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威舒服的躺在瑞瑞腿上,揮手示意御醫退下。
「等等,御醫可否幫我把把脈!」瑞瑞半臉紅的叫住御醫,雖然她已經確定自己懷孕了,但前兩次的經驗和陰影總是盤旋在腦海中,難道隔著時空注定她和藍斯威的孩子不正常嗎?
「瑞瑞,你不舒服?」藍斯威急忙坐起身檢查著瑞瑞。
「噓!」瑞瑞一手讓御醫把著脈,一手點住藍斯的唇。
「恭喜皇上娘娘,娘娘已懷孕兩個月,而且脈象正常!」御醫顏開眉笑著,抬頭見藍斯威一臉驚訝盯著瑞瑞的肚子,便識趣的悄悄退了出去。
「威!對不起!」瑞瑞莫名的說了一句道歉。
藍斯威皺起眉頭,不解的看著瑞瑞,等著瑞瑞的下半句。
「你和皇甫憐婷的孩子,我只能說抱歉!」瑞瑞歉疚的低下頭。她和藍斯威分開的這些日子以來,她最想對他說的就是抱歉。如果她當時小心一點,藍斯威就不會失去一個孩子。
「傻瓜,不是你的錯,是我讓御醫給她喝了打胎藥!」藍斯威摟瑞瑞在胸口不在意的說道。
「你。」瑞瑞語禁,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眸,為什麼?
「不記得我對你發的誓言了嗎?除了瑞瑞肚裡的,誰的我都不會要!」藍斯威深情的吻住瑞瑞的雙唇,天,他想她想的快發瘋了!
「威,我害怕他會不會又是?」瑞瑞等藍斯威吻夠了,一臉愁悶擔心的說出心中的疑慮。
「睿說他是藍族的下一個守護人,所以他很正常!」藍斯威把最後兩個字說的很重,只想消去瑞瑞的擔心。
「瑞瑞,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她再一次脫險,他的心情從失落著急到她看著他的那一瞬間的澎湃激動,彷彿經歷了一場生死變遷。
「雪兒,雪兒!」寒商人未到洪亮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藍斯威見瑞瑞急著起身,連忙抱緊她不讓她動彈。
「雪兒,你看我把誰給你抓來了。」寒商走進藍斯威的帳篷,聲音甚是興奮的說道。
「進去!」身後還有阿玄,烈炎和夜鷹。
瑞瑞驚愕的盯著被寒商一腳踢倒在地上的藍斯諾和邀月。
「雪兒,你別怕!他們一個中了毒,一個被我點了死穴!」寒商急忙擺手示意,要不是他忙於整頓蓉剎宮,早就來蒙塔了,十天前他聽說瑞瑞被狠毒的邀月捉了,便一直潛伏在公主府附近,等的就是今日。
「雪兒,你倒是說話呀?」寒商見瑞瑞不吭聲,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地上的兩個人。
「商,放了他們吧!」瑞瑞輕聲的說完,便把頭窩在了藍斯威的懷中。只要她回到藍斯威的身邊,任何事她都不想計較。
「雪兒,他們用鐵鏈綁你,這麼惡毒的狗男女就應該。」寒商未說完,一直沉默不語的藍斯威便搶過了話。
「用鐵鏈綁你?」藍斯威擄起瑞瑞不停躲開的衣袖,見上面還有紅紅的淤痕,他真該死!怪不得她總是畏手畏腳的!
藍斯威怒目瞪著寒商身後的烈炎,烈炎一陣心虛,急忙低下了頭。
藍斯威給了夜鷹一個殺人的目光。夜鷹拉起地上的兩人便拖著往外走。
「不要!」瑞瑞乞求的看向藍斯威,跟了他這麼久,她早已知道藍斯威殺人從不直接下命令的,光用眼神就可以置任何人於死地。
「威,諾他沒有傷害我,他也是受人要挾,邀月是蒙塔的公主,殺了她又會引起一場戰爭,不要傷害他們好嗎?」瑞瑞幾乎要哭出來了。
藍斯威心中甚是不悅,但又不願見瑞瑞傷心,只能叫夜鷹先拖著兩人出去了,阿玄和烈炎見藍斯威依然紅著眼眶,有些駭人,連忙也跟著散了去。只寒商一人賴著不走。
瑞瑞見二人目光瞪來瞪去,心底打著冷顫。
「商,我。」瑞瑞本想勸走寒商,但一開口卻止在了空氣中。
寒商見瑞瑞一臉的為難,「我知道,一見他你就要趕我走,我大老遠的來看你,你就這麼對我?我的心會疼的!」他對著瑞瑞矯情了一番,還捂著胸口故作難受。
「不是的,商!」瑞瑞急忙解釋,她也很想他,可她剛和藍斯威團聚,一心一念的都是藍斯威,這樣面對寒商,叫她情何以堪啊!
瑞瑞心疼寒商的神情教藍斯威的臉立馬黑了下來,這小子耍賴的功夫真是練到家了,現在的寒商哪像個殺手,十足是個潑皮的小孩。一個藍斯燁已經夠他頭疼了,再來個寒商,哎,他的女人就這麼惹人愛?
見瑞瑞著急上前撫慰寒商,藍斯威健臂拉回瑞瑞,猛的吻住瑞瑞鮮艷的唇瓣,他就不信這個討人厭的殺手會留下來看他們纏綿?
瑞瑞想要推開藍斯威,卻怎麼使不上力。
寒商妒心燃燒,眷念的盯著瑞瑞的側臉,抱怨的咕囊,「除了比我有錢,他有什麼好?」語畢,留下「碰」的一聲的甩衣而去。
見瑞瑞淚傾瀉而下,藍斯威溫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淚,威嚇道,「不准想他!」
瑞瑞盯著地上四分五裂的石桌,她又傷了他嗎?哎,也許她真的不該來到這個世界,正如邀月說的,她就是個災星。
「威,如果有天我消失了怎麼辦?」即使藍斯威竭力隱瞞她的身世,可發生了這麼多事,她不是沒感覺的。
藍斯威的心像被人深深的挖了個洞,頓時疼得窒息,找不到方向,為什麼心底那份恐懼要由瑞瑞口中說出。
藍斯威撤離瑞瑞幾步,以最快的速度拔劍滑過手臂。
「你幹什麼!」瑞瑞驚恐的看著這一幕,上前握住他流血的手臂,腦袋嗡嗡作響,有些暈眩。
「如果你敢離我而去,我天天都會這麼做!你最好記住了!」藍斯威真切鋒利的綠眸令瑞瑞一陣後怕,心痛的已經沒有知覺了。
他在暗示什麼?她死了,他也不要活了嗎?
「我不會離開!」方纔,她只是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