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心中一驚,立刻想到藍斯威,連不是凡人的羅矜都受不了寒毒,那藍斯威能活到現在豈不是奇跡。想著,瑞瑞冒出一身冷汗。
「瑞瑞,炫兒這一次出事對他來說,會是個轉折,也許連命運都會改變,所以他就拜託你了!」蘇可柔誠心的請求著瑞瑞。
瑞瑞本想再次拒絕,但感動於蘇可柔的懇切,也不好再說什麼。她看的出,時過境遷,蘇可柔不再是當年那個膽小怯懦,溫柔善良的婀娜女子了。她的堅強淡定盡顯於眉宇間,恐怕這樣的蘇可柔,藍斯炫都不會想到。
她們二人回到斯皇閣,藍斯威幾個兄弟正在把酒言歡,就連寒商都加入其中。
瑞瑞無奈的笑笑,待他們酒醉三分,命人把幾個王爺送回府中,自己扶著酒意濃濃的藍斯威回了房間。
蘇可柔跟著藍斯炫回到炫王府,見幾個側妃等在門口,便把他交給了她們,自己則去尋紫蘭公主,卻不見她身影。
半夜中,藍斯炫藉著酒意踏入蘇可柔歇息的房間。
「王爺,你醉了,回去休息吧!」蘇可柔推開他壓下來的身體。
「可柔,你知道這五年我是怎麼過的嗎?」藍斯炫扯回可柔的身體牽制在他眼前,忿忿不平。
「王爺有這麼多妃子伺候著,想必過的很好。」可柔淡淡的說道,心裡卻很不是滋味,愛,不是說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你在怪我嗎?只要你留下,那些女人算什麼!」藍斯炫手一伸手撈可柔在懷中儘是不捨。為了氣她一去不返,他納了十幾個側妃,沒想到她的心那麼狠,炫兒一出生就丟給他,炫兒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娘親長得什麼樣子,而她卻在玄月墓逍遙快活。
「她們是你的妃子,你應該尊重她們!」她變了,而他依然放誕不拘,視女人如衣服,當初如果他留給她點自尊,他們之間又怎能落到如此地步。
「我只想要你!」藍斯炫霸道的把酒氣吹入可柔的口中。
「這些話我已經聽膩了,你留著給別人吧!」蘇可柔躲閃開來,鎮靜的如一片死水,「王爺,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可柔走到門口做了個請的姿勢,她實在不該聽瑞瑞的話留宿在炫王府。
藍斯炫出神的看著蘇可柔冰冷的雙眸半響,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她嘴裡說出的。
「如果我堅持留下來了呢?」他試探著她的脾氣。
「那我離開!」蘇可柔快速拿起一件外衣便要出門,藍斯炫伸手抓她,蘇可柔輕巧的一個轉身躲開,兩人一扯一拉打了起來。
「五年不見,你學會了武功?」藍斯炫壓住她的手臂,不可思議的打量著她的全身。
「從前那個為你是從的蘇可柔早已死了,現在我是玄月墓的主人,請王爺不要為難,否則我。」說到半句,蘇可柔沉下雙眸,她終究狠不心動手,不然他一進屋就可以把他迷昏。
「否則怎樣,要下毒殺我嗎?」藍斯炫揚起眼眉反問。
「你高看我了,我不會讓炫兒沒有父親的!」可柔甩開他的牽制,不想再看他邪氣的眼神,她不能再留在這裡!
藍斯炫知道她還沒忘記他,拖著她硬拉到炕床上,現在懂得反抗的蘇可柔更加令他沉迷,「你休想再離開我了!」語畢,藍斯炫健壯的身體強制壓向蘇可柔柔軟的軀體——
這邊,邀月氣憤的衝進蒙洛房間,「哥,你要放藍衍龍?」
蒙洛抬起案眉,「明日,我就把藍衍龍送到城樓下。」
「他是我抓來的,我才有權處置他!」邀月暴躁的怒吼。
「紫蘭已經回到我身邊,我不想與藍斯威為敵,你要報復他,不要拿整個蒙塔國的百姓性命為代價,這件事沒得商量,你出去吧!」蒙洛厲目瞪著邀月。從小,他和父皇就是太縱容她,才會令她變得如此心狠手辣,不擇手段。要不是父皇臨終把她托付給他,現在他也懶得管她。
「蒙洛,你還像個皇帝嗎?當初,沒能取得夜明珠,成了藍斯威的手下敗將,如今,為了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不敢得罪藍斯威,你是害怕了吧,你簡直讓我看不起!」邀月惱怒的數落著蒙洛。
蒙洛一個鍵步來到邀月面前,一隻大手掐住她的細脖,「不要激我,如果再讓我聽見你說紫蘭一句壞話,我就掐死你!」一顆冰冷的眼淚滴在他手上,蒙洛猛的收回手,扭過頭,堅硬的警告,「管好惜羅,她再敢動馨蘭一根頭髮,我就把她丟給她的強盜父親!」說完,便甩袖而去。
邀月心底泛著無數波瀾,這是她最愛的親人嗎?她到底哪裡做錯了,藍斯諾拋棄了她,她愛的男人從來沒正眼看過她,紅杉侮辱了她,哥哥連一句安慰的話語都沒有,現在居然想殺她?
邀月癱坐在地上,腦子一片空白,惜羅見母親癡癡呆呆的抱緊雙腿,小聲的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擦拭著邀月臉上的淚水,「阿媽!有人欺負你了嗎?」
邀月猛然驚醒,用力推開惜羅,撕心裂肺的咆哮,「滾開!我不是你阿媽,你根本就是個野種!以後不准再叫我阿媽!」她忍受了五年,生下一個強盜的女兒,是她最大的恥辱,頓時,她明白了,哥哥不要她,藍斯諾不要她,是因為她髒!邀月發了瘋一般撕扯著自己的衣服跑向自己的房間,留下孤獨害怕的惜羅——
第二日,藍斯威帶著烈炎與靈穆去了蒙洛王落腳的城樓,藍斯燁、楚尋和寒商帶著千軍萬馬圍剿紅檀山。然而,當他們不費吹灰之力殺了幾個守山的人衛進了紅檀幫,裡面早已人去樓空,只剩十幾個老弱殘兵還住在山上。三人百思不得其解,昨日潛伏在紅檀山的密探還曾回報紅杉正磨刀練兵打算與他們一絕生死,怎麼一夜間紅檀幫如同解散了一般。寒商一拍頭,猛然醒悟,他們中計了,紅杉要攻擊的是整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