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啊?究竟怎麼了,說出來大家好想辦法啊!」胡雪看筱蝶悶悶不樂的,和她說話也不搭理。
「我想回家,」筱蝶鼻子一酸,眼淚流了下來,自己真的很冤,莫名其妙來頂了這副身體,弄了一身麻煩,她不要呆在這裡。
「啊?」見筱蝶不停的哭,胡雪不知道要怎麼辦,因為她不知道筱蝶是女兒身,一個大男人哭成那樣,真的有些不好說了,讓她一女人去安慰一男人,怎麼都覺得彆扭,隨然筱蝶是貨真價實的女人,可是大家都不知道啊。
「喂喂喂,我說你一大男人哭成這樣算什麼?」一個不怕死的聲音引起了筱蝶的注意,她正傷心,那人卻落井下石筱蝶停止了哭泣,滿臉淚痕的抬起頭,看向說話之人,什麼時候進來那麼多人的,自己怎麼都不知道?「哎,你們進來做什麼?有經過我的同意嗎?」
三人都是一愣,怎麼感覺他說話那麼娘們啊?
「說你們呢,什麼意思?一點反映都沒有,啞巴啦,還是聾啦?」筱蝶話語刻薄的說道,誰讓他惹她了。
「哎!你別蠻不講理啊,你也沒有說不能進來啊,」說話之人正是慕容祁。胡雪拉了拉他的衣角,想讓他別再說了,可是慕容祁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他還是繼續說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哪有大男人哭鼻子的,你羞不羞啊?」祁看著胡雪,「你拉我幹嘛?」
胡雪被問的有些尷尬,怎麼祁就那麼笨啊,沒有看到筱蝶的臉色陰鬱嗎?
「你是不是皮癢啊?」筱蝶語氣不善的問道。
「我皮不癢,但是手癢,還以為胡雪姑娘口中的救命恩人是誰,想不到會是你,真是冤家路窄,」祁說道。
筱蝶眉頭微微皺起,這人怎麼對自己那麼大的敵意?她仔細看了看此人,不就是上次在小島上和自己交手的那個叫祁的嗎?還有他身後的兩人,也是那天的那幾個人。還真是冤家路窄。「怎麼,今天還想再過幾招?」筱蝶說道。
「你......」慕容祁聽出了筱蝶語氣中的不屑,是啊,三個人都沒有打敗她,還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既然她是殺害筱蝶的兇手,那麼他是不會輕易就放過她的,就算自己打不過她。
「他們是什麼人?你怎麼會和他們在一起?」筱蝶看著胡雪。
「哦,他就是傲月山莊的令狐瑾,」胡雪指向瑾,說道。
「哦,原來你就是令狐瑾啊?」
「沒錯,在下就是令狐瑾,」瑾說道。
「那麼這位呢?」筱蝶看向另一個人,和他們打了一場,都不知道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在下公孫宇。」話還是一樣的少,惜字如金。
「如果你想替筱蝶報仇,再練上十年吧!」筱蝶看著祁就不順眼。
「你?我......」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啊,我要是你,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我...我不和你說。」祁被氣的沒話可以說了。
「什麼替筱蝶報仇啊?」胡雪適時的問道。
「就是,筱蝶已經被她殺了,我要給筱蝶報仇。」慕容祁氣憤的說道,打不過,我嘴上說說總可以吧!
「什麼?筱蝶殺了筱蝶?怎麼可能?」胡雪一副吃驚的表情,她不相信她會那樣做。
「怎麼不可能,就是她殺死了筱蝶,是她親口承認的,」祁愣了一會,「你說什麼,她叫筱蝶?她不是叫影嗎?」祁狐疑的看著筱蝶。
「她是這樣說的啊!」胡雪說道。
慕容祁圍著筱蝶轉了兩圈,他不明白,怎麼一大男人竟然用女人的名字,而且就和他要找之人同名。
「你到底是誰?」慕容祁盯著筱蝶的眼睛,他有些懷疑她說的話的真實性。
「我就是我,不然還能是誰?還有就算你問我,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你,不是嗎?」筱蝶慢慢說道,她不想和這些人有任何牽扯。
祁看著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不錯,她不說,自己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只是她和筱蝶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真的是她殺的嗎?可是為什麼她又能救下一個不相識的人,從這點可以說明她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不應該會殺了筱蝶的。
「我說過,是我殺了她,我敢做就敢承認。如果不是我殺的我有必要承認嗎?」她心裡很難過,為什麼自己要這樣說,就因為嫉妒嗎?嫉妒她又那麼多人關心,嫉妒她有那麼多的人愛著,就為了想讓關心愛她的人傷心嗎?這是自己想要的嗎?想不到自己會是這樣的人,曾幾何時,自己竟然變得這麼的狠毒的了,是一年的非人的生活所逼的嗎?可是自己的心似乎已經變得嗜血成性了。真的想這樣嗎?這是自己想要的嗎?筱蝶看著窗外,有誰知道她內心的孤獨,一個人在這不認識的地方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那種孤寂有誰瞭解。
「寒,請他們出去,我不想見到這些人,」筱蝶看著窗外幽幽開口。
「不用你下逐客令,我們自己會走,」慕容祁轉身快步離開了屋子,只是他沒有看到筱蝶眼中的憂傷和落寞。
胡雪看著慕容祁離去的背影,她不明白,為什麼影為什麼一定要說是她殺的筱蝶,可是她相信一定不是她做的,胡雪不知道自己是該走還是該留下,看著筱蝶,眼裡有些不知所措。
「你也走吧!」筱蝶說道,起身離開了房間,她想出去走走,她的心裡好亂。
「影,我和你一起去!」寒見筱蝶要離開,急忙追了上去。他看出筱蝶有些不妥,他怕她會出事。
「寒,我想一個人走走。」筱蝶看著寒,看到他眼中的擔心,「放心,我不會有事。」
寒看著筱蝶離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筱蝶走在安靜的大街上,月光柔柔的籠罩著大地,她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裡,身後的影子跟隨著她,似乎只有影子不會丟下她。她沒有發現,在她身後不遠,有幾個人如影隨行,一直跟著她走到的湖邊。
她看著沒有一絲漣漪的湖面,眼裡的憂傷揮之不去,什麼時候,這樣的日子才是盡頭,她不想繼續這樣的生活,她想回到自己的時代,她抬頭看著天邊的圓月,不知道和現代的爸爸媽媽會看著同一個月亮嗎?他們找不到她,會怎麼樣。她在沒有人的夜晚蹲下,抱住膝蓋,將頭埋在臂彎中,輕輕抽泣著。一年來的委屈,憂鬱,不安,化作淚水發洩著。
一直跟著的黑衣人見她蹲在那裡,沒有任何的戒備,互相遞了個眼色,慢慢的向她靠近。
筱蝶抬起頭,看著湖面,一頭紮了進去,黑衣人迅速圍到湖邊,半天不見她浮上水面,其中一人打了個手勢,黑衣人便都隱匿進了夜幕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湖的下游,一個濕嗒嗒的身影上了岸,她眼中的傷心,憂鬱,都已經消失不見,剛剛她想下水冷靜一下,便跳入湖中,沉入湖底,再慢慢的浮上水面,隨著水流向前面漂去。
「江湖上有名的殺手,影,怎麼變的這麼的狼狽啊!」一個傲慢的聲音打破的這寧靜的夜晚。
筱蝶抬頭看去,見一身著黑衣的男子立在湖邊的楊柳旁,兩手環抱胸前,看著自己。相隔太遠,看不清楚他的長相。筱蝶不想理他,自個向另一邊走去,雖然她的背影還是一樣的落寞,臉上卻找不到一絲憂鬱之色。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一點禮貌都沒有。」那人見筱蝶不理他,自己走了,他追上筱蝶在她耳邊抱怨道。
筱蝶很不爽的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繼續走自己的路。她走著走著,忽然再轉過頭,看著一直跟在身邊的人。怎麼看著那麼熟悉,自己在哪裡見過他?
「你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他皺了皺眉,要不是夜非要他來,打死他他也不會在這裡出現,眼前的這人可不好惹。
「我們見過?」筱蝶不確定的問道。
「見過,湖上和你比試的人。」他說道。
「哦,原來是你,你怎麼又到這來了,還想再比試?」筱蝶想起了,就是上次在湖上將自己拉下水的人,自己還沒有找他算賬,他倒自己找上門來了。
「不,不,不,」他忙搖頭,要他比試,除非他不要命了,他知道自己上次將她拉下水,她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他的。
「你不想,可是我想啊,」筱蝶眼裡有些不滿,她要讓他後悔將她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