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陶菲的小嘴張成了O型!
「朕!」你太厲害了,你居然會武功!
「咳咳!」剛一落地,夏候墨就被她這種震懾性的語言給嗆到。「愛妃,朕這個字不是這麼用的。」
「管他怎麼用!」她還挺理直氣壯,「暴君啊!原來你是大俠呀!哎呀!太崇拜你了!」
「行了行了!」面對她這種太過炙熱的目光,夏候墨居然被弄得不好意思起來。「真是被你打敗,明明是被人陷害了,還挺高興的樣子。」
「暴君你臉紅了哦!」忘記了自己還被人家緊緊地抱在懷裡,脫離了危險的陶菲樂不吱地開起了夏候墨的玩笑。「哈哈,你害羞起來好有趣哦!」
「你這女人……」被她氣到,夏候墨乾脆地鬆開手臂,「快點跟朕回如意閣去!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啊!」他這一鬆開手不要緊,本來在他身上靠得穩穩的陶菲竟是一下子就栽倒在地。
「怎麼了?」被她嚇了一跳,夏候墨趕緊去扶。還好趕在了她接觸地面之前將人抱住。「怎麼了菲兒?」
「好痛!」陶菲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剛才在洞裡的時候只檢查了胳膊和身上,以為沒事呢,沒想到傷了腿。「我的腿不能動了,左腿!」
「給我看看!」輕撫上她的腿,手略一用力,又換來陶菲的一聲慘叫。「傷到骨頭了。」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你說說還要朕怎麼原諒那個女人?」
「你吼什麼!」陶菲乾脆掛到了他的背上,「你有這力氣在這兒罵人家,還不如把我背回如意閣去。暴君,我的腿真的好疼!」
忽然湧上來一陣委屈,而且她知道,這種感覺只有在面對夏候墨的時候才會莫名奇妙地跑出來。
「來!」夏候墨蹲到她身前,「到背上,朕背著你回去!」
「嗯!」吸了吸鼻子,順從地趴到了他的背上。在夏候墨重新站起身上來時,陶菲興致突起。伸出手來指著前方道——「用飛的哦!」
他輕笑,立時運起了輕功,一路飛回如意閣。
……
對於陶菲的歸來,如意閣上上下下拿出了最大的誠意來歡迎。小廚房的廚子做了她最愛吃的飯菜,紅衫綠柳備好了乾淨衣物幫她沐浴換洗。
可是她的腿好疼,以致於要夏候墨親自將她從那間浴房裡抱到床榻上。
傷了筋骨的左小腿痛到她直打哆嗦,可卻還是在這個時候發現了有點不大對勁。於是趕緊抓著夏候墨的手臂,問道——
「蛇一蛇二呢?我回來了它們沒有理由不出現啊!」
「娘娘!」紅衫正好遞著一碗甜湯過來,「您還是先別管那麼多了,皇上已經宣了太醫,給您看看腿再說。」
「不行!」將祈求的目光向夏候墨投去,「是不是它們也遇害了?暴君我求求你救救它們倆,那兩條蛇很好的,我特別喜歡它們!你想辦法救救它們!」
「好好!」夏候墨拍拍她的手臂,「你放心,它們沒事,朕已經救了。你看看你,自己都受傷了還老想著別人,什麼時候能不讓朕操心啊!」
「真的救了?」陶菲似有些不確定,盯盯地看著他。
夏候墨無奈,只得扭頭告訴紅衫:
「去禁衛軍的班房,傳朕口諭,將那兩條笨蛇給帶回來!另外……」他看了一眼陶菲,想了想,又道:「查查抓它們的人,嚴懲!」
紅衫領命而去,陶菲這才放下心來。
夏候墨有些好笑,見她已經疼得面色發白,便成心想逗逗她轉移一下注意力。
「怎麼不問問朕如何嚴懲?萬一朕要是一生氣把抓蛇的人殺了呢?」
陶菲白了他一眼:
「要殺就殺,關我什麼事?」
「呵呵!你不是爛好人麼,陷害你的柔妃都不追究。」
「你才是爛好人!」陶菲倚在床榻的靠墊上,雙手死死地抓著被褥,好像是這樣就可以排解疼痛。「不願再招惹柔妃是因為我想息事寧人,但是抓了我的蛇一蛇二,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好痛啊!」
想要伸手去摸摸自己的腿,卻被夏候墨給抓了住。
「別亂動,一會兒太醫就來了。」
「暴君我告訴你哦!我可沒有那麼善良,欺負我的人,沒有好下場的。」
「好!好!」他哄著她,「誰也不能欺負我的菲兒!行了吧!」
……
終於太醫來了,可是陶菲卻早已在夏候墨暗動了手腳之後沉沉地睡去。
實在是怕她喊痛,他沒有辦法,這才運了法力把陶菲弄睡了。
握著她的手,夏候墨心疼得不得了。好好兒的一個小丫頭,就被這深宮內院給折騰成這樣兒,他說過要保護她的呀!可是到頭來,卻又是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而讓她受傷受委屈。
想想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沒頭沒腦地跑去柔妃宮來了那麼一出兒,這小丫頭也不會被柔妃這樣嫉恨。
說到底,都是他的錯。
「皇上!」太醫經了一番診治,又跪到夏候墨面前,「逃妃娘娘傷了腿骨,微臣已經開了外敷和內服的藥,叫丫環們去煎了就好。今天晚上肯定會疼一些,明日會有好轉。但這傷最少也要一到兩個月才能見好,娘娘切不可隨意走動的。」
「嗯!」夏候墨點頭,偷瞄了眼還在睡著的陶菲。不可隨意走動?那還不跟要了她命一樣!唉,看來他還得親自動手啊!
……
果然如太醫所說,雖然用了鎮痛的藥,但是古代的中醫怎麼也不如西醫藥物來得快。
還沒過一個時辰,陶菲就被鑽心的疼痛弄醒。
這一夜,夏候墨散了所有的下人,獨自守著陶菲。
她腿疼睡得不踏實,他就抱著她,拍拍哄哄。終於人又漸入了夢鄉,這才放下她,在床榻上盤坐而起。
一隻手輕扶到她受傷的小腿處,只見一團金色的光在他的手心處散開,一點點地瀰漫到陶菲的傷處。
還在睡夢中的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傷處的痛感正一點點的減輕,漸漸地,她可以睡得更香了。
第二天,陶菲醒來時,發現自己仍是睡在夏候墨的臂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