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沒有時間應付你,滾回家去……」牧野爵勒令自己不准再看她的淚臉,咬牙扭首,冷酷如斯的像一個沒有心的怪物。
沒有時間,應付。
牧野爵,你對我,就只有這句話麼?
晃悠悠的站起來,慕雪儀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悲涼的低聲說:「牧野爵,我是你的妻子……」
你的妻子在你的面前,可你卻視若無睹。
你忙著跟別的女人親熱,讓我滾……
滾回家?好可笑!那棟冰冷的帝園,算是我的家麼?
心裡嘶吼著,字字泣血含淚。
可是她卻無法,無法在他面前吼出她內心的話……
因為什麼?因為她的愛,已經卑微到塵土裡,連在他面前發頓脾氣都不敢。
慕雪儀,你好窩囊……
「…………」牧野爵無話可說。
她一步一頓的走到他的面前,淚眸仰起,蒼白的容顏在他眼底曝光,呼吸加重,心口劃過一抹沉重的痛,痛意久久不散。
「牧野爵,你告訴我,那個地方,是我的家嗎?」
是,怎麼不是!
話衝到嘴邊,卻因一聲嬌滴滴的聲音打斷。
「爵……發生了什麼事?」陸爾淳僅穿著牧野爵黑色的西裝外套,赤腳走了出來,站在他的身邊,含火的媚眸卻斜斜的打量狼狽不堪的慕雪儀,忽而叫道:「這不是牧野夫人嗎?爵,你怎麼讓夫人在外面站著,不快點請進去呢?」
此話一聽,大有喧賓奪主之意,完全就把真正的牧野夫人也就是慕雪儀不放在眼裡。
尖銳的音量,刺得慕雪儀的耳膜發疼,她心無誠府的站在那裡,懵懂的不知道怎麼反擊。
而陸爾淳言語裡的熟稔責問,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他的反應也並沒有半點的不悅。
心,墜落懸崖,冷卻成冰。
牧野爵的劍眉微微一擰,隨即風清雲淡的笑笑,聲音溫柔的不真實。
「請她進去,你就不怕我會冷落了你?」
挑起陸爾淳的下頜,牧野爵像個登徒浪子般,湊近陸爾淳的耳際,邪肆的吐納,另一隻手靈活的從西裝外套的下擺,撫摸疼愛陸爾淳的成熟的身體。
然而,他的視線卻是緊緊的鎖住慕雪儀那蒼白得隨時要暈倒的臉上,心裡一陣抽疼,卻始終無法命令自己,中途停止。
「討厭……」陸爾淳掄起小拳頭,嬌嗔的捶他胸膛一記,眼角看到慕雪儀還不識相的忤在那裡,誘人的紅唇吐出妖媚的話來。
「爵,你老婆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