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時候,我躺在那冰冷堅硬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中掛念玄帝的傷勢,不知道他有沒有醒過來,雖然是說命保住了,可是,在現代那麼發達的醫學系統治療之中,只差半分就置人於死地也是得費了好大的勁來能救活的,也得在醫院躺好久。
想到這裡,我就覺得有些洩氣,現在這個時代,雖說能人異士也很多,醫術也不容小覷,可是,終究還是有所欠缺的,他都能這般輕易的就被人給傷了,指不定那刺客再去下毒什麼的,豈不是更危險。
看著那灑落了一地的月光,深冷的感覺更重,輕聲歎氣之間,就見了一個人影出現在我的眼前,我驚坐起身,定睛一瞧,竟是秦公子,難道他這麼快就探聽到了什麼消息麼?
「怎樣?可是探到什麼消息?」我走近他,四下裡張望了一下,這人還真是武功了得,在這裡都能來去自如,疑惑的看著他。
他的表情有些凝重,臉色不太好,有些蒼白憔悴,他張了嘴,說道:「我幫你查了那個連如水,卻什麼都查不到!而淑妃和梅妃皆是沒有什麼動靜,這兩天皆是守在二哥的身邊,不眠不休的照顧著二哥!」
「是麼?」有那麼一刻,我多麼希望守在他身邊的人是我,我輕聲安慰自己,「只要他沒事就好!」
「接著我又去試探那些刺客的武功,我的武功與二哥的武功差不了多少,可是,我還是去遲了一步,那些刺客已經死在牢中了。」
我驚叫出聲:「什麼?刺客都死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不是無從查證,他們口口聲聲說是我指使的,而現在這樣豈不是死無對證,這下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對,玄帝他應該明瞭,他應該會相信我!
他沉重的點了點頭,有些擔憂的看著我,我搖了搖頭,恢復了鎮定:「那你有沒有查一下其它的人,那些當晚在場的,那晚有刺客,場面肯定很混亂。」
他輕輕搖了搖頭,無奈的看著我:「你也說了很混亂,所以根本就很難一個個的詢問,我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權利去問那些娘娘什麼的。」
我暗自苦笑,這下子可好了,想死死不了,不想死的時候人家偏偏就讓你死,這不是在冥冥之中成全你嗎?
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拔出了劍,我驚道:「你要幹什麼?」
「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要帶你走,他們竟然能將刺客給弄死,現在死無對證,擺明了是在針對你,」他有些激動起來。
我苦笑:「你這樣不是在害我?直接告訴他們我是兇手,然後畏罪潛逃了。」
「那也總比我現在看著你在牢中受苦,卻什麼也幫不了你的好,」他越發的激動起來,手中的劍堪堪落在地上,在這寂靜陰冷的牢中發出清脆的響聲。
隱隱之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心裡不安起來,我突然意識到一個我一直忽略的問題,牢房這裡似乎只有我一個人,按理說這樣的牢房應該是看管嚴密的,他竟然能輕易進入,是因為他武功高強,還是因為有人在暗中指使。
正在我疑惑之時,突然出來一隊侍衛,手中持有弓箭,弓箭指向秦子楠,接著就看見梅妃、淑妃跟在後面,我為我這個防患意識感到愕然,更為他們的出現感到驚訝。
我驚聲說道:「秦公子你快走。」
「想走,逃得了一次,逃不了第二次,」淑妃微瞇著眼睛,表情狠絕的看著秦公子,秦公子冷笑,「就憑你們也想擋住我。」
「秦公子,我們當你是客,卻沒想到你與蓮妃同流合污,刺殺皇上,竟然如此,那就休怪我們無情了,」梅妃精明的眼睛之中閃著光亮。
秦公子朗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梅妃淺笑,「是麼?我們可不會妄自加一個罪名在你身上,如若不是有握著真憑實據,我們豈會輕易動手。」
繼而又大聲吩咐著:「把他給我抓起來。」
秦公子冷冷的看著他們,手已經觸到了劍柄之上,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劍,只待他們有任何動作就拔劍相向。
我擔憂的看著這一局面,又看著梅妃,鎮定的說道:「梅妃娘娘,你放他走,他是無辜的,他什麼也沒有做過。」
「那你是說是你做的了?」梅妃冷眼看著我,直逼我的眼睛,想從我眼睛之中探知什麼訊息。
我鎮定自若的看著她,毫不畏懼的說道:「我從未做過此事,我也沒有承認做過此事。」
梅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們既是同流合污,定會為對方辯護。」
梅妃見那些侍衛都站著沒動,怒道:「還不給我拿下,呆著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