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直這麼平靜溫馨的過下去……
牧野爵和慕雪儀一天比一天恩愛,兩人之間因誤會而產生的隔閡,正在這種融洽中慢慢的消失了。
小睿睿也不再那麼討厭牧野爵了,不會再叫他老男人,反而,有時候,他會脫口而出,叫牧野爵爸爸。
每次,牧野爵都笑得合不攏嘴,那副得到天下至寶的滿足表情,讓慕雪儀嘲笑了好久。
可是呢,小睿睿事後,卻懊惱的直拿小拳頭敲自己的頭。暗恨,自己咋這麼的笨呢?
小歆歆本來就樂於接受牧野爵,因此,稱呼也由剛開始的「叔叔」自動變成了「爸爸」。而牧野爵每每聽到小歆歆叫他,心裡都心花怒放的,高興得不得了。
有時候,他還會情不自禁的抱起小歆歆,在帝園的大廳裡不停的轉著圈。
小睿睿在一邊看著,嘴嘟得老高,羨慕得不得了,可是嘴裡卻仍是不饒人,總是嚷嚷著:「吵死了,你們煩不煩啊?」
對此,牧野爵和小歆歆都是自動的無視滴!!!
整個帝園,每天都充滿了歡聲笑語。
最樂於見到這種現象的,就是容嬸了。
她看到牧野爵一家人過得其樂融融,心裡也十分的高興,滿是皺紋的臉上佈滿了笑容,看起來更加的和藹可親。
…………
這一天,黃昏下落,六點半,牧野爵整時出現在帝園的大廳。
慕育雄想見小睿睿和小歆歆,雪兒今天就把他們兩個帶去慕宅,因此,今天只有他一個住帝園。
雖然沒有雪兒監督,但他還是整點回家了。
公事包被容嬸拿走,坐在沙發上,牧野爵喝著緩/解/疲/勞的花/茶,眼角看到容嬸的老公啞叔正走進大廳內,一抬頭,出聲叫住。
「啞叔,你過來一下……」
啞叔愣了一會,才踱步走到他的跟前。
啞叔比著手語,問:「少爺,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我嗎?」
牧野爵朝他溫和一笑,然而,墨黑色的眼瞳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啞叔,你去查查檔案袋裡這個女人的資料,記住,要鉅細無遺。最好,是知道她的致命點,我要讓她永不翻身……」啪的一聲,一個黃色的檔案袋便被狠狠的扔在玻璃矮桌上,露出一張A4紙,赫然便是一個女人最基本的資料。
安小雅。
啞叔看到A4紙上的彩色照片,眼神微變,足足愣了十幾秒,他才比著手語,問:「少爺,您突然查安小姐做什麼?」
聞言,牧野爵的眼瞇了瞇,似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要你去查就去查,別問這麼多。」
一見他可能動怒了,啞叔有疑問也只能憋在心裡。
恭敬的朝牧野爵點頭,啞叔拿起矮桌上的檔案袋,轉身走出大廳。
身後,牧野爵深邃難辯的眼神,一直緊跟著他。
安小姐?
安小雅才來帝園多少次,啞叔竟然就記得如此清楚。
看來,啞叔果真有古怪。和自己猜測的,顯然是八九不離十的。
啞叔,應該就是那個藏在自己身邊的「殺手」。
很有可能,是安小雅安排的。
雖然,他有一半的把握肯定了。可是,他卻仍不知道,安小雅是用什麼方法讓啞叔冒著被自己發現的危險,心甘情願為她賣命呢?
這一點,牧野爵至今都沒有想通。
「啟動啞叔身上的追蹤儀器,務必要清楚,他去了哪裡,接觸了哪些人。」牧野爵慵懶的躺在沙發上,頭微偏,嘴唇靠近西裝外套上的衣領,一個小型的黑色喇叭正別在上面,因為與外套的顏色一樣,又因為形狀太小,所以,一般不會有人發現。
「是!!!主上……」喇叭那側,傳來波瀾不驚的沉聲。
牧野爵嗯一聲,接著便閉目養神起來。
啞叔,真是條太笨的肥魚……
調查別人資料這種事,他一想就應該知道,自己不可能交給他去處理。
故意把檔案袋扔在桌上,是因為想讓啞叔看清楚,事先知道他要他調查的人是誰。
看到是安小雅的那一刻,啞叔的表情實在讓他生疑。
看來這次,他又押對寶了!!!
…………
白色的歐式別墅內,換了一身裝束急著趕過來給安小雅報信的啞叔,正氣喘吁吁的從廚房裡倒了一杯清水,仰喉全部灌入。
「你說,牧野爵讓你調查我?」安小雅坐在沙發上,聽到啞叔的話,站起身走近,柳眉擰緊。
「是!他說,要把你的資料查得鉅細無遺,特別是致命點,他要讓你永不翻身……」啞叔幾乎是把牧野爵所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全轉述給安小雅聽。
永不翻身?!!!
呵呵……牧野爵,過了五年之後,你終於要出手了嗎?
安小雅在心裡腹誹,正想斥令啞叔先回去,卻突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
啞叔在帝園只是一個打雜工的,充其量,是管家容嬸的男人。可就算是這樣,牧野爵也絕不可能讓他來查自己的資料……
說不通,太說不通了。
既然如此,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牧野爵是故意的,他在放餌。
啞叔這條魚,果真笨得上鉤了。
「愚蠢的人……這下,我真的被你害死了……」安小雅嬌顏扭曲,張嘴怒吼。
啞叔被她突來的怒火嚇得怔忡,手裡握著水杯,略顯尷尬的站在廚房門口。
「我死了,你是不是就高興了?安泰榮,你就這麼想讓我死嗎?」毒辣的眼箭射向啞叔,也就是安泰榮,安小雅的親生父親。
「我沒有……」啞叔完全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完全不懂,安小雅為什麼突然針對起自己來。
「我就是想救你,所以才告訴你的……」如果不是想讓她活下去,他又怎麼會冒著生命危險,而到這裡給她通風報信呢。
不管怎麼著,她都是他安泰榮的女兒啊。
虎毒不食子,他又如何能忍心,將她害死呢?!
「救我……哈哈……」聞言,安小雅聲音淒厲的大笑,毒利的眼刀一再的射出。「那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取得了牧野爵的信任,居然讓他將查我這種事情,告訴你這個打雜工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