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煩悶的待在牢中,時不時的起身在那陰冷狹小的走間之中來回的踱步,我為玄帝的傷而擔心不已,已經三天過去了,如果他清醒過來,定會想著要見我的,無論是因為他心中有我,還是找我去問話,總之他會召見我的,可是,卻沒有一點消息,我為此而煩悶起來。
更令我心煩的是那個秦公子,那日他受了傷,不知道嚴不嚴重,不知道他有沒有被那些大內侍衛抓起來,更不知道梅妃會怎麼對付他,畢竟人家的臉被他毀容了,那心中的恨意之火定會將他燃燒。
我想起前天梅妃那眼神,我就覺得有些心驚,充滿怨恨,更充滿殺氣,如若秦子楠被她抓住了還指不定會怎麼對付他,我暗自祈禱,秦子楠定不要有事,不要被梅妃給抓了去。
我想了許多紛亂的東西,猜測了許多的可能,卻是毫無頭緒,這比人家斷那種密室殺人案還要難猜,不過即使是密室殺人案,即使兇手再高明,也會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時候,只能靜觀其變,等待時機,破了這個看似簡單卻又複雜的案子。
我聽見細細簌簌的腳步聲,我以為是秦公子,可是,他的腳步輕盈,又是練武之人,走路可以悄無聲息,慢慢的,腳步清晰起來,我可以斷定,那不是一個人,或是兩個人,而是很多人的腳步聲。
我的唇角微揚,勾起一抹笑容,我知道來者是誰?那個口口聲聲說要我付出代價的人,我靜靜的等待著她的來到。
卻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並不是梅妃,而是一個刑官模樣的人進了來,後面跟著師爺,再後面跟著一些差官,我心下明瞭,是來審問我的。
我被他們帶出鐵欄之外,帶進了刑房,那裡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比我在古裝劇之中看的還要多,原來這裡也有屈打成招這麼一說啊!
不僅無限感慨,人到底可以有多殘忍,同樣為人,竟可以這麼心狠的對另一個人用這樣狠毒的手段。
我被綁在一個刑架之上,我冷冷的注視著在我面前所坐之人,我好奇他會對一個妃子用什麼刑?更好奇他會怎麼定我的罪?更讓我不明的事,一個妃子的罪行,皇帝都還沒有開口,這些下官就可以來審理嗎?妃子的地位竟是這麼的低下麼?
身著紅色官服的刑官看著我,一副嚴明肅穆的模樣:「蓮妃娘娘,想必您也知道下官想問什麼,那下官也就不必多費口舌了,願娘娘合作點,招供吧!」
我眼睛緊緊的盯著他,冷笑道:「我不明白大人要我招什麼?」
刑官鎮定而又嚴肅的看著我:「蓮妃娘娘莫不是在牢中待了幾天,憶不起事來了,那下官就提醒你,三天前,皇上被人刺殺,抓到的幾名刺客指證娘娘乃是主謀。」
我泰然自若的看著他,目不斜視:「那大人就帶那些刺客來與我當面對峙。」
刑官嘴角溢出一抹笑容,臉色卻依舊嚴肅:「蓮妃娘娘莫不是不知道那些刺客被刺殺了吧!」
我淡淡一笑:「大人真會說笑,我怎麼知道,我可是一直都被關在這裡。」
刑官冷笑道:「娘娘你又何必裝傻,前日那人還來見過娘娘,娘娘怎麼會不知道?」
「前日來看我的人多著呢,有梅妃啊,有淑妃啊,不知道大人指的是誰?」我表情鎮定。
「秦公子,」刑官朗聲道,我依舊淡淡的看著他,他又說,「秦公子就是娘娘你的同謀,他暗中進入牢中,殺死了那些刺客,弄得死無對證。」
我冷笑:「秦公子乃是皇上的結拜兄弟,他為何要刺殺玄帝?」
「為了蓮妃娘娘你,因愛生恨,而娘娘你為了替連如水報仇,就利用秦子楠來刺殺皇上,」刑官一副振振有詞的樣子。
「因愛生恨?」我笑了起來,「大人這又是哪種說法?」
「有人看見在這一個月之中,娘娘經常見秦子楠,與其甚是親密,上次還與他一起摟摟抱抱的,那麼轟動的一件事,娘娘不會現在就忘了吧!」刑官似是好心的提醒道。
「大人難道就因此而斷定我與他有什麼的話,那大人你還真是糊塗得很,趁早辭了官回家種地比較好,」我諷刺的笑道。
「娘娘您真會說笑,」刑官突然笑了起來,瞬間冷了笑容,嚴聲道:「來人,給我用刑。」
這個人還真是會變臉,更是會審案,案子如果都是這麼審的,那得冤死多少人,玄國的牢房之中又會有多少的冤魂。
他們用了夾手指的刑具,我的十個手指皆被夾住,他們慢慢的用勁,手指慢慢的疼痛起來,越來越痛,痛得我齜牙咧嘴,冷汗涔涔,我卻不想叫出聲來。
刑官審視著我:「娘娘您還是趕緊招了得好,免受皮肉之苦,女兒之身,這些刑具恐怕是受不起的。」
我不屑的看著他:「玄國審案都是這樣的麼?屈打成招,冤枉好人。」
他沒有再說話,卻對著那些正在夾我的手指的人使了使眼色,那些人的勁力更大了一些,我感覺我的十指都要斷了。
脆弱的聲音從口中發出:「是誰派大人來審我的?」
刑官沒有回答,我心中的猜測不知是否是真的,玄帝昏迷,也只有她的權利最大,再加上那句讓我付出代價的話,我怎麼能不懷疑她。
我疼得厲害,昏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