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以後 恐怖的雨夜 第二天  半夜(1)
    蕭潔奔過來,喘著氣地跑到車宏彬的身旁:「對不起,我,一聽說伯母死亡的消息,我就從美國趕回來,幸好我,我趕上最後一班的飛機回來。」

    車宏彬擁住蕭潔,蕭潔的提包落在地上。

    「宏彬。你媽媽是怎麼死的?方警官在電話裡說不清楚。」

    「我媽媽是被掐死的。」車宏彬解釋,握緊蕭潔的手抖動幾下。車宏彬望著蕭潔,心裡的壓抑感很大,車宏彬始終不相信媽媽已經死了的事實。

    蕭潔依然被車宏彬擁住,蕭潔跟著哭,她放開車宏彬:「我想見你媽媽。」

    蕭潔推開太平間的門,她來到徐麗麗的屍體前:「伯母,我是蕭潔,我回來看你了。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們?」蕭潔忍不住地大聲痛哭,扯住徐麗麗極冷冰的手:「伯母,伯母。」

    蕭潔呆在太平間裡陪著徐麗麗,蕭潔不停地哭。

    太平間的門被強風吹合起,夜風隔著門縫吹到車宏彬的身上。車宏彬全身都是冷的。

    車宏彬還是很傷心,他很暴躁,臉色很倦怠:「方警官,我一定要讓害死我媽媽的兇手付出代價。」聽著這雨聲,車宏彬很煩厭。他想衝出去把自己淋濕。

    「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你真的要參與解剖?」

    「對,這是必須的。」

    車宏彬說,他冷靜地想方生剛才說的話,車宏彬要知道徐麗麗真正的死因。他知道法醫在隱瞞了什麼,車宏彬肯定地想,車宏彬的眼神很急切。他想知道答案。

    蕭潔從太平間裡向著車宏彬奔過來,蕭潔坐在車宏彬的身旁,她的臉上沒有血色,蕭潔不敢對車宏彬說,她在太平間的窗外看到黑乎乎的影子……   ……

    有護士被突然關上的燈嚇了一跳,靠在護士站左邊的牆上有黑影朝著張敏招手。張敏捧在手上的藥水瓶叮噹一聲跌到地面,地磚上滿是玻璃碎。

    張敏大聲地尖叫,她昏倒在地上。

    方生和車宏彬,蕭潔一起奔到出事的護士站。

    靠著牆邊的鬼影朝著蕭潔邪邪地笑,蕭潔連忙地躲到車宏彬的身後,蕭潔不敢抬頭看。那個鬼影還在,車宏彬看不到,連方生也看不到。

    蕭潔很害怕地背對車宏彬,握緊的雙手發出冷汗,手掌上也露出汗水。鬼影靠近蕭潔,它回頭的這一刻也衝著蕭潔詭異地笑一下。蕭潔蹲在地上,她被剛才看見的東西嚇壞,喃喃自語地說:「不,不,不要過來——」

    「蕭潔,你看到什麼這麼驚慌?」車宏彬把蕭潔拉起:「蕭潔,冷靜點,看著我。」車宏彬搖晃著蕭潔的肩:「蕭潔——」車宏彬在安慰蕭潔,心裡全被蕭潔困住了。

    「不要碰我。」

    蕭潔瘋狂地跑,她沒有理會車宏彬,任由車宏彬怎樣叫蕭潔,蕭潔還是沒有回頭看他。車宏彬扶起張開眼睛的張敏:「張護士,張護士。」方生輕拍張敏的肩:「剛才發生什麼事?告訴我。」

    「有,有……」張敏的喉嚨裡似乎被人掐住那樣喘不過氣,壓得她說不出話來。

    「有什麼?」方生和車宏彬同時問,他們兩個盯著張敏發白的臉:「張護士。」

    「有,我,我說不出口。」張敏尖叫,她摀住雙手:「不要問我,我受不了。」……   ……

    「剛才,張敏看到的,我也看到。」章豪從辦公室裡出來,他奔到張敏的身旁,他的辦公室就在護士站的對面。章豪看得很清楚,那個模糊的影子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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