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事自然是皇后的職責,本宮看皇后年輕,所以來指點指點。」太后也說的冠冕堂皇,到底薑是老的辣,她自然不會不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本宮聊完後宮的事,自然會離開。各位愛卿還有什麼議異的?」夏莫顏微微正了正聲,突然又高調的問。
「微臣沒有議異。」底下的大臣見到大將軍歐陽漢和丞相鍾離賈明都沒有辦法抗得住那位皇后,自然也不敢有其它議異了。
「憂清公主是南召國唯一的一位公主,但南召國卻把這個唯一送進宮裡頭獻給皇上,而且這憂清公主長的美麗可人,實在是皇上的福氣。」夏莫顏給了軒轅漠北一個燦爛的微笑。
「皇后娘娘過獎了。」亦將臣對夏莫顏作了一個揖。
「古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憂清公主這般美貌,本宮自不會抹了俊王爺的美意。」夏莫顏對著南宮俊抬了抬眉峰。
南宮俊微微福了福身。
「歐陽將軍,你說皇上可是君子?」夏莫顏冷漠的眼神,讓歐陽漢有些不自在,但又不能不回答皇后娘娘提的問題。
「回娘娘的話,皇上自然是君子。」
「鍾離丞相,奪人所好者,是為君子之為嘛?」夏莫顏又掃了一眼鍾離賈明。
「回娘娘,這不是君子所為,君子不奪人所好。」鍾離賈明是一肚子的想不明白,這皇后娘娘為什麼要問這話,用意何在。
「兩位大人說的極是。皇上自然就是君子,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君子有成人之美。皇上同本宮前夜長談,也曾聊起此事。」夏莫顏一邊說一邊還對軒轅漠北溫柔一笑。
朝堂上的人又開始有些騷動,太后瞇著眼望著夏莫顏,她到底想幹什麼?這葫蘆裡面倒底賣的什麼藥?
她今日是受南宮俊所托才上朝堂,主要目的是順利的讓慕若清進宮,眼看這夏莫顏是被軒轅漠北一天比一天重視,而且也需要借助南召國的力量來削削軒轅漠北的銳氣。
她來攪和什麼?!
南宮俊和亦將臣也感覺這個女人不好對付,估計又在打什麼主意,但實在想不出她在打什麼主意,說這番話又是什麼用意?
軒轅漠北自然是明白夏莫顏是個什麼意思了,微笑裡透出無限的期待。
夏莫顏清了清喉嚨,接著說:「俊王爺可真是一個粗心的人吶。」
南宮俊怔了一怔,微笑面對夏莫顏,詢問到:「本王不明白皇后說的是什麼意思。請皇后娘娘明示。」
「俊王爺怎麼連自己的公主小妹有了心上人都不知道?還這樣堂而皇之的送她進宮裡來。」夏莫顏語氣裡沒有一絲怒意,反而是一些嗔怪。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吶?」南宮俊一臉正色的問。
「都說女大不中留,做哥哥的也希望給自己的妹妹談一門好親事。本宮同皇上也能理解。但是,強扭的瓜不甜,何況皇上又是天下盡知的君子……」夏莫顏故意把「君子」兩個字咬得很重。
「皇上和皇后娘娘可能是誤會了,憂清公主沒有心上人,就算有心上人也是皇上,絕無其它心上人。」亦將臣拱著手,作著揖對夏莫顏和軒轅漠北信誓旦旦。
「亦丞相自然是不會知道那若清妹妹有心上人了,因為連俊王爺也不知道。」夏莫顏盯著南宮俊。
南宮俊一陣的心慌意亂,居然有女人可以讓自己心慌意亂,真是該死,她在耍什麼手段。難道說在短短一個晚上時間,那慕若清就倒戈相向了,真是該死的女人。
「皇上,請憂清公主上殿來。今日談的是家事,不是政事,所以請皇上格外開恩。」夏莫顏站起身子來,對軒轅漠北欠著身。
「皇后免禮,就依皇后的意思辦。宣憂清公主上殿。」
憂清公主很小心翼翼的走進朝堂,還用眼角快速的瞟了一眼歐陽雨。歐陽雨雖然也心儀慕若清,但不代表他敢違抗太后和自己父親的意思,他想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摘掉掛在腰間的玉珮,卻被夏莫顏發現了。
「歐陽侍郎。」
歐陽雨因為夏莫顏一聲叫喚,立馬有些驚慌失措的停住自己手裡的動作,抬眼有些茫然的望著夏莫顏。
夏莫顏一臉微笑的盯住他, 一邊慢慢站起身,緩緩走下台階,到歐陽雨身邊,上下打量他,一邊和氣的問:「歐陽侍郎剛才要做什麼?」
「沒……沒有……」歐陽雨此時是非常緊張,心臟都快要跳出胸口了,這個皇后太嚇得慎人了。
夏莫顏微微抬起手,然後從上此下,懸空著一直停留在歐陽雨的腰間,突然用手扯下了那塊玉珮,又轉身走過去拿下若清腰間的那塊玉珮,舉起來給軒轅漠北看。
「皇上請看,歐陽侍郎身上帶著的刻著一個『清』字,而若清腰上帶著的刻著一個『雨』字。
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個問題嘛?而且本宮在許久之前就己經知道歐陽侍郎喜歡憂清公主了。」夏莫顏又慢慢靠近南宮俊,把那兩塊玉珮還特意在他眼前晃了晃。
「回皇上……」南宮俊連忙上前解釋。
「俊王爺不用急著解釋。 皇上同本宮根本沒有要責怪的意思!
俊王爺一向忙著國事,沒有時間跟妹妹談心也是情有可緣的。
而憂清公主又是女孩子家,說不出口,就更加能理解了。」夏莫顏一邊說一邊重新走到鳳椅處坐下,又把那二塊玉珮交給軒轅漠北過目。
「皇后說的是。俊王爺也無須多慮。歐陽侍郎又沒有妻室,不會委屈了憂清公主。」軒轅漠北接過那兩塊玉珮,非常深明大義的安慰南宮俊。
「娘娘……」亦將臣剛想要說話,又被夏莫顏無情的打斷。
「這憂清公主是你俊王爺的妹妹,而歐陽侍郎又是太后和皇上信賴的大臣。兩個可謂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俊王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夏莫顏盯著南宮俊,不容他在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