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麵館已經被刑警封鎖起來,任何人不得出入,除了方生和車宏彬,其他人是不可以進來的。在樓上的住戶已經被安排到另外的住處,方生和車宏彬就坐在大廳裡,兩個人的神色很凝重。在譚秀清離開之後,車宏彬就顯得很不高興,他的手上拿著一塊綠色的印章,上面雕刻的花紋很美,很細緻。印章的上面究竟有什麼秘密?車宏彬看著它,手上的重力全落在印章的上。他在反覆地思考譚秀清說的每一句話,車宏彬覺得譚秀清是別有用心,車宏彬不想步進被譚秀清設計好的陷阱裡。
車宏彬越在逃避,車宏彬就越緊張,車宏彬把印章放在台上。
「宏彬,宏彬——」方生叫了兩聲,聲音是淡冷的。
「宏彬,譚秀清來這裡一定是有目的。」
「嗯,我也是這樣想,不過,有理由可以解釋譚秀清的出現,譚秀清和陳丹丹有關係。陳丹丹是譚秀清的學生,譚秀清是陳丹丹的英文補習老師,是譚秀清把我們引導一個判斷錯誤的方向。」車宏彬低沉著臉,他直視方生。
「那麼,譚秀清為什麼要害死徐麗麗?這一點,我感覺很奇怪。」
方生接著車宏彬的解釋猜疑下去,剛才他是在後門偷聽,他只是感到好奇地想聽。方生不是故意的,方生是被好奇感約束了,他在挑起車宏彬的疑心。方生的雙手冷冷地落在膝蓋上,就在方生進來的時間,方生不經意地看到對面的二樓上有人在窗簾旁快速地閃過,方生沒有告訴車宏彬。方生依舊地在注視放在台上的印章,它的上面被月光的光線遮住,印章的花紋上映出一條很深刻的弧線…… ……
車宏彬和方生同時地看著它,憂慮又在佔據著車宏彬,尤其是車宏彬,他的表情很怪。方生在擔心車宏彬會出事,一股的不安感在刺激著方生,他在安撫車宏彬這激動的心情。
車宏彬放開這繃緊的臉色。
譚秀清的到來令到車宏彬很意外,一整晚,車宏彬的思緒都很亂。他在想蕭潔,在想這婉婉,在想譚秀清——車宏彬在方生面前是極其地在壓抑這躁動感。
於是,車宏彬不會向方生坦白,這一切事情的發生都是由譚秀清引起的。譚秀清就好像是惡夢一樣糾纏著車宏彬,車宏彬冷哼了一聲,他回復了平靜。車宏彬低下頭,他很不自然地面向方生放開眉心。冷汗又直直地穿透在車宏彬這冷冷的心境。
方生,車宏彬都是心事重重的,車宏彬依然放不開這緊促地情感,眉心上透著一層又一層的冷汗。車宏彬伸出手來接過方生手上的印章,這裡面究竟有什麼線索?車宏彬又皺起眉,雙手好像被針刺一樣痛。方生和車宏彬靜靜地坐在餐椅上,方生的身體在燈光下搖晃了幾下,他似乎在看穿了車宏彬在想什麼,方生在餐椅邊起身。他站在門口,看向對面的二樓,二樓上不再有人影,看來是方生多慮了。
二樓上根本就沒有人,方生鬆了一口氣…… ……
車宏彬看到了方生在皺眉,他在觀察對面的樓房,車宏彬握緊拳頭。
車宏彬也來到了門口,他順著方生的視線落在對面的樓房上,車宏彬看了一下。壓抑的冷漠感又在車宏彬的身上展露出來,車宏彬抓住門把,內心是冷的。
擱置在地上的風被強風吹跌在地上,巨大的震動聲在黑夜迴旋,碰撞聲發出超大的聲音。冷風隔著門板吹了進來,有人站在門外敲門,這個人就是程遠。他的手拿著一個小木箱,程遠的手上戴著白色的手套,幾秒鐘,門被推開,程遠走進來。
「方生,宏彬——」
程遠把木箱放在木台上,程遠坐在餐椅上。
這個深夜很冷,大廳裡回復了安靜。窗外的月光線隔著門板映射進來,這光線很溫柔。
方生扶起風扇,他把風扇放在屏風的後面,方生看不到落在風扇後的腳印,冷風從方生的背後穿過來。方生的右手似乎被人抓住,方生感覺到雙手很重!方生來到車宏彬的身後:「你在懷疑譚秀清?」方生在問,聲線是低低的,方生拍了一下車宏彬的肩部。
車宏彬震動了一下,全身的感覺是直冷冷的,他不時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車宏彬抿了一下嘴。
冷風透透地直衝過來,夜色是更加的低沉。
「對。」車宏彬在承認,他的心情反覆地很不安定,在譚秀清的出現到離開,車宏彬一直在思索,她會給車宏彬帶來厄運。
車宏彬很本能地把台上的印章放進衣袋裡,它的存在更加給車宏彬帶來不安。他無法靜下來。
時間到了凌晨的一點,風依然很冷地隔著窗戶發出呼呼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