,想要是實現,卻明顯有些不切實際。
「你才傻呢,我不會事先吃些解藥或者把他們偷偷送來的毒藥扔掉啊?我難道明知那是毒藥還繼續吃到肚子裡?喂,我傻啊我?」
陶菲極其鄙視的白了一眼夏侯墨,長的挺俊的一小伙,怎麼思維越來越混亂了呢?這法子多簡單啊,在他們對她下毒手的時候,親自逮個正著。
俗話說得好,擒賊要擒王,抓奸同樣也要講究個證據。通過這次事件徹底把幕後黑手揪出來,當然,她知道這個不太容易,對方可不是省油的燈呢。
不過,如果自己死了呢?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必然會讓他們放鬆警惕掉以輕心,在派人暗中潛伏,想要挖到他們的破綻似乎也就不是什麼難事。
「你才知道你傻啊,嗯,不過挺好的,你自己還知道,這說明有自知之明哈哈。」夏侯塵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彈出個腦袋衝著陶菲哈哈大笑,這丫頭竟然自己說自己傻,他看她的確是真傻。
「不許,我不能讓你受到一點危險,即使那種可能性只是零點零零一的概率。你這麼做實在太冒險了,你有沒有為你今後考慮過,如果你誤食了他們的毒藥,到時候,你讓我怎麼辦?你讓我怎麼才能把你救活??」跟夏侯塵的幽默語氣相比,夏侯墨的語氣就沉重了太多。
這種關乎他性命的事情不是兒戲,他怎能不已在思考,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哪怕只有零點零零幾的可能性,只要陶菲可能會因柔妃他們帶來的藥品中毒,他就不能隨意的把她推倒這種危險當中。
他就不信,他一堂堂燕國皇帝,難道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麼?
「夏侯墨,這事你就別參與了,好了放心吧,我自有妙計對付他們就是了。大家該散的散了,該幹嘛的幹嘛去吧。我也要好好睡上一覺補補精神,起來還跟得跟那幫小三門鬥智鬥勇呢。」
陶菲忽然覺得有些乏了,擺擺手,把三位帥哥齊齊轟出屋內。這幾天得養足精神,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小心還真可能就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我就不用走了吧,這裡就是朕的寢宮。」夏侯墨美滋滋的看著被趕出去的兩人,得意的挑了挑眉毛。怎知,還沒等他炫耀完畢,陶菲伸出左腿,直接踹在了夏侯墨的拍拍上。「都給我出去,我要自己一個人不受打擾的,安安靜靜的睡上一覺,出去出去,少在那得瑟。」
夏侯墨狼狽的被鎖在了門外,夏侯塵和安國太子捂著嘴巴偷笑,陶菲還真是膽大,連他堂堂皇上都敢踹,況且,這裡的確是人家的地盤。
「娘娘,那個……皇上不應該被趕出去啊。這裡的確是皇上的地盤,是您老佔了人家的寢宮啊。」紅杉有些抽出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娘娘真是彪悍,皇上啊,當今世上,有幾個人敢這麼對待皇上?
恩,估計,娘娘還真是頭一份兒。
紅杉漸漸同情起夏侯墨來,看來皇上是有自虐傾向啊、否則怎麼找來一個如此彪悍的娘娘,還對她疼愛有加?
不過,娘娘的確有她獨特的可愛之處,最讓紅杉感動的就是在危機時刻,陶菲娘娘竟然擋在了紅杉和綠柳的面前,這種事情,有哪幾個主子能做的出來,紅杉眼眶不自覺的又微微泛紅,自己是真的找到了一個好主子啊。
「娘娘,紅杉這輩子只認您一個主人,若是不嫌棄紅杉,請娘娘永遠讓紅杉在您身邊服侍您吧,哪怕是犧牲我自己的性命,我也一定會保全娘娘的安全。」
陶菲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剛要上床睡覺,誰知剛一轉身,就聽撲通一聲,紅杉竟然跪在了水泥地上。「紅杉你幹嘛啊?」陶菲驚恐著跑到紅杉面前想要把她從冰冷的水泥地上扶起,可紅杉就是不肯,倔強的跪在那裡,雙眼通紅的望著陶菲。
「娘娘,您就答應紅杉吧,紅杉日後只想跟著娘娘,若是娘娘有個三長兩短,紅杉也不會獨自苟活。」一番話說的如此感人,說不感動是假的,陶菲感動的同樣兩眼通紅。
自己從穿越到這個世界後,除了夏侯墨外,和自己接觸時間最久的就是紅杉和綠柳,陶菲從來沒把她們二人當成是下人,在她心裡,她們就像是她的家人一樣,是她的知心朋友,也是可以信賴的家人知己。
她不願意別人因為自己而獻出生命,每個人的命運都該掌握在自己手裡,活得好好的,幹嘛要為了別人去死呢?
「紅杉你先起來,聽我說,在我心裡你和綠柳就是我的姐妹,我們之間能能不這麼煽情啊,我不想你們因為我而發生什麼意外,誰的命都是爹媽給的,沒有權利自己選擇死亡,好好活著,再說你家娘娘洪福齊天,怎麼可能說死就死,貓有九條命你知道吧?我陶菲就是十條命,比貓還多一條呢,怕什麼,乖啦不要哭了啦。」
陶菲感動的夫妻紅杉,用自己細嫩的小手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最起碼在這深宮後院中,不是沒有真正的友情和親情,也不是像外界所看到的那麼冷血,最起碼如意閣是溫暖的。她和紅杉綠柳之間,是真的存在的這種最溫暖的感情。
想想看,自己同那些同樣身處後宮的薄命女子們相比,已經擁有了太多太多。應該知足,人若是太貪心,可能會失去的更多。
「我去睡會兒,紅杉也回屋去休息休息,我們養精蓄銳,等待柔妃娘娘和皇后娘娘的強勢攻擊,照我看,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說到這些,陶菲的臉色再度嚴肅,心裡已經想到了一些對策。
紅杉聽話的回到屋內休息,陶菲自己一人躺在寬大的床上閉眼冥思,這件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可是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暴君夏侯墨的生日問題,要怎樣為他舉辦一個難忘又有意義的生日宴會呢?
陶菲較勁腦汁想了半天,生日蛋糕是必須的,好在之前上學時有學過一些烘焙之類的知識。
現在的陶菲終於體會到那句話的真諦,她當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之前沒少看過這方面的書籍和相關信息,可是事情隔離那麼久,腦子裡不斷的搜索著和蛋糕有關的信息,卻好像還是差了一些什麼。
想著想著,沉沉的睡了過去,不一會的時間,房門被人輕輕推開,夏侯墨邁著極輕的步子閃進屋內,安靜的看著床上熟睡的女人發呆。要怎麼保護她,才能讓她不受到任何傷害?
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床,和著衣服小心的掀開被子,動作極其輕柔,生怕吵到床上的可人。陶菲可能是真的疲了,睡得很沉,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人和聲音。夏侯墨雙手環過陶菲的腰,把頭枕在陶菲的秀髮間,貪婪的吸取她身上的香氣,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溫度,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那顆時常焦躁不安的心得以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