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龍君輝慌忙衝過來抱著我,「你怎麼樣?千萬不能有事啊?」
我望著不該出現的他:「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該在台灣的嗎?
「先不要管我為什麼在這裡,你要不要緊啊?我送你去醫院!」看著我蒼白的臉龐他不禁紅了眼眶。
我不禁望向我的腳:「我……」看到那血紅色我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老媽和龍君輝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只見那觸目驚心的血色已透過我的褲子漫了出來。
「救護車,邊位好心幫我打電話叫救護車啊!」老媽嚇得哭著朝旁邊的人大喊。
龍君輝顫抖著手猛抱起我向外跑,眼裡的淚也落下了:「鳳,你不能有事,我不准你有事!聽到了沒有?」
老媽忙爬起來跟上去。
「坐我個車吧!」一位好心的富太太說。
「多謝曬!多謝!」老媽感激地對對那富太太鞠躬道。
「唔使客氣!我個車就系出面。」富太太也跟出去,吩咐她的司機以最快的速度送我們去醫院。
我躺在推床上被醫生護士推著跑向手術室。
龍君輝跟在旁邊跑:「鳳,你一定要挺住!我們已經到醫院了,你不會有事的!」
我被推進手術室,老媽和龍君輝被攔在在手術室外。
老媽捂著嘴轉身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哭過不停。
龍君輝悔恨地狠狠一拳錘向牆壁,真是該死!自己真該死!以前讓我進了不少醫院的手術室,現在居然還讓我進手術室,真該死!
過了好一陣,一護士開門出來:「哪位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她媽媽!」
「我是她老公!」
老媽和龍君輝異口同聲地應著。
「麻煩先生跟我去辦理動手術的手續!」護士說著便帶頭走。
「護士小姐,我老婆怎麼樣了?」龍君輝急問。
「嬰兒要早產了!再不動手術大人小孩都保不住!」護士一臉疑重地說著,「醫生還擔心就算動手術,大人恐怕因為失血過多會保不住!」
「什麼?」龍君輝大驚失色,猛轉身衝進手術室!
「先生你不能進去的!」護士慌忙叫著追上去。
「阿鳳!」老媽哭著也衝進去。
「你們怎麼可以進來?快出去!」幾個白袍子戴口罩的醫生一見兩人便要他們出去。
龍君輝緊抓住一醫生急急地道:「醫生,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大人小孩一定要保住!不然,就保大人,不要小孩!我只要大人不要小孩!」小孩沒了可以再生,大人沒了就再也沒了。
不要小孩!不要小孩……我耳邊就響著這麼一句話,怎麼可以不要?孩子是我辛辛苦苦九月懷胎養的,誰要害我的孩子?
「不要!」我驚得大喊一聲,人也醒了,「好痛!BB,救我噶BB啊!」
「啊?鳳?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啊?」龍君輝聽到我的叫喊忙撲到我身邊。
老媽抓著醫生的袍子哭著哀求:「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和外孫!求求你!」
醫生看了看已醒過來的我,立即吩咐其他醫生幫我接生。
醫生對我說:「小姐,你一定要將BB生落黎!」
我皺著眉點點頭,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生他們出來的!
醫生又對龍君輝說:「先生你在旁邊給她打氣,千萬不能讓她再昏過去!」
「我會的!」龍君輝緊握著我的手堅定地說。
「阿鳳,你一定要頂住啊!」老媽也抓緊我另一隻手。
「嗯!啊——」我痛得忍不住哭喊起來,手也緊緊捏住老媽和龍君輝的手。
接著下來只要我稍稍有要昏闕的跡象,老媽就掐我的人中,往我嘴裡塞薑片,龍君輝就捧著我的臉給我做人工呼吸,在我耳邊說著BB就快生下來了等一些之類的話。
不知過了多久,在我的一聲聲竭力斯的叫喊下,兩個小小的人兒啼哭著誕生了。
「生了!鳳,你終於把孩子生下來了!」龍君輝又哭又笑地對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