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來。」慕歐野終於將她放開,卻在這時,他才發現在,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走道周圍早已聚集了無數雙好奇的眼睛,像紅外線針孔掃苗儀樣,早已將他們兩人掃射了無數遍。如果他(她)們的視線能殺人,那他們肯定被射成馬蜂窩了。
他自己到無所謂,可是他卻不能忍受別人如此絲毫不漏地打量付齊,心裡比打翻了一瓶醋還酸。
於是二話不說,拉起付齊的手,也不管她同意與否便住公司的地下停車場走去。
這個女人,欠他一個解釋,兀自消失一年的解釋!
付齊被莫名其妙的載到慕歐野在南屏的公寓裡。一套不小,卻看起來非常溫馨的公寓。
米白和灰黑反差搭配的牆壁,亮而不強的壁燈,黑色剛毅的整套傢俱擺設,復古中世界的小弄酒台,藝術古典陽台配上黑森雕花門柱的陽台,一種不真實的縹緲感躍然心間。
慕歐野坐在付齊對面的沙發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付齊。她還是那麼冷,那麼靜,亦如當初,他將她從醫院丟進了只有他和謝嫂的那間房子。
他一直認為,只要每天下班回家看見她,那便是幸福,可是他卻忘了,她為那短短的相見時刻卻要等上整整一天,或是坐在屋內發呆,或是重複著那已經做過無數遍的康復運動。
可是現在的她,卻是冷得妖魅,冷得堅毅,與當初那冷得純,冷得安然的她,泰若兩人。
其實,她們,不也正是兩人麼?一個喜白,一個愛黑,一個永遠都給他那麼嫻靜自然的感覺,一個卻是給她獨立,自主,甚至有著些許陰鷙的感覺。
是他太久沒見她,還是她,真的變了?!在她以現在這個身份第一次出現在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不敢相信,甚至連抬起頭來確認是否是她都不敢。
他,何時又變得那麼小心翼翼了?!
付齊將室內打量了一圈,這樣的風格,也是她喜歡的那種。縹緲中,帶著濃濃的溫馨,有家的感覺。不是很亮鮮的顏色讓她有種被保護,不被陽光透視的感覺。呵,看來她還是那個生活在黑暗裡的付齊,永遠見不得光呀,或是,怕見光!
她嘴角微微上揚,一個漂亮帶點自嘲意味的弧度拉出個淺淺的梨窩懸於細緻的小臉蛋上。
慕歐野久久沉浸於她那美若新月的滿意淺笑中無法回神,直到付齊目光旋轉一圈後,回到他臉上。那冰冷中帶著些許莫明的目光將他打量得如坐針氈般再難沉默下去。
「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慕歐野起身,倒了杯葡萄果汁遞給付齊,自己則端著杯威士迪輕輕搖晃著,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問到。
「什麼解釋?」付齊接過,輕酌一口,她不記得她欠誰些什麼解釋。如果真需要解釋,或許,她比誰都需要。而她最想要知道的,也是玡清,顧雷譽,還有她失憶的那段……
「突然間消失一年,又莫明地出現在我身邊,再我發現在是你的時候又悄悄遠離我來到這,這些,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把我當傻瓜,當抹布一樣,隨意玩弄,膩了就棄掉扔掉?」慕歐野看著付齊的目光全是受傷,在她心底,他真的什麼都不是嗎?以至於,發生這麼多事後,她任不覺得,他與她,是不同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