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話要跟你說！」龍君輝走上前幾步。
張克恆幾人相視一下，自動字覺地退出病房，把空間留給我們。
「我不想聽，也不要聽！」我冷下臉別開頭，「你走吧！」
「鳳，不管你要不要聽，我一定要說！」龍君輝走到床前，將花束放到旁邊桌上，伸手扳過我的雙肩，避我面對著他，「鳳，我知道，我傷你太深，對你不夠信任，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
望著他流著悔恨的淚水，我的淚也忍不住落下來：「太遲了！」當初我怎麼哀求他，他都不肯聽我解釋，在跳樓自殺時我就發誓不能再相信他了。
「不遲不遲！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不可能的，我們是不可能的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
「你走吧……」
「鳳……」龍君輝哀叫著望著我。
我再次別開頭去。
龍君輝鬆開手，站起身脫衣服。
沒見他說話，只聽到「僁僁」的聲音，我不禁疑惑地回頭一下，卻見他在脫衣服，我驚慌地瞪著他：「你，你想幹什麼？」要再侮辱我嗎？還要在我剛生完孩子的時候？
龍君輝將最後一襯衫脫掉，將背轉向我：「鳳，你看！」他背上紋著一隻大公雞，還帶著血跡，很明顯是剛紋上去不久的。
「你、你、你……」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心裡也在心疼著，他這是幹什麼呀？
「鳳！」龍君輝轉身猛朝我跪下，抱著我的腿懇求著，「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撫過他背上的刺青，輕聲問他：「痛嗎？」
「比起你受的，我不痛！」龍君輝抬起頭望著我，他看到了我眼裡的心痛。
聽他這麼說，我這時也想起了，我背上也有刺青，是一隻很花的母雞。我「呵呵」笑了笑，淚水滴落到他的手臂上：「你這是做什麼呢？」讓我心痛嗎？你的確做到了，我的眼淚是為你流的。
「鳳！」龍君輝伸手從褲兜掏出一張紙遞到我面前。
我認出它是我當初給龍君輝的離婚協議書，他帶這個來做什麼？
龍君輝當著我的面，慢慢地將協議書撕個粉碎然後一扔，握住我的手真摯地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望著飄飄灑落的協議書碎片，我的心軟了：「寶寶不是你的你也不介意嗎？」
「不，寶寶是我們的！」龍君輝肯定地說，「我不該誤會你的！都是我的錯！」
「那你是因為寶寶才會和我在一起嗎？」我不想他是因為責任才想跟我在一起。
「我寧願不要寶寶，我只要你！」
我只要大人不要小孩！我耳邊響起這麼一句話，我記得是在生產時他說的，我一想到這句話是他說的我就生氣，一把推開他：「你不要我們的孩子！你居然不要我們的孩子！你走！你走啊！」
「鳳，你聽我說！」龍君輝忙捉住我的手，「醫生說只能保住一樣，我只想到你，只要你還活著，以後要孩子還是可以的！」
我拚命想掙脫他的手：「那還不是一樣，你不要孩子！」心裡雖明白，嘴上卻不依不饒。
「鳳！」龍君輝慌忙再抓住我的手再次哀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
「我，你叫我如何相信你？」一想到他誤會我後那樣子對我，還到外面亂搞，我的心還是很痛很痛。
「我發誓，如果我再負你，你就拿槍斃了我吧！」龍君輝認真地舉手對我發誓。
「好！如果你有那一天，我就拿槍把你殺了！」然後我再自殺！
龍君輝驚喜地捉住我的雙肩：「那你是答應我，再給我一次機會了？」
我流著淚點點頭：給他一次機會，也是給自己一次機會，更是給剛出生的孩子一次機會。
「鳳！」龍君輝猛抱住我，緊緊地抱住，生怕這是個夢，鬆手後夢就醒了。
我帶淚的臉上不禁揚起了一抹笑：原來自己是很期待這一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