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後 關關雎鳩 狀元背後藏陰謀
    「你既然要搬救兵,身為兄弟,我總不能出手相阻吧!」宋子墨斜睨氣憤的羅剎一眼,低低的笑道。

    羅剎忽然氣憤的咬牙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宋子墨輕輕地笑了笑,轉移話題道:「我能幹什麼?是你請我去救蘇姑娘的,我如今救了,你一聲謝謝沒有,怎倒對我說話咬牙切齒的,你就是這麼報答恩人的嗎?」

    「恩人?」羅剎冷笑道,凝聲道:「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那恐怕不行了,就你現在這種情形,只怕是難了!」其實宋子墨說的不無道理,羅剎現在的身體,隨便一個人都能夠將他制服倒地!

    「你究竟是誰?跟在皇上身邊究竟有什麼目的?」羅剎虛弱的瞪著他。

    「我跟在皇上身邊,還能有什麼目的可言?」元祈王朝可謂是內憂外患,他如果有好處可撈,也不會是從那個高深莫測的帝王身上。

    一直沒有說話的淺音,忽然插口說了一句:「你不是元祈王朝的人吧?」

    宋子墨一顫,轉眸看向淺音,眼睛閃爍了一下,終是平靜無波的笑道:「不知姑娘何出此言?」

    淺音輕吟笑眸,沉吟了一下,啟口緩緩說道:「我聽說大明朝的人擅長騎射,臂力驚人,你剛才扛我的時候,好似手無旁物,輕鬆之至,可這也是我單方面的猜測,因為習武之人,武功高強的話,也不則為奇,可是元祈王朝的人即使和匪賊勾結,但也明白何為羞恥同根,後宮的妃嬪宮女接連兩個晚上慘遭羞辱,可你卻無動於衷,一點的情緒波動都沒有,實屬詭異,我聽說大明朝的人凶狠嗜血,是個蠻夷之國,因為地處荒原,很多地方常常食不果腹,燒殺搶掠之事時有發生,所以這才會向元祈王朝連年征戰,就是期望有朝一日進軍元祈,緩解這種困境,我剛才就在想任何一個元祈人不管品性好與壞,見到本國女子遭受欺凌的時候,或多或少會有悲憤之心,可你沒有,唯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你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活模式,也並非是元祈王朝的人!」

    宋子墨聞言,把玩著手中空空如也的茶杯,眼裡閃過一絲玩味,不由細細的打量起眼前的女子,輕輕的笑道:「姑娘果真是心思聰慧!」

    羅剎輕聲冷哼道:「你是明朝人,混進我元祈王朝,究竟有什麼陰謀?」

    宋子墨輕聲笑道:「姑娘既然這麼聰慧,你可猜得出來,我混進元祈王朝,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淺音冷聲笑道:「我不是已經說了嗎?」

    宋子墨難得的蹙眉道:「姑娘已經說了嗎?」

    羅剎聽了,不禁也不解問道:「蘇主子何時說的,屬下怎麼不知道?」

    淺音輕吟笑眸,似月風華,清雅說道:「我剛才說大明朝因為地處荒原,很多地方常常食不果腹,燒殺搶掠之事時有發生,所以這才會向元祈王朝連年征戰,就是期望有朝一日進軍元祈,緩解這種困境,我雖然沒有見過當今狀元,但也聽說過你的一些事情,聽聞你進殿面聖的時候,皇上本有意想調你前往太常寺,要知道那裡主管皇族祭祀,可是我們這位狀元郎卻推掉著這項人人夢寐以求的肥差,轉而懇請皇上想去工部歷練,當時滿朝文武的人都還道狀元郎讀書讀傻了!皇上大概也是因為你此舉,才會對你頗生器重,我當時聽了,還道是狀元郎清廉,現在一想可謂是什麼都明白了!工部主要是管理王朝百姓的建築、後勤、水利和製造,一切都是百姓所需,強國之基本,連年征戰遙遙無期,誰也不知道何時能夠入住元祈,所以大明朝就派狀元郎來元祈王朝偷師學藝了!」

    宋子墨眉頭微舒,低低的笑道:「果真是元祈皇帝心儀的女人,不但心思細膩,才識更是高人一等!」

    淺音嘴唇揚起一抹涼涼的笑意,沒有接話。

    羅剎瞥了一眼笑的無辜開懷的宋子墨,不屑的哼道:「真卑鄙!」

    宋子墨不以為意的說道:「學無止境,為百姓謀生存,這就不能稱之為卑鄙!」

    「哼!」對於他如此狡辯,羅剎氣的說不出話來。

    淺音眼中泛著幽幽的月光,靜靜地問道:「狀元郎的名字也不叫宋子墨吧?」

    宋子墨好聽的聲音流瀉出口,嗤笑道:「我自幼被送往元祈,總要取個元祈人的名字吧!」

    淺音睫毛微抬,輕笑:「敢問公子姓氏!」

    宋子墨眼神凝定在淺音身上,薄唇輕掀,沉吟了一下,這才慢吞吞的說道:「南風逸!」

    淺音一怔,心有所觸,接著問道:「淺音冒昧問一句,大明朝南風凌護國大將軍是你什麼人?」

    「呵呵……那是家父!」南風逸的眼中夾雜著一絲欣賞之色。這個女子果真是聰慧過人,凡事能夠舉一反三,果真是不同凡響!

    「果真是這樣!」淺音秀眉沒有舒緩,反倒是越發凝重起來:「公子出身顯赫,怎會和這群匪賊勾結在一起,如此劫走後宮妃嬪,接連侮辱,可謂是元祈一大恥辱,難道你就不怕元祈人憤仇敵愷,引起兩國征戰,到時候生靈塗炭嗎?」

    南風逸涼涼的說道,完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姑娘說笑了,劫持妃嬪的是湘東匪賊,可不是大明朝!」

    淺音聽罷,掩唇輕笑,緩緩搖了搖頭,笑容斂去,不理會南風逸的嗤笑,凝重的說道:「原本只是湘東匪賊,可是南風公子和他們出現在一起,就不單單只是湘東的事情了!」

    南風逸斜睨淺音,忽然問道:「你想說些什麼?」

    「匪賊本事再大,可是背後若沒有撐腰,他們又怎敢不要命的獨闖皇宮?」淺音聲音輕柔,但裡面卻包含著莫名的森寒氣勢。

    南風逸挑眉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後授意?」

    淺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難道不是嗎?」

    南風逸撫額,淡淡的掃了一眼淺音,閒適的問道:「如果是,姑娘覺得背後那人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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