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洛杉磯的夜空,有著淒慘的灰暗。
寥寥可數的幾顆星星在天空在無力地閃爍著,薄薄的一層霧氣將整個城市都籠罩得朦朧而神秘。淒冷凜冽的寒風好似從北極穿過,帶著濃厚的冷意竄過街道。
一條後街的深巷中,傳出幾發深悶的擊槍聲,劃破了沉悶寂靜的夜空,幾隻流浪貓鼠被驚得四處亂竄。
一個黑色窈窕的身影從巷中走出,跨上停在巷口的摩托車。拿出電話,拔了一個號。
「已經OK了!老規矩。」一個清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地說完這一句話後,不待對方回應便徑直地掛了電話。
油門的轟鳴聲出,摩托車如離弦的箭,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片刻之後,一切復歸於靜,好似這整個寂靜的深夜,從未出現過那段插曲。
第二天,一件震驚整個洛杉磯的內部爭權案拉開帷幕。地下黨的掌權人之一被槍殺在XX後街的無名深巷中。洛杉磯整個地下黨開始動亂不安。
付齊穿著一件黑色風衣配上黑褲,及一幅遮住了大半邊臉的默鏡,毫無感情波動地看著手中的報紙。
內部爭權案?或許吧……
那不是她該過問的事,也不屑去過問錢以外的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便是她的職責。
最後一起任務已經完成,等風聲一過,她要結束在這裡的一切回南臨。急切的心情,好似在那裡有著一個最深的掛念在召喚著她回去。
沒有預兆地,天空中飄下稀稀疏疏的白色雪花,片片雪花如帶著感情般地圍繞著她不停地飛舞,好似在跳著了曲美妙的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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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臨國際機場,一個戴著默鏡的黑衣女人瀟灑地走出機場。
她停在機場門口,左右確定方向般地看了一下,摘下遮住大半臉的默鏡露出一張清新脫俗的臉。
一輛 車在她面前停下來,車窗滑下,一張漂亮細膩如陶瓷般的秀氣小臉滿是笑意地衝著她笑。
鞏築打開車門,雀躍地跳下車,奔跑過去抱住黑衣女人又蹦又跳。
「付齊……」鞏築激動地叫著她。
太過高興的情緒讓她的聲音也有著些許哽咽般的顫抖。
而那個被她抱著的黑衣女人正是付齊。
在洛杉磯的那個任務是她在美國的最後一個任務。
一年多了,她莫名其妙地出現在美國。中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那些被她遺忘了的事總讓她隱隱覺得失落,也有種莫明地想要逃避。
躲了那麼久,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我快要被你勒死了。」付齊清冷地出聲,平緩不悅的音調裡強烈地昭示著她的不滿。眉頭不自覺地微微皺起,眼睛沒有過多波動地看著鞏築。
「死女人,想死我了。」鞏築放開了付齊,一拳擊在付齊的肩上,不太高興地說到。一年多沒見到她,自己想她想得個半死,她到好,冷冷清清,面無表情地垮起一張死人臉。
「可以讓我先回去睡個覺在說嗎?」付齊抬頭看看天,又是一個初春的艷陽日,燦爛的陽光雖然還沒有過高的溫度,但總有種讓她隱隱難受的感覺。
鞏築無語,用殺死人不償命的眼神惡狠狠地盯著付齊。良久才說了句「你很殺風影哎……」語氣裡雖有些報怨,但更多的卻是心疼。
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也的確夠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