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雪微低著頭,斂下的眼瞼,隱隱藏著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幽鬱。幽幽的話語,來來回回,飄覆在這無際的空間。
空無一切的天空,突然闖入一道乍聽陽光溫馨,實則傷痛透徹的聲音:如果可以,我願意為你付出全世界……。
是誰?
是誰在說話?
是在對她說嗎?
基雪抬迅速地抬起頭來,放眼四周,除了一望無際沒有顏色的霧靄外,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地方,只有她一個人的存在,四周的一切,好似突然冷了下去,讓從不懼寒冷的她也忍不住發起抖來。
辰隸見基雪無意識地將身子慢慢縮成一團,抓緊了身上蓋著的衣服,輕微的冷顫讓他的心更痛,憐愛地將她摟入懷裡,用身體的溫度來暖和著她。
突然的溫度,讓基雪因冷而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條件反射般地向溫暖的源泉靠近,臉在辰隸胸膛前蹭了蹭,最後安然地在辰隸懷裡深沉地睡了過去,再也沒有夢靨。
辰隸擁著基雪,靜靜地躺在草地上。眷戀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的容顏。她無意識的蹭磨,讓辰隸的心,瞬間亂了節拍,砰砰亂跳,好似要跳出心口。
她因溫暖而嚶嚀的可愛模樣,如溫順小貓般在他身上磨蹭著的俏皮動作,那微啟的紅艷香唇,讓辰隸一直隱忍著想要吻她的那根底線應聲而斷。
上帝,如果可以,就讓時間停止在這一刻吧!慕歐野在心裡祈禱著。
深情的吻,慢慢地落在了基雪柔嫩姣美的紅唇上,傾盡溫柔,展轉反側……
月亮躲進了雲裡,星星閉上了眼睛,晚風停止在他們前方,夏蟲停止了鳴叫,天地萬物好似都不願驚擾這份愛得深沉的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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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快起來……」鞏築一把掀開玡清的被子,腳踢著玡清的床,還不忘用閒下來的手去扯著玡清的睡衣。
玡清嚶嚀一聲,很有藝術性地一個翻身,連衣帶被,一起捲走,滾到床的另一邊,繼續做她的春秋大夢去了。
鞏築睜大眼睛看著玡清這一套系列性的動作,氣得連做深呼吸都壓不下心底的憤怒。
這死丫,現在把這套都煉得爐火純青了。
存心把她當死人了吧!哼,好,咱們走著瞧……
鞏築走出去,從她的房間裡拿出一個高音喇叭,不懷好意地看著玡清的睡影陰險地笑到。
這是她的秘密武器,昨天她對韓冽軟泡硬磨了大半天才弄到手的。
不拿出來好好試試威力怎麼行呢?