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受的傷太重,容嬸的關心就像是一場及時的甘露雨,潤澤了她異常虛弱的心靈。
「容嬸,我沒事……不關他的事……我也沒事……」下意識的打斷容嬸的話,慕雪儀心底知曉原因,嘴唇泛起涼涼的笑。
打斷容嬸,把責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很明顯是為了不想容嬸對他失望。
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傻傻的維護他幹嘛?隨便容嬸把他想成什麼樣的人,這些都不關你的事。
慕雪儀,記住了,他所有的一切,都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哎……」容嬸長長的一歎,憐愛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昨天第一眼看見慕雪儀,容嬸就對她有一種莫名的喜歡,說不清。或許,唯一可取證的一點,是因為她看牧野爵的眼神……
強烈的愛戀,帶著少女獨有的懵懂,毫不畏縮的衝動,雪眸一眨不眨的凝著少爺看,那般獨一。
少夫人愛著少爺,她這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一眼就看穿。可是,少爺……
容嬸又看嚮慕雪儀受傷的兩隻手,心底輕歎,只希望,少爺也快點看懂就好!
「容嬸,你能扶我起來嗎?」下身的痛意太強,慕雪儀掙扎了好幾下,都騰不起身,無奈,只能向容嬸求助。
雙腿間的血漬已經凝固,稍稍的一動,她就感覺很不舒服……
除了痛,更多的是噁心。
滿身的血腥味,她實在無法忍受,必須要快點進浴室,清洗得乾乾淨淨才好。
「好好好!!!」容嬸連忙應道,伸出右手穿著慕雪儀的腋下,用力一拉,她卻不動。
「容嬸,他……」纖指顫慄的指向一直安靜站在門邊的中年男人,慕雪儀話裡含顫。
昨晚,就是他將摻了藥的溫水遞給牧野爵的。
「瞧我這記性,倒把他給忘了……」容嬸一拍額,然後看向門邊的男人,說:「老頭子,你先出去,東西先放在小桌上。」
男人是容嬸的老公,是個啞巴,帝園的人都叫他啞叔。啞叔能在帝園工作,也是因為容嬸的關係,容嬸是帝園的管家,另一層身份就是從小看著牧野爵長大的保姆。
啞叔點點後,把餐點一一放在小矮桌後,彎腰退出房間。
……
大半個小時過去了,脂粉未施,俏麗多姿的慕雪儀雙腳顫顫的從浴室走出。
每走一步,她就痛得倒吸冷氣……
好痛!全身都像被坦克車來回碾過好幾次一樣,痛得痙攣,麻木。
「少夫人,先吃點東西吧,你肯定也餓了……」容嬸一直候在房裡,她一出來,馬上便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