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齊走在大街上,黑色的夜幕下,一排排的霓虹燈好似耀比著華麗般從她身後漫延至道路那不見底的盡頭。
與人行道並排著的馬路車來車往,好不繁忙。
付齊停住,看著從身邊飛閃而過的車輛愣愣出神,心裡隱隱地有些害怕,想要躲開的怯意。可能是因為之前出過車禍的原因吧,讓一向酷愛飆車的她現在也驅與平靜,成為壓路一簇。
「聽說前面有家羊肉湯很有名哦!」一對相依的情人從付齊身邊走過,女孩向男孩說到。
「我也聽說過,去嘗嘗吧。」男孩愛憐地將女孩摟進懷裡。
「好!」女孩輕笑著回到。
低低的對話聲從前方遠遠地傳進付齊耳朵裡。
湯?好熟悉的字眼,好熟悉的感覺,好似曾經在什麼時候,她也有過一段與湯悉悉相關的日子。
似乎有那麼一個人,溫柔悉心地拿著勺子味她喝湯;似乎有那麼一個人,總是喜歡站在門口,眼神憂鬱地看著她……
眼睛一陣酸澀,卻有一股暖流如初春清泉般緩緩注入她的心間,但又夾雜著一股悵然若失的失落感。
熟悉的溫暖,窩心的酸楚,莫明的佔據了她的整個心間。
她將近四年的失憶時間裡,到底發生過些什麼呢?
看著消失在眼簾內那對情侶,一顆莫明失落的淚滑落臉頰。
驀然回神,她已經淚流滿面。
付齊伸手,擦乾臉上的淚痕,拾步向前,走向那對情侶說的那家羊肉湯餐廳。
她從不喝湯,因為湯裡總有一股屬於家的溫暖。
那種溫情,不屬於她。
她沒有家,從沒有享受過家的溫情。
唯有過的親情便是來自玡清和鞏築,那種逾越血源,共歷生死毫無關係的親情取代了血源上的關係,覆蓋了她們心中所有的不甘,所有的不滿。
可冷情的殺手路,殘酷的生活方式,將她們變得血腥,變得黑暗。
付齊踏入羊肉館,選擇了個靠角落的落地窗的邊坐下。向服務員點了份羊肉湯和幾份羊肉配菜便靜靜地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大街。
一個抱著孩子的紅頭髮女人從窗外經過,精緻的面容,嬌巧的打扮,將她成熟而知性的美麗表露無疑。艷色的頭髮,在暈黃的路燈下,變成橙紅色,異常耀眼。
付齊深深地疑住那個女人,好熟悉的面孔,好熟悉的感覺,好似她曾見過她,可在哪裡見過,她卻一直想不起來。
女人好似感應到付齊的目光,微側過頭,與她的視線在空中撞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