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大街上,一頂八抬大轎風分光光的走向丞相府,後面跟著數十個奴僕,肩膀上挑著金絲綢緞,名貴的花瓶,風光至極。路上的行人各個投以羨慕的眼光,任誰都知道這是楓王爺最寵的柳妃娘娘,也就是當丞相之女。
小可輕輕撩起金絲珠簾,蝶衣穿著鵝黃色的裘衣,頭上插滿了金簪玉珠,盡顯王府貴氣之意。
蝶衣輕輕走下轎子,路人無不讚歎她的高貴美麗。丞相笑瞇瞇的迎接自己的寶貝女兒,一張嘴笑的合不攏嘴。
「爹,我回來了。」蝶衣甜甜的叫道,丞相滿意的點點頭,大街上一陣鑼鼓聲,大家將注意力全部轉向後者,同樣是八抬大轎,只是周圍除了奴僕之外還有更多的護衛。轎子在丞相府停下,轎中走下一位身穿粉紅色貴妃華服的女子,有著沉魚落雁之貌,傾城傾國之容,清秀的臉蛋上盡顯高貴氣質,讓人不敢直視她。
「舞貴妃千歲。」丞相恭敬的行禮,蝶舞淡淡的點點頭,走進屋內。她就是丞相的小女兒柳蝶舞,記得兩年前,她才十五歲,一個花季的少女,嫁給一個大她四十幾歲的男人,她含著淚水踏進她一生都不想走進的皇宮,做皇帝的妃子。在後宮深院之中,她含著淚水度過了多少個夜晚。她被迫做了多少她不情願做的事情,而這一切都是她最親愛的爹爹和姐姐一手操辦的,她漸漸變成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有多少女子是被她害死的,為的只是爬上皇貴妃的位置。
「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在這裡呆太久。」蝶舞語氣平淡,看不出一絲慍火,丞相朝蝶衣使了一個眼色,蝶衣笑瞇瞇的走過去,拉住她的手。
「妹妹這說的是哪裡話,我們進裡屋去說吧。」蝶衣顯得陰險,沒有剛剛的柔弱,蝶舞明白,所謂的裡屋就是他們商量事情的密室。
蝶舞沒有吭聲,也沒有甩開她的手,面無表情的走進裡屋。密室大門一關,丞相立即對女兒盤問事情進展情況。 、
「蝶舞,皇上那邊你做的如何了?」丞相一臉嚴肅,蝶舞微微輕啟紅唇,嘴角帶著淡淡的嘲諷,若眼前的兩人不是她最親的親人,她真的很想要了他們的命。
「一切順利,怎麼不見印清,他怎麼沒有來。」蝶舞沒有開口叫他,對他們,她恨多餘愛。
「他去邊疆了,怎麼,蝶舞,你還在怪罪爹嗎?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難道你還不能原諒爹媽?」丞相臉上毫無愧疚之意,隱隱有些責怪她,蝶舞輕輕佻眉,淡淡的笑笑。
「爹爹說笑了,蝶舞怎敢,當初爹不是為了將我送給那個老頭兒而逼我親手殺了雲哥哥嗎?現在還有什麼對不對得起的。」蝶舞冷艷的直視他的眼睛,丞相撇開臉,不敢直對她那雙帶著仇恨的眼。
「蝶舞,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他畢竟是你爹。」蝶衣不滿的教訓道,蝶舞苦笑一聲,眉宇間的威嚴不可忽視。
「爹?哼,你有見過這樣的爹爹嗎?斷送自己的女兒的父親,逼著女兒殺她最愛的男人,這就是你們所說的爹嗎?」蝶舞冷冷喝道,她已經不再是以前懦弱的柳蝶舞了,更不是可以任由他們安排的乖乖女了,她是高貴的舞妃,皇帝最寵愛的舞妃娘娘,東宮中連皇后也不敢對她大聲說話。
「你……」蝶衣吃驚的看著她,幾時她溫柔乖巧的妹妹變成了如今孤傲不可一世的女主,不敢靠近的貴妃娘娘了。
「蝶衣,不要說了。」丞相拉拉她的衣袖,現在他們可是全靠她了,要是惹毛了她,翻臉就不認人,那就麻煩了。
「你們的事情我會辦好,沒事我先回去了,呆會皇上還要找我去賞花。」蝶舞咬著唇,眼神冷酷,面無表情的走出去,蝶衣壓下心中的怒意,不敢相信最乖巧溫柔的妹妹變成了這副模樣。
「恭送舞貴妃。」丞相咬咬牙,蝶舞,現在你不懂爹的心,以後你會懂的,我一定會讓你過上比現在還要好的日子。
「爹,別看了,她不會回頭的。」蝶衣輕輕拉拉父親的衣服,丞相將視線拉回來,看著眼前這個女兒,心裡寬慰不少。
「蝶衣,那個水婉凌你準備怎麼樣趕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