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預料不到將會發生什麼事,陳至的目的是什麼,這沒有人會知道。我已經被他盯上了,這封信只有另外兩個人知道,章豪,我要你幫我保守秘密。這一條是我家裡密碼箱裡的鑰匙,你要幫我轉交給我的妹妹。」
「車婉婉?」章豪見過車婉婉兩次,每一次都在仁化醫院裡,章豪對車婉婉的印象很深刻。車婉婉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章豪喜歡車婉婉。
「是——」車宏彬應了一聲,他抬起手來抹眼淚,淚水落在車宏彬的眼角邊。
走廊上,一個護士捧著白玫瑰放在護士站的花瓶裡。
車宏彬看不到白玫瑰的出現,車宏彬被一層霧氣扣住,他的手落在膝蓋上猛烈地在酸痛。車宏彬淡漠地睜開這疲憊的雙眼,車宏彬意識到危險就散發在護士站這邊,車宏彬聞到了一陣花的香味。這種花的香味很奇怪,似乎帶有一種男人的香水味,這香味是隔著門板傳了進來。花的香味很濃,它刺激著車宏彬咳嗽了一聲。
跟著,章豪也打了一個冷汗。
車宏彬在等待章豪的回應,車宏彬等得很不耐煩,他在座椅邊起身,雙腳和座椅摩擦了一下…… ……
花香發出刺鼻的香味,這太不正常了,車宏彬來到窗邊,他的手搭在窗上。他拉開窗簾,車宏彬看向窗外的車流,這裡是三樓,在這裡仰視下去,車宏彬可以看到清晰的車流和擁擠的人群。車宏彬幾乎想哭,他忍住了,車宏彬的預感很不好,總是覺得有事發生。
陳至就出現在仁化醫院裡,他戴著白色的口罩,他把垃圾車從垃圾房裡推出來,他早就想在醫院裡進行他的計劃。他的鼻樑上戴著一個超大的眼鏡,沒有人認得陳至。他這才大膽地出入仁化醫院,陳至是一個清潔工,他是負責打掃急診樓上的樓梯,他一直在等著車宏彬出現在這裡。陳至來醫院已經有一個月了,他是以清潔工的身份留在醫院裡,他和張敏見過幾次面,張敏不認得他。
陳至在假裝在掃地,三樓的樓梯上很靜,掃地的聲音傳了出來。
辦公室裡,章豪悶悶地坐在背椅上,他的雙手落在恐嚇信上,章豪有些的害怕,三年前的事猶如是惡夢一樣糾纏住章豪。他無法放開這壓抑的心情,面對這封恐嚇信,章豪在自責。他應該把真相說出來,章豪是不敢,他寧願在隱瞞。這些事太可怕了,章豪在抗拒,在掙脫。所有的事情都在仁化醫院裡發生。
車宏彬拍了一下章豪的肩,他在試探章豪,車宏彬在問他,聲音是低低的。
「事情令人感到不可費解,我擔心我會出意外。」車宏彬從來不信任外人,車宏彬居然可以相信章豪可以為她保守秘密。車宏彬居然相信車婉婉以外的人,車宏彬的雙手插在褲袋裡,這幾天,他的心神很不安寧,總是覺得危險已經跟著他!!
車宏彬回到座椅邊,他的身體全是燈光的光線,擔心,擔憂已經約束著車宏彬…… ……
「你真的要把鑰匙交給我保管?」
「宏彬,我反而認為你不會有危險,你太多慮了,陳至已經死了,他死了。」章豪很激動,他在忍住怒氣,他很生氣。在恐嚇信出現的這一刻,他在否認剛才所懷疑的一切。這個陳至太可怕了,如果他沒有死,他會躲在哪裡?
「章豪,陳至令我感動害怕,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陳至已經死了。」
「不過,有些事情是無法解釋的,我寧願去相信陳至就在這裡。」
車宏彬比章豪是更加的急躁,車宏彬的背脊又在抖動,在進來之後,車宏彬的心態一直是反覆不定的。他表現得很煩亂,甚至是表現得太過於激烈。
車宏彬看著面色發白,嘴唇發青的章豪,他一直在逃避,車宏彬在猶疑。各種的不快又湧了上來,花的香味漸漸地散去……
護士站這裡沒有發生異樣的變化,只是花的香味淡化了,香味在護士站飄出…… ……
陳至把垃圾倒在白色的垃圾桶裡,陳至把垃圾桶拖走。他轉過身來對著攝像頭詭異地笑了幾秒。他快步地離開三樓的走廊上,陳至的身影就消失在強烈的光線中。
三樓的攝像頭停止了運作,攝像頭裡沒有陳至的身影,冷風隔著門縫細細地吹了進來。
車宏彬遲疑了一下:「事情已經發生了,誰都不可以去阻止。章豪,你要幫我保管這條鑰匙,如果我真的出事了,你就把它交給婉婉。」
「好,我明白了。」
章豪淡淡地回應,淡淡的臉上顯示出更加淡靜的笑容,章豪在微笑,這笑容是很真誠的。章豪看向車宏彬,整個人很疑惑地把怪事在腦子裡重演了一次。
「謝謝你,章豪——」
車宏彬坐在座椅上,整個人很焦慮,神色是慌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