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從裡面走出來,欠了欠身子:「夫人來了。」
「都準備好了沒有?」鍾離楚姻挑了挑眉。
「奴婢己經安照吩咐迷倒了那些宮女,又放了許多稻草在四周,還灑了許多的油,只要一點著,立馬就能燒起來。」秋菊微微淡笑。
「做的好,本宮會好好獎勵你的,除了夏莫顏,你姐姐也就能安息了。」
「還是多謝夫人成全才是,只是可惜死了我的好姐妹一一。不過也算幫她報仇了。」秋菊面露凶色。
「嗯。」鍾離楚姻淡然一笑,趁著秋菊沒有防備,一劍刺進她的心臟。
「你?」秋菊瞪大了眼睛看著鍾離楚姻。
「你以為,你還活的成嘛?你姐姐慕若清既然己經死了,你也去陪她吧,不然她多寂莫呀!何況你還知道太多的秘密。
我不要了你的命,皇上知道了,也饒不過你!既然夏莫顏己經是要死的人了,留著你也沒有用。」鍾離楚姻又快速的拔出劍,命人把她丟進夏莫顏的寢宮裡。
夏莫顏還在暈迷當中,她靜靜的躺在床上,完全不知道自己己經身處火海當中。
突然從火海裡跳進來兩個人,一身的黑色,連臉都用黑布蒙起來了。
「師傅,就這樣帶她走?」
「留在這裡也是危險,不如讓她重新開始。」
「皇上會不會通緝我們?」
「沒有人會知道是我們做的。」
「問題是,師傅,看得出皇帝很喜歡她。」
「如果真有緣她們還會在一起。」
「師傅,你給她吃的什麼?」
「忘憂草。」
「師傅,這樣不太好吧,這不是折磨人嘛?」
「你懂什麼,這叫考驗!」
「師傅,火越來越大了,我們快走吧。」
鳳鳴宮成了一片火海。
軒轅漠北全身的氣場也像一座熊熊燃燒的火山,氣焰絕不比鳳鳴宮的小!該死的,又是誰趁自己換衣服的時間到鳳鳴宮裡放了一把火!
一定是這宮裡頭的女人!一定不會放過那些女人!朕做為皇帝,難道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嘛!
「柳言卿!」軒轅漠北陰冷的語氣,讓周圍的人都瑟瑟發抖。
「臣在。」
「把這宮裡所有的嬪妃全部送進大牢裡,一個一個的審!」軒轅漠北恨到眼睛裡都快滴出血來了。
他是第一次感到這樣的無助,母妃過世後,他都沒有這般的失落和心痛過。
鳳鳴宮裡有他和夏莫顏所有的回憶,想他扮成黑衣人,夏莫顏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讓他帶她私奔,那個時候他就控制不住的愛上她了。
平時跟她的小鬥嘴,現在看來都成了甜密的回憶。扮成黑衣人,看她敞開心胸的跟他聊天,就覺得很滿足。
他本來就應該好好去愛她的,但他有自己放不下的男人尊言,這種所謂的尊言有什麼用,她一定是傷心到了極點,才會去跳湖的,一定是自己非逼著她去選擇。
她從來沒有說過要離開自己不是嘛,她說過她不愛夏裴韓的,他卻忘記了。
他是在吃醋,他很在意夏莫顏對任何一個其它男人的關心。
世傾城慢慢走進軒轅漠北,拍了拍他的肩膀。
軒轅漠北的眼眶裡蓄滿了淚珠,他一夜沒合眼的看著鳳鳴宮裡的大火被撲滅,這裡變成了一堆廢墟。
「皇上,皇后娘娘的鳳床那裡的位置上面有一具女屍。」柳言卿很有些為難的稟報,低著頭不敢看軒轅漠北的臉色,因為皇上的臉色實在是太嚇人了。
軒轅漠北臉色蒼白,他,真的有些支持不住了!他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鳳鳴宮。
「把劉惜君和玉玲瓏帶到我的書房來。」軒轅漠北頭也不回的命令。
書房裡,軒轅漠北不相信夏莫顏己經死了,那具女屍肯定不會是她的。她那麼聰明,肯定是逃跑了,不會傻乎乎的睡在床上被活活燒死。
活活燒死,軒轅漠北一個氣急把書房裡能砸的都砸爛了。全身無力的倒在龍椅上,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劃落他英俊的臉龐。
「皇上,劉惜君和玉玲瓏到了。」高公公在門口稟報。
軒轅漠北正了正色,吩咐宣她們進來。
劉惜君和玉玲瓏一臉的淚痕,急迫的走進上書房。她們在大牢裡就聽說了,鳳鳴宮裡著火了,早上才剛剛撲滅的,看情況小姐是凶多吉少了!
「皇上,小姐找到了沒有?」劉惜君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對軒轅漠北提問。
「她不會死的,朕命你們去尋她!一定要把她找回來。她決不可能會死!」軒轅漠北有些失神的反反覆覆念叨。
劉惜君看皇上這般,也知道他在難過,看樣子這皇上對自家小姐還是有情義在的,突然就想起夏莫顏交待她的事情,伸手從胸口拿出那支釵和夏莫顏寫的那張紙交到軒轅漠北的手上。
在劉惜君認為,小姐會寫這種傷感的情詩,一定是為了皇上寫的,許多的日子她總是看到小姐總會有意無義的去摸摸那銅鏡,然後自言自語道:真有點捨不得了。
從劉惜君手上接過來的是一支很普通的珠釵,軒轅漠北打開那張紙,心就痛到不能言語。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聚;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親愛的,如今,你就在我身邊,我們卻不能在陽光下相愛。
「小姐還有一句話,讓我帶給皇上。」劉惜君看著軒轅漠北努力的壓抑自己的情緒,也覺得小姐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