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們已經派人去機場留守,他們沒有看到高山,在出入境處也沒有高山出國的記錄。」方生就在剛才接到同事在機場裡打過來的電話,他是在進電梯之前聽到的消息。方生握緊茶杯,臉色很青,他注意到車宏彬的倏然,車宏彬依然低著頭。
桃艷不敢轉身看那幅有血流出來的畫,她心情焦亂地握住拉緊手袋。她害怕,木然,緊張。桃艷坐在一旁,她仿忽是被拋棄那樣無助。
桃艷的心還是想麵館的夥計隨時都會離開,如果在今天,他們還是拿不到工資,他們真的會拿走麵館裡最值錢的東西。桃艷還是沒有機會問車宏彬借錢。
桃艷很憂心地望著車宏彬,車宏彬的眼色很不妥,桃艷發覺到。她也許不應該來,也不會碰上方生,也不會看到這幅畫……
桃艷必須要靜,必須在等適當的時間問車宏彬,她依然很有耐性地等。
「在海濱,高山會躲在哪裡?或許……」車宏彬只是說了一半,試探性地說:「或許,高山會躲在山上或者是海灣的水庫,這兩個地方是最合適讓高山隱藏起來。」車宏彬很幽深地抬起頭,他終於有勇氣面對方生和桃艷。
至於害死媽媽的兇手是誰,車宏彬一定要去追究。車宏彬還是放不下這個心計,車宏彬很痛苦,也是車宏彬暫時接受不了的現實。媽媽很善良,對其他人很親近,媽媽沒有和任何人有結怨,車宏彬真的想不通是誰害死媽媽。
車宏彬邊說,邊憶起媽媽很美的笑容,媽媽就站在他面前,然後,媽媽的身影化成泡沫消失了。
車宏彬熱淚盈眶,他抬起右手抹去眼裡模糊的淚水。
車宏彬哭完了,他直視方生,桃艷。
車宏彬的心情還是很複雜地在亂猜,車宏彬還是很放不低他對高山的猜疑,他認為高山和媽媽的死扯上關係,車宏彬給方生提出他的顧慮。
方生點燃一支煙,煙霧把方生的臉部遮掩住一半,方生看過徐麗麗的信,然後,他才把信交給車宏彬。他以為信裡會有破案的線索,看完後,信裡沒有任何的異常。
桃艷被濃重的煙味刺激著她的鼻子,桃艷咳嗽一聲。
「我會考慮一下,我可以安排他們去深山和水庫那邊查一查。」方生被信裡的內容佔據住心中的好奇感:高山,山口宏一,徐麗麗……
他們三個會不會有關係?方生猜疑著,他的心裡很亂,至於是什麼原因,連方生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淡淡地皺起眉。
方生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