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逃去哪裡,可惡的混賬,居然敢對淩兒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趙彥冰一腳把獄卒踩在地上,眼睛裡充滿殺意,隨時都可能會殺了他。
「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獄卒嚇得趕緊給他磕頭,凌亂的衣衫更讓趙彥冰怒氣衝天。
「饒你,想都不用想,說是誰給你這膽,居然敢對淩兒做這種事。」趙彥冰俊朗的外表下,儘是冰冷的殺氣,讓獄卒更加腳軟的癱軟在地上。
「王爺,我不能說,你殺了我吧。」獄卒突然想起什麼似地,雙目睜得大大的,嘴角溢出血絲。
「不好,他咬舌自盡了。混賬。」趙彥冰看著他倒地的獄卒,手憤怒的打在地上。」彭。」趙彥冰回過頭,淩兒一頭撞在牆上,鮮血從她額頭緩緩流出,殷紅醒目,趙彥冰趕緊跑過去抱起她,從未有過這樣的無助感。
「你這是幹什麼?」趙璡一走進死牢就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抱著血淋淋的淩兒衝出大牢,眉頭不悅的皺起來。
「父皇,先別說這些,淩兒撞牆了,我們得先救她。」趙彥冰看著龍顏不悅的父皇,已經沒有心情解釋了,一顆心全在懷中的淩兒身上。
「撞牆,她怎麼撞牆了。」趙璡吃驚的皺起眉頭,這丫頭沒事做嗎?還學人家撞牆,看她身上凌亂的衣裳,眼睛在往獄中望去,一具男性屍體橫臥在地上,莫非出事了?
「皇上,先救水小姐吧,看來傷得不輕,血還沒有止住呢。」李公公看著淩兒額頭的現象,焦急的勸道,這到底出了什麼事?
「嗯,冰兒,快抱她進宮,李公公,將此處看守好,叫宇王爺進宮。」趙璡交代完,擺駕回宮,頓時皇宮內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御醫,她怎麼樣了?」屋內氣氛死寂的狠,床上的伊人面無血色的躺在那裡,就像冬天凋零的梅花一樣。
「這姑娘懷孕了。」御醫的話嚇住了在場的人,尤其是趙彥冰嘴巴張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懷孕了,是三弟。
「懷孕?」趙璡吶吶的嘀咕著,臉色不佳的看著他們,心裡莫名的發慌,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害怕她懷孕。
「不過,她小產了,這姑娘之前小產過一次,這次小產她的身體大不如從前。要好好的調息,而且額頭上的上……」御醫欲言又止,趙璡聽到凌兒小產的消息,不知道為什麼這心裡卻莫名的心疼。
「而且什麼?說話不要結結巴巴,有話就直說。」趙彥冰一顆心懸在胸口,看著躺在床上的伊人,心總是疼的難受。
「這姑娘抱著必死的決心,所以病情即使好了,極有可能會失憶。」
「失憶?」
趙璡和趙彥冰幾乎是同時兩人的吃驚的看著他,御醫低著頭,不敢看他們。趙璡仰起頭,雙目緊閉,怎麼會這樣呢?難道這就是上天的安排?
「父皇。」趙彥冰欲言又止,眼神中閃過一絲懈怠,隨即隱藏起來,不敢表露太明顯。
「我們出去說,御醫,一定要治好她的病。」趙璡表情嚴肅,看來事情要變動了。御醫應聲,兩人即刻出去。
御書房內,氣氛沉重的很,趙璡咳嗽了幾聲,最近不知道怎麼搞的,身子越來越不聽使喚了。趙彥冰趕緊上前扶他坐下。
「父皇,國事繁忙,您要注意身體。」
「冰兒,這江山大大小小的事情我也管了幾十年了,凌兒這次出事是朕萬萬沒有想到的,看來有人對凌兒是恨之入骨,很想除掉她。」趙璡悠悠的吐出心中的看法,趙彥冰低著頭,他也知道,不過就是不知道是誰為什麼要除掉凌兒,在他記憶中,凌兒好像沒有得罪誰。
「父皇,兒臣也在想這件事,依兒臣之見,我看凌兒處死這件事我看還是取消吧,凌兒現在這個樣子,恐怕還未等到她師傅出現,她自己就先死了。不如我們換個方式吧。「趙彥冰黑眸深邃,目光凌厲的看著他,趙璡轉過身,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兒臣覺得,父皇此計只是為了讓可以知道凌兒的師傅是不是皇叔,但是我們這樣做凌兒太可憐了,我們完全可以這樣做。」趙彥冰在他耳邊輕輕囈語,趙璡臉上的表情微微舒緩,隨即點頭應允。
「嗯,這樣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不過這也要看凌兒她這次是不是真的會失憶,若是不失憶我想這個法子也沒有辦法行通。以凌兒那丫頭的倔強,蠻橫,趙璡一想到就知道後果,更不用說後面的。趙彥冰略略點頭,長長地歎了口氣。
「是啊。凌兒要是沒有失憶這個法子還真的行不通。」
沉靜片刻之後,趙璡再次咳嗽起來,打斷了兩人的思考,趙彥冰看著頭髮略顯發白的父皇,打心底的心疼。」父皇,喝杯茶吧。」趙彥冰端給他一杯茶,趙璡點頭結果,眼睛停留在他身上
「冰兒,要是父皇要你接位,你願不願意?」
趙彥冰愣了一會,不解的看著父皇,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父皇看出什麼來了?
「父皇,冰兒不敢。」趙彥冰單膝跪在地上,語氣誠懇,趙璡笑著走過去扶起他。 「冰兒,不必驚慌,父皇年紀大了,而且最近常常感到疲倦,也許是老了,身子骨也大不如從前。你也知道你大哥他整天都無所事事,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顆狼子野心。朕不願將皇位交給這樣個人,若是讓他坐上這皇位,這天下可就多了一個暴君了。別看他表面斯文有禮,其實內心的野心大的令朕擔憂。咳咳……」趙璡說著忍不住咳嗽幾聲,趙彥冰趕緊幫她敲敲後背,趙璡朝他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