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爵,你捫心自問,你除了帶給丫頭傷害,還帶給了她什麼?」拋下極具殺傷力的一語,葉子允眼角看見手術室的燈光暗了,下一秒門開,醫生護士手推著昏迷的慕雪儀出來。
葉子允趕緊走過去,身軀彎曲,一邊推著病床,一邊靠近慕雪儀,低首輕聲細語的叫她。
牧野爵怔忡的站在原地,深遠的目光看著病床消失在轉角,他的眼神仍然沒有收回。
看著葉子允站在原本是他所站的位置,推著病床走進病房裡,牧野爵就感覺心裡有團火在燒……
邁步,想衝上前去拉開葉子允,腳步卻始終邁不出。他的雙腳灌了鉛,重若千斤。
雪兒,我帶給你的,真的只有傷害嗎?
他自問,心底的冰涼一點一滴的漫過全身的感官。
「好了,別發呆了……」北堂楓實在是受不了他那副頹喪的模樣,兄弟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適時的出聲。
「跟我來,你臉上的傷口需要上點藥……」說完,北堂楓率先走在前面。
身後,牧野爵站在原地,看著好友傲挺的背影,嘴唇似乎失去了控制,他問:「楓,我們不該奢望幸福,對不對?」
北堂楓的背影一僵,腳下步伐頓住,沉默在蔓延,許久許久之後,牧野爵依稀聽到北堂楓那伴著腳步聲的話傳進耳裡。
「我們……本就沒有幸福可言……」
聞言,牧野爵線條完美的唇角微微上挑,他笑了,笑得陰沉且昏暗,沒有任何的明媚,有的只是無盡的壓抑和沉重。
北堂楓說得對……
他們,沒有幸福可言!
他可能真的是被葉子允打傷腦子了,居然妄想幸福……
幸福是什麼?他們這種雙手染滿血腥,天天與閻羅王打交道的人,有資格,有那個命去奢望幸福麼?
突然,他嫉妒左璽傲那傢伙……很嫉妒很嫉妒……
明明是跟他們同一類人,卻擁有了溫柔的嬌妻和聰明可愛的兒子女兒。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他嘴角邊虛偽的假笑凝固之後,牧野爵離開了醫院。
東邊晨曦艷紅似血,他站在人影稀廖的十字路口,心迷惘的找不到來時的路。
…………
「廢物,全都是廢物……」昏暗狹窄的房間裡,裘海來回踱步,額上青筋凸冒,一條條猙獰密佈的傷疤恐怖無比。
一聲冷哼,從房間裡唯一一張豪華的貴妃椅端坐的女人嘴裡發出來。
「有必要麼?不是早知道……」紅唇輕啟,安小雅姿態慵懶,垂眸盯看自己的指甲,完全無視房間裡暴跳的裘海。
哼!裘海已經是過街的老鼠了,跟在他手下的人,能有幾個是靠得住,放心得下的?
「安小雅,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裘海鼠目瞇起,走近貴妃椅旁,很是疑惑的審視安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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