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故意讓你知道她是因為心裡的扭曲和不滿才讓你和鞏築也被拉入這樣一個黑暗的環境中來。而才又出面用那四百萬來買你的命,這樣即可以讓你恨她,也可以讓你從她生命中消失。誰知道陰差陽錯的在你還沒有見到她之前便被慕歐野的車撞了,然後成了一具不存在任何意思的植物人。」
付齊不可置信地盯著顧雷譽看,她被慕歐野的車撞成植物人?
付齊不可置信地盯著顧雷譽看,她被慕歐野的車撞成植物人?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她移開目光,轉嚮慕歐野,向他投去訊問的眼神,是她忘了的那四年中的事嗎?可是那份資料上不是都有交代嗎?
亦或者,連那資料上也沒有記全,是她曾變成都植物人,醒來後便成了基雪?!
慕歐野額角上泛出層層冷汗,痛苦而艱難地回以她一個報謙的眼神。
「被車撞後,你曾經有三年都是躺在床上毫無所應的半活人。」辰隸答到。那三年以及她醒來後的那一年,是他最痛心也是最開心的日子。
「因為這樣,玡清對你的內疚更甚,到最後,她甚至變得恨我,連我們的兒子都不願再回去看。付齊,你知道嗎?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我愛的人不再愛我,因為你,她拋棄了丈夫和兒子,放棄了我們一家和睦的幸福。所以,我恨你,恨不得你死,而你,也非死不可!」顧雷譽拿起槍,拔掉消聲器,直指付齊的心臟位置。
「顧雷譽……」
「顧雷譽……」
辰隸和強忍疼痛的慕歐野再次同時驚呼出聲。
他們總是那麼默契,同時默默地愛著她,又同時接受她帶給他們的傷害。可在最關鍵的時候,他們還是放不下她。
「再見了,付齊……」顧雷譽向付齊做了個拜拜的手勢,摳下了手槍。
付齊認命地閉上眼睛,在心裡默默地對慕歐野和辰隸說「對不起,再見!」
「砰!」的一聲槍響劃破整個喧鬧的酒吧,一樁因愛而生的仇恨,一段因情而成的掙扎塵埃落定。沸騰的灑吧瞬間安靜了片刻,緊接著便是喧天驚叫和人影亂竄的失控景象。
付齊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子彈穿破皮肉的疼痛,她緩緩地睜開眼,一個大大的黑影將她遮在身後。她目光順著黑影黑色的褲子漸漸向上,同色系的黑色風衣還在不平穩的飛動著,烏黑亮麗的頭髮批散在她背上,有意識般隨著衣擺的不平穩而向左移去。
她纖細的背影竟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得刺痛了付齊的眼眶,睜大得發酸的眼睛裡,淚水不自覺地在裡面不停地轉動著,轉動著……
「譽,是我對不起你!」熟悉而虛弱的聲音是那纖細的黑色背影發出來的。
付齊眼裡的淚水不爭氣地滑落下來,她努力地睜大著眼,很想,很想將那淚重搭眼底。可,那竟是徒然!
在場的四人,呆若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